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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最熟悉的……

灾厄之冠 颓废龙 15863 2024-07-16 21:31

  

青铜大门开启。

  

一道阶梯蜿蜒向下。

  

克家一行,大公走在最前面。

  

思姆莱.克走在最后面。

  

当思姆莱.克走进青铜大门后时,抬手就将整个大门关闭了——一个只能由内部或者钥匙开启的机关锁牢牢将大门锁上。

  

“克家的墓地,还是有不少人盯着的。”

  

“乔治六世、法波尔王室、甚至是雅图克、利达尔王室都派来过探子。”

  

大公叹了口气,解释道。

  

歌德则是若有所思。

  

随着一行人向下,他已经看到了克家墓地的全貌了。

  

漆黑、厚重,很符合北境的风格。

  

但是一些陈列摆设,

  

却绝对不是墓地风格。

  

至少…

  

墓地里不应该有烧杯、试管之类的。

  

更不会有诸多藏书。

  

‘疯王’的实验室之一吗?

  

歌德想道。

  

之前大公就向他提过,他的那位叔祖父之所以在这里落脚,就是因为发现了先祖的实验室,并且从中找到了完善、改进沃利贝尔呼吸法的方法和‘战士’洗礼的仪式。

  

不过,有一点却是出乎歌德预料。

  

这个地下实验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几乎是将地面上熊堡的面积复制了下来。

  

而且,歌德还看到了军械。

  

用牛皮纸上油包裹好的刀剑、马镫、弓箭等等。

  

“这是先祖储存在这里的,

  

虽然火药枪已经兴起,但是这些东西我还是保留了下来——它们都是不错的精品,

  

而且,

  

还是先祖留下的。”

  

大公边走边给歌德解说。

  

不单单是这处,整個地下实验室,大公都一一详细为歌德介绍。

  

直到最深处。

  

大公肃穆站立在一扇小门前。

  

克家剩余人都面容严肃。

  

吱呀!

  

大公上前推开了小门。

  

三座完全用黑铁打造的棺材出现在歌德的面前。

  

棺材以‘品’字形排列。

  

样式相差不多。

  

“这是你叔祖父,我的父亲。”

  

“这是你的大伯父,我的兄长。”

  

“我是你的二伯父,我另外一位兄长。”

  

大公指着棺材,棺材前并没有墓碑之类,也没有任何文字记录,思姆莱.克、恩姆莱.克、格吉尔.克将手中篮子里的食物酒水一一摆放出来。

  

大公则是用混杂着特殊油脂的液体,轻轻擦拭着棺材。

  

“父亲,两位兄长大人,我们克家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了。”

  

“这是歌德.韦恩,是伯父一支的后裔,

  

他也曾遭遇不幸。”

  

大公一边擦拭,

  

一边近乎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个场景,歌德有些陌生。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他,

  

从没有接触过这些。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

  

更不是还有什么亲人。

  

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大公脸上的哀伤,看着大公三子和妮娜眼中的缅怀,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句话——你所惧怕的每一只鬼,其实都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人。

  

那些鬼也不想成为鬼的。

  

它们或因顺应生命的流程而走完人生。

  

它们或因命运的意外而戛然而止。

  

但它们的终结,却随着后人的思念而延续着。

  

“可…世上没有鬼。”

  

歌德在心底叹息着。

  

一旁的茜拉却在这个时候缩在他身后,而且,还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看着那冷着脸,都难以掩饰的惊恐表情,歌德叹了口气。

  

傻子就是傻子!

  

总相信一些有的没的!

  

歌德抬手摸了摸茜拉的头顶,以作安慰。

  

随后,就转过身,继续肃穆以对。

  

而在歌德的身后,在茜拉的视线中——

  

三个虚幻的身影,正漂浮在铁棺之上。

  

它们打量着歌德,虚幻的神情中浮现着笑意。

  

它们打量着已经紧紧抱住歌德的茜拉,笑意更浓了。

  

但是它们没有发现,随着它们的微笑,茜拉抱得歌德越紧了。

  

而茜拉抱得越紧,

  

它们的微笑就越发灿烂。

  

微笑越灿烂,就抱得越紧。

  

抱得越紧,微笑就越灿烂。

  

茜拉莫名的,直接陷入到了死循环中。

  

歌德抬手一拍茜拉额头。

  

茜拉一脸懵地抬起头。

  

“松开点儿,我呼吸不畅了。”

  

歌德轻声说道。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早就一个过肩摔挣脱茜拉了,但是在这里,即使是说话,歌德都是压低了声音,在他的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份尊敬。

  

那是由大公而生出的敬意。

  

茜拉也一样。

  

她也知道在这里应该保持尊敬。

  

只是那些东西好可怕啊!

  

茜拉原本听到歌德的话后,已经松开了手,但是下一刻,看到那三道虚影皱眉时,立刻再次抱紧了歌德——这一次,她双手环抱在歌德腰上,整张脸更是贴在歌德的后背上,以此阻挡自己的视野。

  

真是傻子!

  

歌德心底又一次叹息着。

  

不过,并没有更多理会。

  

因为,这个时候,大公已经向歌德招手了。

  

歌德拖着茜拉向叔祖父、两位伯父的铁棺鞠躬行礼。

  

克家的子女们也一一行礼。

  

茜拉自然也在其中。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正常。

  

‘你看不到它们,它们就看不到你。’

  

老师的话,茜拉铭记心中。

  

按照以往的经验,茜拉很好的完成了这一次祭拜。

  

然后,茜拉就看到三道虚幻的身影,凝实了些许,面容虽然依旧模糊不清,以至于让笑容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但是…似乎和她以前遇到的并不同?

  

大公和思姆莱.克打开了酒瓶塞,产自北境的烈酒围绕着铁棺洒下。

  

食物却都装回了篮子中——这些祭奠后的食物,将被当做克家人的午餐。

  

最后歌德、恩姆莱.克、格吉尔.克和妮娜.克再次行礼。

  

接着,众人退出了房间。

  

大公走在最后一个。

  

小门开始缓缓关上。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三道虚幻的身影抬起了模糊不清的手臂,轻轻摆动。

  

“走,去看望小茉莉了。”

  

大公这样说着,就转到了一旁的房间。

  

一样的小门,一样的铁棺。

  

但是,与之前石板地面不同的是,这里是泥土,还种植着各种喜阴的藤蔓植物,这些藤蔓就好似守卫一般在房间中生长,拱卫着房间中间的铁棺。

  

“小茉莉,我来看伱了。”

  

“看思姆莱.克原来越强壮了。”

  

“恩姆莱.克也越来越掉皮了。”

  

“格吉尔则是变得有担当了许多。”

  

“还有我们的小妮娜——她是不是越来越像你了?”

  

“对了!”

  

“这是我们的侄子和他的妻子。”

  

“歌德可是拥有着比思姆莱还要出色的天赋,茜拉这是一位好姑娘,心地善良、纯真,但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心智。”

  

将早晨采摘的鲜花放在铁棺上后,大公如同之前一般,一边擦拭一边轻声呢喃着。

  

歌德和刚才一样,向着小茉莉婶婶的铁棺鞠躬行礼。

  

茜拉?

  

也是一样的。

  

这个时候的茜拉,比刚才还要怂。

  

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这里更为可怕。

  

刚刚三个棺材上的虚影很可怕。

  

而这里?

  

虽然没有虚影出现,但却让茜拉觉得恐怖如同深渊——当然,她没有见过深渊,可是她觉得,如果有深渊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了。

  

所以,茜拉保持着冷静,没有反驳,没有拒绝,

  

歌德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至于歌德没有反驳?

  

实在是所在的环境让他无法开口。

  

“之后再找叔父解释吧!”

  

歌德想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妮娜。

  

妮娜手里出现了一个陶罐,正在从角落中挖出一些土壤,装入到罐子中,动作认真仔细,嘴里则是轻轻说着‘妈妈妮娜来看你了’‘妈妈你一定要保佑大家’之类的话语。

  

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歌德敏锐的发现,刚刚还病蔫蔫的妮娜,在这个时候竟然已经痊愈了。

  

面色红润不说。

  

整个人更散发着活力。

  

“母亲的安慰吗?”

  

歌德猜测着。

  

安慰剂有的时候,是真的很有用的。

  

尤其是当这份安慰剂源自母亲时,它可以让不可能变为可能。

  

就在歌德心底感叹的时候,歌德察觉茜拉抖得更厉害了。

  

“没事吧?”

  

虽然茜拉是个傻子,但是歌德也决定,一会儿给她认真说明一下。

  

有些情况,是不需要害怕的。

  

“没事。”

  

茜拉这样回答着。

  

只是双手将歌德抱得更紧了。

  

歌德翻了个白眼。

  

“你们先出去,我和小茉莉待一会儿。”

  

大公冲众人挥了挥手。

  

克家人依次而出,思姆莱.克还虚掩上了门。

  

然后,恩姆莱.克则是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副耳塞,递给了歌德。

  

“这?”

  

“塞上吧。”

  

“有好处。”

  

面对着疑惑的堂弟,恩姆莱.克罕见地露出了那种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听人劝吃饱饭。

  

歌德随即戴上了耳塞,同时,将另外一副耳塞塞进了茜拉的耳朵。

  

而就在做完这一些的几秒钟后,一阵令人难以形容的歌声从小茉莉的墓室内传来。

  

是大公在歌唱。

  

只是这歌声,实在是难以形容的难听。

  

不仅难听,还十分高亢。

  

且,穿透力极强。

  

哪怕是有着耳塞做为阻挡,歌德都感觉到了一阵阵心急发慌、呼吸困难等等身体不适。

  

其余人?

  

也是一样的。

  

“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给母亲唱歌,但是唱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每次都被母亲阻止——当母亲去世后,父亲自认为歌唱技巧大为增加,所以,年年都会给母亲唱歌。”

  

恩姆莱.克解释着。

  

格吉尔.克在一旁满脸无奈。

  

就连思姆莱.克这位勇猛无畏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技巧?”

  

“这哪里有技巧?”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歌德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认为那个胖子唱歌就够恶心人了,一个词都不在调上,但是今天听到大公的歌声,歌德才发现他错了!

  

和大公相比较,那胖子的歌声简直是天籁之音。

  

“一朵小花儿开了,她是美丽的茉莉花…”

  

小茉莉的墓室中,大公神情演唱着。

  

一连唱了三遍,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小茉莉,怎么样?”

  

“我进步了吧?”

  

“嘿,你总说我唱得难听,现在你得承认,我唱得好听了吧?”

  

“嗯,你没回答,就是默认了。”

  

“我也觉得我唱歌挺好听的。”

  

“放心,我不会唱给其他人听的,我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大公说着,就席地坐下,如同妻子就坐在面前般。

  

“小茉莉,你知道吗?”

  

“乔治六世那个混沌被我坑了一把。”

  

“你总说我不太聪明,这一次我终于聪明了一次。”

  

“那个混蛋应该要动用了后手了。”

  

“我大概也有了方向。”

  

“只是…”

  

“‘他们’有些麻烦了。”

  

“我到现在都一无所获,那些家伙就好似是不存在一般,却又无所不在——简直是让人头疼之极!”

  

“唉,要是你还活着就好了。”

  

“以你的聪明一定能够发现蛛丝马迹的。”

  

“对了,小茉莉,我让人打造了一口铁棺,完了就放在你身边。”

  

“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就是我觉得应该多陪陪你。”

  

“以后我一定要多唱歌给你听。”

  

大公的话语声在小房间内回荡着。

  

传奇职业者的气血之力封锁着房间,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话语声。

  

在晚辈面前,大公可不好意思说这些。

  

他可是晚辈的堡垒,要给晚辈们遮风挡雨的。

  

在父亲、兄长面前,他可是继承者,一定要足够优秀。

  

也只有在妻子面前,他就是个普通人。

  

甚至,在妻子面前,他还认为自己是个男孩儿。

  

他可以说着不着调的话语,他可以揶揄自己曾经难堪的往事。

  

总之,很轻松。

  

一个小时后,大公轻轻拍了一下脸颊,站了起来。

  

“小茉莉,我得走了。”

  

“下次再来看你。”

  

“到时候,你就会发现我唱歌更好听了!”

  

说着,大公起身就要离开。

  

而这个时候,他头顶的一根藤蔓就这么落了下来。

  

身为传奇职业者的大公,自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抬手就抓住了这根藤蔓,神情却有些恍惚——第一次见小茉莉的时候,小茉莉就是这么跳起来打他的。

  

当然,藤蔓不是小茉莉。

  

就是情形有点像。

  

就在大公回忆的时候,一根藤蔓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不疼,但声音清脆。

  

大公愣了一下,随后挠头一笑。

  

他转过身看着铁棺。

  

“是不是不想我离开?”

  

“唉,我也不想离开的。”

  

“等事情都解决了,我就回来陪你。”

  

“现在!”

  

“就让我再为你演唱一首我最擅长的歌——一朵小花儿开了,她是美丽的茉莉花…”

  

深情演唱中,房间内的藤蔓都开始抖动了。

  

就好似是不堪忍受,捂住了耳朵一般。

  

“好听吧?”

  

“你看它们都连连抖动,好似点头一样,赞同着我的话语。”

  

“那,我先走了,小茉莉。”

  

大公收敛了笑容,再次与妻子道别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被关好后,那根刚刚抽打了大公的藤蔓则是缓缓抬起,微微摆动。

  

墓室外,歌德、茜拉和大公三子、妮娜静静等待着。

  

茜拉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正在用睿智的目光打量着歌德。

  

因为,茜拉突然发现,当她站在歌德身边的时候,那种令她恐惧的东西,似乎就全都忽视了她——只是她不确定。

  

所以,她想再试试。

  

想到就做。

  

茜拉张开双臂就要去抱歌德。

  

歌德一抬手,就撑住了茜拉的额头,任由茜拉双臂怎么舞动,都无法靠近歌德一寸距离。

  

“别得寸进尺啊!”

  

“刚刚看你害怕,我才让你抱着的!”

  

“现在?”

  

“再抱的话,得收费了。”

  

“多钱?”

  

茜拉耿直地问道。

  

“啧,你很有钱?”

  

“100金克一分钟。”

  

歌德眯着双眼看向了茜拉,随即报出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可不是随意报出的,因为,歌德知道茜拉的钱包里就100金克。

  

刨除早上的1金克外,还有一张50金克的金票,两张20金克的金票和一张5金克的金票,以及4枚金克。

  

所以,茜拉根本没有100金克。

  

“好!”

  

茜拉一点头,直接将钱包扔给了歌德。

  

抬手就要将歌德抱住。

  

“等等,这里面…嗯?”

  

歌德刚想说这里面的钱不够,但是钱包的重量让他一皱眉。

  

金票的重量对。

  

金克的重量不对。

  

多出了一枚金克。

  

恰好是100金克。

  

几乎是下意识的,歌德去摸自己的钱包,早上来自茜拉的那枚金克还在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被茜拉抱住的歌德百思不得其解。

  

大公父亲、两位兄长的墓室中,三道虚影相视而笑。

  

依旧是扭曲到恐怖的笑容。

  

但却相当开心。

  

只有歌德感受着煎熬。

  

因为,茜拉不仅抱着他,还在他身上来回蹭着。

  

“喂,可以了。”

  

“停下。”

  

“你在这么下去,就得加钱了。”

  

歌德提醒着茜拉,后者充耳不闻,依旧细细感受着差距。

  

“啧啧啧,年轻真好。”

  

恩姆莱.克赞叹着。

  

“说的你好像很老一样——昨晚‘甩子’22次的恩姆莱.克少爷。”

  

格吉尔撇了撇嘴角。

  

“什么叫做‘甩子’?我又不是动物,我那是灵与欲的交融,我那是升华,我那是一种深入浅出的交流!”

  

“啊对对对,用体液。”

  

格吉尔鄙夷中带着羡慕。

  

“你…”

  

“够了。”

  

思姆莱.克捂着妮娜的耳朵,面沉似水地看着两个弟弟。

  

很显然,如果两个弟弟再不听话的话,他就要好好管教一下两个弟弟了。

  

恩姆莱.克和格吉尔.克马上停下。

  

一脸歉意地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妮娜,我和恩姆莱再开玩笑。”

  

“你一定不要记住刚刚的话。”

  

“嗯。”

  

“‘甩子’是什么?”

  

“深入浅出的交流是什么?”

  

妮娜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恩姆莱.克和格吉尔.克。

  

思姆莱.克这个时候的眼中已经浮现杀气了。

  

不单单是这位大公长子,刚刚走出来的大公也听到了。

  

这位大公眯着眼,看向两个儿子。

  

“一会儿来城堡演武场,我想要检查一下你们最近实力的进步。”

  

“歌德,这个给你。”

  

大公没有理会两个儿子的哀求,转身就将一柄钥匙递给了歌德。

  

“这是进入祖地的钥匙——一共有六柄,我、思姆莱、恩姆莱、格吉尔和你,一人一柄,等到妮娜成年后也会有一柄。”

  

“记住,只有用钥匙打开祖地才是安全的。”

  

大公叮嘱着。

  

“明白。”

  

歌德郑重接过了钥匙。

  

“跟我来。”

  

“我带你去先祖留下知识的房间——唔…茜拉想来的话,也可以,但不是现在,那里有着一些禁止,茜拉等你替歌德生下孩子后,才能够进去。”

  

大公说着,看向了死死抱着歌德不撒手的茜拉。

  

原本听到‘先祖知识’,更是牢牢抱紧了歌德的茜拉,随即就松开了双手,满脸通红地看着歌德。

  

“孩、孩、孩子…”

  

茜拉整个人都结巴起来。

  

歌德再次翻白眼,径直走向了那个房间。

  

大公站在房间一侧。看着茜拉,总觉得越来越满意了。

  

顿时,这位大公就不由庆幸自己‘下聘礼’下的早,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这是先祖的书房,里面记录着先祖留在这里的所有知识。”

  

“书页我尽量用魔药保存过了。”

  

“但在翻阅的时候,也要保护好。”

  

“还有…”

  

“记录‘战士’四阶职业信息,也就是传奇职业‘无畏者’的信息,在最中间的石板上——你将手放在上面就好。”

  

“记住,你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下次进入就需要一年之后了。”

  

门前的大公做着最后的叮嘱。

  

歌德表示明白。

  

在大公的注视下,走进了这个和之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的房间。

  

但就在歌德进入的刹那,他就知道错了。

  

错得太离谱了。

  

歌德瞪大了双眼,只觉得鼻尖发热。

  

不是他没有经历过。

  

实在是他没有想到一幅幅3D等比例的画作虚影,就这么直接出现在他眼前。

  

尤其是其中一个更是眼熟之极。

  

毫无疑问,这是用‘秘术’布置出来的。

  

不然根本没有这种栩栩如生,还带着动态的效果。

  

刺激!

  

会玩!

  

歌德下意识一捂鼻子,眼睛却是不由自主地一个个看了过去,最终停留在那最眼熟的虚影下方。

  

只见,在这最眼熟的虚影下方,用‘家乡’的文字书写着:我的名字是?

  

“嗯?”

  

“名字?”

  

歌德一愣,随即脱口而出——

  

“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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