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特期期艾艾地问:“这里…本来不是水坝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应该是水坝”对本地非踌悉的瓦西里只观察了一小会儿,就得出了结论,“你看,虽然是石头砌的,但港洞的位置跟以前的水坝是一样的,而且墙头的形状也跟水坝很象”
敏特仔细瞧过,发现果然如此,心里有些明白了:“一定是魔法变成的!不是说有大批魔法师来了奥里吗?是了,魔法不能凭空变成一样东西来,但如果把原来有的东西改变一下外表形状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而且魔力消耗也不大!”
瓦西里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这也很了不起啊…”他眺望前方,见那高墙一直延伸到很远,叹道:“该不会…连巴罗河面上,也起了这么一堵高墙吧?”
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从墙延伸的方向可以看到,它一直跨过远处本该是另一条河河床的位置,如果说这边河上的墙是从水坝变来的,那么那边那堵墙,就完全是凭空变出来的东西了可见韶南的魔法师力量实在强悍他俩在那里不停赞叹,跟在后面的安全署同事忍不住提醒了:“别顾着看了,快想办法怎么过河吧,现在一艘船都没有,要走陆路吗?”
敏特与瓦西里这才醒过神来,后者皱着眉道:“没办法了,如果过不了河,就只能多花半天时间,绕到山的另一边从镇子背后进入,不过…”
敏特明白他的迟疑,如果是平时,这样走当然没问题,可现在有这么一堵墙在,谁知道山的另一边能否通行?
正烦恼间,他眼尖地瞥见河对岸有两艘船,便高兴地叫起来:“看那边!有船!”他跑前几步,朝那两只船大叫:“船夫!这边!我们要过河!”
那两艘船之一正有十几个人抬着行李上船,另一艘空船地船夫听见这边的叫唤便招了招手,然后撑着船过来了待他靠近,敏特上前正想说话却发现那人有些眼熟,不由得一呆:“保德曼大叔?!你不是去了魔法之都吗?怎么会在这里?!”居然是当年送他和爷爷前往魔法之都的那位船夫但当事人却有些糊涂了:“小伙子我认识你吗?”
敏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男孩子打扮咳了几声道:“我小时候坐过你地船不过你大概不记得了”
保德曼闻言释然:“我载过地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当然记不住每个人地涅哟不过…”他仔细打量着瓦西里:“这位先生倒是很面善看来我们真地见过呢”
这回轮到瓦西里咳嗽了敏特忙扯开话题:“保德曼大叔我们要进奥里镇请你载我们一程吧”
“没问题!”保德曼很爽快地应了“快上船吧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到时候河面上是不允许行船地哟而且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通航日了明天起要全面封河呢”
敏特心中有些疑惑忙招呼了众人牵马上船待船起行了才问保德曼这封河是怎么回事后者便笑道:“这是魔法师们想出地办法将原本地水坝变成石头城墙这样那些魔兽就不敢来了哟这几天天一黑河上就封锁了头一天先是在巴罗河面上起了座土坝接着又变成了石砌地第二天这城墙就连起来啦听说过两天这墙就会一直延伸到森罗河流域呢这边则是延长到边境线上长得很大概有上万公里!”
上万公里?敏特突然觉得这种说法好象挺耳熟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还没等他想出来,瓦西里便在旁边问了:“虽然城墙很长很坚固,但如果魔兽绕过墙,直接从别的地方侵入,又该怎么办?而且,真的能建起那么长地墙吗?总会有缺口吧?”
保德曼笑了:“每个人都象你这么想,但其实艾自从沙盗那次入侵以后,韶南人就学聪明了,他们军队不行,就只能依靠魔法啦那个水坝可不是乱修的!原来韶南人在每条河流上建设水坝,表面上可以防止水旱灾害,实际上所有水坝地位置都是经过细心设计的当战争来临时,魔法师们就会将水坝变成城墙,连接在一起,阻止敌人入侵从奥里开始,一直到意尼,这种防线足有五六条,而意尼以南,也还有另外几条,南边的大海港多罗处更是准备好了无数只船,随时可以出航即使魔兽真的打来了,韶南人也有退路众人听了,都感叹不已这时船已经来到城墙下,保德曼朝墙头的卫兵打了声招呼,那卫兵问过他的名字,对了对手中地名单,又问船上载的是什么人瓦西里站起来回答了,那士兵忙回头让人将港洞的入口打开,船才得以顺流而入敏特仔细看着港洞顶端的石头表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的确是石头的质感,但纹路却很象是木头看来真的是用魔法将木头变成了石头,但这种魔法一旦失去了魔力地支持,就很容易失效,到时候,这座城墙是会就此崩塌呢,还是还原成木头建地水坝?
穿过港洞,众人都眼前一亮,宽阔的河面上有许多小船来往,将箭支刀剑等物运往城墙处,而巴罗河地河面上,果然也出现了城墙,并与支流这边的连成一体,上面有无数士兵来回奔走前方地河岸,原本的原野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百个帐篷,士兵与穿着魔法袍的人在帐篷之间穿梭左手边的奥里镇,已经变了个样子码头处热闹的场景没有了,只剩下三两只船在,几个士兵站在水边四周张望瞥见保德曼这只船,就一直盯了过来等到船靠了岸,士兵们就立刻上来找保德曼登记了,原来为了防止有人在禁航期内私下出航,所有地船只都要接受统一管理保德曼并不在乎,问明自己船的停靠位置,便领着众人上了岸,回头笑着对他们说:“到奥里帮忙的外国朋友,都是统一住在一个旅店里的,哟!我正好顺路带你们去吧?”
瓦西里微笑着点点头,敏特高兴地跳过去:“谢谢您,大叔您真是太好了!”保德曼呵呵笑着,领着他们往镇子里面走现在的奥里镇与之前经过的城镇很不同原本热闹的街道上冷清了许多,经过的人都是用手推车运送物资的,而且没有了女人和孩子问了保德曼,才知道自从这里被宣布为前线,所有的老人妇女与孩子都被迁到后方安全地村镇去了,只留下男人帮忙做后勤工作保德曼本人也因为是专业的船夫而被征调,从明天开始,他将跟其他同行一起待命,预备随时将人们载往后方到了固定供外来人住宿的客店前,保德曼跟店主打过招呼,便要离开了,临走前对敏特等人笑说:“我走啦消你们不会要从我地船逃命吧”然后又再瞧了瓦西里几眼:“真是眼熟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安全团众人干笑着,送他离开了然后才回头进房间的进房间,找人地找人瓦西里要去向本地长官报到问敏特有什么计划,敏特想起这间旅店是专供外来人住宿的,既然有大批魔法师到了这里,亚历克斯会不会也住了进来呢?便道:“我还有找人的任务,你自己去吧,记得要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呀”
瓦西里点头答应了离开,敏特转身去问店主:“您这里是否有一个叫亚历克斯的年轻魔法师住了进来?我正在找…”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地走廊中传来:“…干活时要多用点心,千万别马虎,知道吗?”“知道啦,神父,您回房间休息去吧”
敏特睁大了眼,望向从走廊里转出来的里德尔神父和伊凡,又惊又喜:“神父?!您怎么会在这里呢?您没事吧?受伤了吗?!”
里德尔神父转过那张丑脸,立刻就认出了敏特,满脸堆笑:“是你呀,小明娜,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没事,伤已经好全啦!”他将满是红斑的手伸到敏特面前,可以看到上面的伤已经结疤了但敏特看了却有些心疼,连对方的“错误”称呼都没去纠正伊凡在旁边露出迷惑的表情:“你…不是叫敏特吗?怎么会成了明娜?”里德尔神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个你就别管了,去吧”伊凡一脸疑惑地去了敏特上前搀住里德尔神父:“您怎么会到这里来地?我听说梵阿锁国,还以为您已经回国去了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是从安可城过来地吗?”
里德尔神父点点头:“我舍不得孩子们,他们不是梵阿人,没法跟着我回去,所以就留在安可了,后来,几个在法拉底斯工作的孩子不放心,一定要我离开,我才带着大家到了奥里本来他们要我去法拉底斯地,但我看到这里的人都在为战争做准备,很想出一份力,就和几个年纪大地孩子留下来了,小的都送到法拉底斯,这样我们也不用的了”
敏特仔细看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se:“您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那些坏人真的伤害您了?”
里德尔神父笑了笑,手轻轻抚着受过伤的前臂:“只是一点小苦头,他们其实也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让他们摆脱狂躁的情绪,回归平静,正是我们修士的责任”
敏特掏出一瓶魔葯,替他擦上,看着那些遗留的伤痕渐渐消失,里德尔忙拦住他:“我的伤已经好了,不要浪费了好葯,现在要打仗,留着给需要它的人吧”
敏特正想劝他,却听到店主在叫自己:“客人,是您要找亚历克斯魔法师吗?”他忙转头看去,只见亚历克斯正站在柜台前,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走过来两步,瞥见他身旁的里德尔神父,讶se更浓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小曼特宁吗?你怎么不在梵阿?”里德尔神父同样很惊奇但谁都比不上敏特此时的震惊:“曼特宁?!亚历,你是曼特宁家的人吗?!”
亚历克斯收敛住脸上的神se,抬了抬下巴:“怎么?不行吗?我姓曼特宁又怎么样?你不也没对我说实话吗?萧敏特先生!”
敏特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忽然笑了:“好吧,咱们都没说实话,算扯平了,不过…”他忽然有些的,“你…是旁系还是嫡系?你对我爷爷…”
亚历克斯撇开头:“他把我亲姑姑害惨了,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儿,我管不着!”
敏特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没想到亚历居然是曼特宁家的人,而且还是那位爱莲娜小姐的亲侄子,但两人搭挡了那么久,面对魔兽时,曾经背靠背地共同战斗,如果因为彼此的姓氏问题而反目,那当初的伙伴情谊就成了笑话了他笑着拍拍亚历克斯的肩:“好,爷爷的事我也管不着,咱们以后还是好伙伴!”
亚历克斯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敏特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和里德尔一起进了房间后者一直微笑着看他们,进房后坐下,便问亚历克斯:“你不是在大主教那里学习光明魔法吗?怎么会到韶南来的?”
亚历克斯眼圈一红:“老师…去世了…”
“什么?!”里德尔十分震惊,“我怎么没听说过?!”
“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慌,葬礼是低调举行的,但我没法参加…”亚历克斯难受地道,“他们…怀疑我跟凶手有关系,要将我驱逐出境”
“凶手?!”里德尔与敏特同时叫出声来,忙追问是怎么回事(相当稳定的名次…咳,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