昊大力,原本金刚门掌门,十年前举派投靠山海帮,金刚门也就变成了现在的金刚堂。
昊大力在五环城南域绝对算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所练武功有金刚不坏身,大力金刚掌,大力金刚腿之类,八品巅峰的修为震慑五条街。
平时嚣张跋扈,走在街上所有人都得让着他走。可这一刻,不可一世的昊大力却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
一双为傲的大力金刚腿如面条一般无法支撑起他的身体,在手下的搀扶下才得以站起。
刚刚走了一步,差点又跪下了。
“老大,您慌什么?咱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您这样不是不打自招么?”心腹小弟凑到昊大力耳边说道。
这一刻小弟对昊大力非常怀疑,就听到苏牧的名字竟然吓得站都站不起来?还能胜任老大的地位么?
换在小弟的角度当然不会有什么畏惧,牧爷这么高位的人肯定不会和小弟一般见识。
这事要被苏牧认定金刚堂参与了,小弟们可能会死,可他这个堂主一定会死。
你以为说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牧爷是讲道理的人么?
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昊大力强撑着勇气从后院走到了台前。
空旷旷的赌场之中,苏牧背对着他坐着,手指在台面上轻轻的敲击,每一声仿佛都撞击灵魂。
苏牧的周围,十几个捕快皆是一身煞气的守护着,不是锦衣就是蓝衣,连一个青衣都没有。
看这这架势,昊大力又有点慌了。连忙运转功力运动大力金刚腿,这才没让腿软下去。
“牧…牧爷…”昊大力小心翼翼的来到苏牧身后,躬身叫道。
苏牧敲击桌面的动作顿住,顿了三息左右。
“昨晚上,马鞍街的刺杀背后是谁主使?”苏牧的声音很轻,很淡,就像是随口一问。
这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刀戳进昊大力的心脏之上。
“昨晚上马鞍街的刺杀?有这事?”昊大力一辆惊讶,回头向小弟问道,“你们还不回答牧爷的话?”
“不…不知道啊…”
“没听说啊…”
“啪!”
突然,一声脆响响起。
在死寂的空间之中有其的清脆。
苏牧转身,反手一个巴掌扇在昊大力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巴掌,把昊大力扇的失神了片刻。
苏牧欺身一步,再次抬起手臂,呼的一声,一巴掌对着昊大力的脸扇了下去。
昊大力就像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一般任由苏牧这么粗暴不带半点章法的一巴掌一巴掌扇脸上。
一道金光闪过,突然,昊大力的脸上浮现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金刚不坏身?牧爷打你你还敢挡?”蒋江平嬉笑的喝道。
昊大力心顿时一沉,在苏牧巴掌抡下的瞬间连忙撤去。
这一声脆响,比之强的任何一声都要清脆,都要震撼。
苏牧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撤去护体功法,一巴掌的力道瞬间涌入昊大力的脸上,脸颊瞬间变形,鲜血搅拌着口水从鼻孔飞溅而出。
一巴掌过后,苏牧甩了甩手,昊大力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昨天晚上马鞍街的刺杀是谁主使的?”苏牧再一次问道。
昊大力眯着睁不开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苏牧。
苏牧的手再次抬起,对着昊大力高耸的脸颊扇下。
脸颊变形,鲜血飞溅,苏牧的巴掌一掌比一掌用力,一掌比一掌凶狠。
大有你要还不说的话,我就一巴掌一巴掌的扇死你。
“我说…我说…”
被苏牧连续巴掌扇的脑袋晕沉的昊大力已经顾不上思考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了。
他现在只考虑一个问题,不能再扇了,在扇下去,不死他也该被扇傻了。
“是无涯公子…无涯公子…牧爷,我没想到会这样的…真的。
无涯公子说他看上一个妞,但这妞油盐不进所以安排一个英雄救美的戏码…真的…”
“是他亲自找你来谈的?”
“他要不亲自来我也不能答应啊,但牧爷,刺杀的事和我没关系啊,我没参与。我就负责昨天清场…就昨天清场…”
苏牧甩了甩发酸的手,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轻轻的擦了擦。
“早说不就完事了,累死我了,犯贱!”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蒋江平的耳边留下一句,“带走,去鹤家。”
于此同时,鹤柏年愤怒的一脚将鹤无涯踹的飞起,“逆子!你还是这么做了…你还是这么做了!”
“爹,非常时刻该用非常手段,这是你教我的。”滚落在地之后,鹤无涯不服气的吼道。
“单瑜就要和八大商行谈判的,一旦他们达成协议,我们手中的筹码再无用处。
明明我们开出的条件比八大商行的更加优越,可锦绣山庄宁可和八大商行合作也不和我们合作,这什么意思?摆明着和我们作对么!
既然他们不识抬举,我客气什么?”
“你还有脸狡辩?那好,我说过,动手之前一定要查清楚目标底细,能不能动手你做了么?”
“我…”顿时鹤无涯语气弱了下来。
“我只是以为单瑜抱上了周记商行的大腿,没想到她还和苏牧有关系…也许,他们的关系只是一般呢?再说了,单瑜不是没事么?苏牧未必会不依不饶。”
“关系一般?一支穿云箭惹得苏牧及其手下几乎倾巢而出,这叫关系一般?”
“爹您别生气,这次我用的是死士,苏牧一个活口都没有拿住。而且我当时可是出手相救的哪一方,苏牧应该不会怀疑到我。”
“你错就错在出现在刺杀现场,不管你是相救的还是刺杀的,你出现难道苏牧不会怀疑?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离开五环城吧。”
“啊?”
“鹤公!”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身影,一道身影诡异的出现在鹤柏年的身边。
“苏牧带人来了,马上就到。”
“你带着少爷走,快点!”
“是!”
灰衣身影不由分说的抓起鹤无涯的领子,跟拎小鸡一般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一阵快马疾驰而来,苏牧再次来到了鹤府。
苏牧刚刚下马,鹤府的中门大开,鹤发童颜的鹤柏年走出大门。
“苏大人突然造访,这次是所谓何事啊?”
“关于昨天夜里马鞍街发生了一起刺杀,据本官调查与鹤无涯有些牵扯,前来带他去镇域司问话。”
“很不巧,无涯在上次从镇域司放出来之后就被我送到老家闭门思过去了,苏大人说刺杀一案与无涯有牵连…恐怕不实。”
苏牧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突然敛去。
“鹤公,你是不是一直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
如此突兀冰冷的一句话,让鹤柏年一愣。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我给你脸了是吧?
鹤门三公,德高望重!
无论是位居哪个高位,或者什么背景,见到了他鹤柏年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称一声鹤公?很久没有遇到对他这么不客气的人了,一时间鹤柏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提醒鹤公一次,不要对我掌握的证据抱有侥幸,要没有实质证据,我不会上门抓人!”
“苏大人,无涯确实在半月前就被我送到乡下…”
“轰——”
突然,一声雷鸣从远处传来。
苏牧和鹤柏年齐齐向雷鸣之处望去,天空明明晴朗,可在远处却有一团黑云压城,一道雷光在黑云之处闪动。在雷云之下,一面硕大的镇狱令符文仿佛烙印在黑云之上一般。
“嗡嗡嗡——”一阵蜂鸣声响起,苏牧连忙掏起镇狱令。
“有人冲击我们的封锁区域,辰龙,赶去支援!”
“是!”
话音落下,苏牧身形从马上冲天而起,虚空踏步,向雷云方向赶去。
雷云凝结之处,一面镇狱令符文悬浮在天空之上,一整个锦衣大队祭起八荒镇狱封禁法阵,化作一只巨碗将两道身影扣在中间。
一个灰衣老者周身电流闪动,激荡出令人震撼的雷鸣。
老者一拳向天空挥出,又是一阵雷鸣响起。
“轰隆隆——”
八荒镇狱法阵一阵剧烈颤抖,操控着法阵的张月明顿时感觉一阵气血翻涌。身后的蓝衣兄弟修为稍差的纷纷吐出鲜血。
“张月明,你这个叛徒!你等着,落爷不会放过你的…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一同被扣在法阵之中的鹤无涯破口大骂。
“我死不死,你恐怕不会知道了。”张月明神情淡漠的说道。
这是他投靠苏牧的第一战!
虽然苏牧没有让张月明递上投名状什么的,可要想取得真正信任,投名状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在发现了鹤无涯被灰衣人带着逃跑的时候张月明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开大。
八荒镇狱封禁下,就算灰衣人有着七品的修为也很难破除。
用鹤无涯的项上人头做投名状,可还好?
“轰——”
又是一声雷鸣,灰衣人爆发出了绝对的力量一拳轰响头顶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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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间,头顶的法阵裂开无数裂纹。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法阵轰然破碎。
鹤无涯脸上狂喜,但灰衣人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喜悦笑容。
因为这一次法阵的强度,比之前的差了太多。他绝不认为是之前遭受了多次攻击才导致禁制变弱。禁制变弱的原因只有一个,张月明他们松懈了。
所以当法阵破碎的第一时间,灰衣人没有带着鹤无涯跑,而是站在原地缓缓的抬起头。
与灰衣人视线对接的,便是在屋檐上,身着红色制服,身后白色披风于微风中轻轻舞动的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