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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反告

  

第四百五十四章反告不论是高山还是葛菲和任果儿,都没有将龚韵文的事情放在心上,比龚韵文有背景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们都不敢在高山的面前嚣张。龚韵文如果不来找高山的麻烦也就算了,如果他不知死活过来找高山麻烦的话,他绝对会后悔的,而且这将会是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高山肯定会让他谨记一辈子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高山一家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里原先就是一个坟场,周围的几个村子家里有老人去世了,都会埋在这里。后来,当地政府干脆将那里划成了公墓,并派人前去管理,规划之后,就开始对外出售墓地。久而久之,竟然带动了当地的经济。每年清明、冬至前来扫墓的人络绎不绝,车辆也会排成长长的一排。

  

中国人清明祭祖都在七天之内,清明的当天和清明前后各三天。还没到公墓,就嗅到空气中散发的焚烧纸钱的青烟和香的气味,这两种的气味非常浓郁,将里面混杂的淡淡的菊花香味全都中和了。在这里,就是再好的嗅觉也会受到影响的。也就只有高山一家三口才能嗅出混杂的菊花的清香,不过这清香已经面目全非了。因此,小慧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气氛,在葛菲的怀中开始上蹿下跳,害怕她因此掉下去的葛菲立刻将她抱紧了些。

  

因为今天正是清明,因此,前来拜祭的人很多。尽管他从小就出生在这里,可是一路走来,高山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他离开家已经快十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物是人非,就算有些依稀的印象,也都忘记了对方的姓名和称呼。五年前回来修缮父母坟地的时候,他就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如今,更不会打招呼了。再说了,由于这里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公墓,葬在这里的已经不限于周围村子里的人了。人们都在看着自家的祖先,并没有打量他们一家子。只是偶尔有年轻的男人惊叹葛菲和任果儿的容颜,时而偷偷看了两人一眼,随即觉得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立刻就转头看着祖先的墓碑,跟随在自家的长辈身后跪拜,烧纸,念叨一些让地底下的祖先前来收钱的话语。

  

高山带着妻女很快就到了一座合葬的坟墓前,之所以说是合葬,是因为墓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下面的署名正是高山。早在五年前,高山就将父母的坟修缮了一下,坟的主体和周围全都铺上了厚厚的水泥,水泥上还贴着洁白的瓷砖。这样的结果是平日不用清扫,最多也就是有一些灰尘、树叶什么的,根本无伤大雅。瓷砖的白色跟青色的石碑完美融合,因此,高山父母的坟在这一片算是比较奢华的,很是出彩。成了后来人效仿的对象。

  

任果儿从高山的手中接过专门买的扫把,将坟的周围仔细地清扫了一番。高山就站在那里盯着他自己立下的墓碑。之后,他将买来的一束新鲜的黄白相间的菊花放在墓碑前,才慢慢地跪了下去,抱着女儿的葛菲和任果儿也跟着跪了下去。高山默默地将塑料袋里的纸钱拿出来,抖落在墓碑前面的小焚烧缸里,拿出打火机将其点燃,用早就准备好的小木棍翻着,以让纸钱充分燃烧。火光将他们的脸庞照得满面红光,三个大人的脸上都是肃穆,只要小丫头很是好奇,睁大眼睛看着熊熊火光。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高山带来的一捆纸钱全都烧尽了。高山也慢慢站了起来,将膝盖上的灰尘拍掉。而这个时候,葛菲和任果儿也跟着起来了,由于葛菲抱着孩子,因此,任果儿上前搀扶了一下。

  

就在高山要带着自己的家人离开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拎着一捆纸钱走了过来,恰好见到转身要离开的高山,犹豫了一下,就试着问道:“是小山吗?”

  

“是我,姑妈。”凭借儿时的记忆,高山立刻就认出了来人,尽管岁月已经在姑妈的身上留下来浓浓的印记,可是高山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也浮现出小时候姑妈对他的关切。自然也有他离开家的前夕,饥肠辘辘的时候望眼欲穿却一直没能见到她的场景。

  

这个女人是高山父亲的妹妹高秀英,当初高山的父母先后离世,嫁在别村的高秀英总是时常将家里的食物拿来救济这个侄子。可是,当时她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日子久了,丈夫和婆婆就有意见了,最后,甚至看着她,以防着她将家里的吃的送去给自己的侄子。高山不得不依靠左邻右舍的施舍过日子,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施舍的人越来越少了,高山就辍学离开了这里,未几,就遇到了莫八,成为了一个贼。后来,高秀英趁丈夫和婆婆去亲戚家的时候,偷偷回到了娘家,却发现厚重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小挂锁。挂锁太小了,跟大门一点都不相配,在门上显得是那么孤单。问了隔壁的邻居,才知道小高山早已经辍学离开了家。想到死去的哥嫂,高秀英立刻嚎啕大哭。她不是没想着去找高山,可是偌大的中国,又不知道高山去了哪里。尽管如此,她还是到处拖那些除外打工的相邻帮她找找高山。这件事的发生之后,高秀英再也没有给婆家人好脸色。如果不是有两个孩子,她都有可能提出离婚,离开那个冷漠的家庭。从那以后,她一直处于深深地自责当中。她每年能做的,就是清明前后给哥嫂烧点之前,在哥嫂的坟前倾诉自己的愧疚。这种情况一直到五年前的清明,她来拜祭哥嫂,却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哥嫂坟墓,还有新立的墓碑,哥嫂的名字下面赫然是高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侄子还活着,而且应该还活得不错,压抑在她心头多年的愧疚当即爆发出来,在哥嫂的坟前哭了很久。之后的几年里,在因缘巧合之下,她一直没能见到高山。她也试图在哥嫂的坟前等着高山,可是她一直都没能等到。后来,在别人的劝说下,她也逐渐看开了,既然高山没事,而且他父母的坟还在这里,两人就肯定会遇到的。

  

其实,高山请人来修缮父母的坟的时候,看到他的人还是有不少的,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长大了,不是先前那个靠接济度日的黑瘦少年了,因此,根本就没人认出他来。他也没有攀谈的欲望和念头。

  

不过高秀英可不一样,她依稀从高山的脸上看到了哥嫂的音容笑貌,因此才会犹犹豫豫地问一声。

  

听到高山亲口承认,高秀英手里的纸钱立刻掉在了地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高山的面前,先是仔细打量高山一下。看着高山的脸,又想起早早离世的哥嫂,还有这些年高山可能遭受到的苦楚,她顿时抱着高山失声痛哭起来。感受到姑妈的诚挚,高山的眼角也湿润了。因为相隔的太久已经逐渐忘却的记忆,瞬间又回来了。

  

良久,高秀英才将心中积压多年的思念和愧疚发泄掉了,高山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块。不过,高秀英并没有完全放开高山,而是拉住她的双手问道:“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都是姑妈没用,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高秀英说话的时候,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高山不想说自己少年时候的经历,于是他编了一个借口:“姑妈,我一直都很忙,每次的假期就那么几天,来了没多久就要回去。”

  

高秀英显然不是好糊弄的,她说:“姑妈知道你的心底还怨恨着,姑妈不怪你,是姑妈不好,如果姑妈当时——”

  

“姑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不是好好的吗?”高山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长辈的关爱,还有割舍不断的亲情,这一刻,他心底的那点怨恨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丰富的人生阅历致使他一眼就看出姑妈当年也是有苦衷的。因此,他出言打断了姑妈的话。

  

一旁的葛菲和任果儿都默默地站在高山的身后,没有说话,不过,她们的心底却有些好奇。因为高山从来没有跟她们说起过他家里的事情,就算是两人联手追问,高山也不愿意提及。她们根本就不知道高山还有一个姑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看得出高山的姑妈对高山那份割舍不断的亲情。

  

负面情绪得到了彻底的宣泄,压在高秀英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也随之烟消云散,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了抱着孩子的葛菲和任果儿。多年的人生阅历让她立刻就猜出她们跟高山的关系不一般,不过,她完全不会想到两人都是高山的老婆,她只是认为其中一个是高山的媳妇。

  

于是,她松开高山的一只手,犹犹豫豫地问:“小山,她们是——”

  

“姑妈,她们是我媳妇,那是我女儿叫高欣慧,小名叫小慧。”

  

见高山介绍了,葛菲和任果儿立刻走过来叫了声姑妈。高秀英立刻目瞪口呆起来,她没想到这两个如花似玉气质高贵的女人竟然都是自己的侄儿媳妇,还有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竟然是侄孙女。

  

高秀英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看着高山一家,再一次老泪纵横,她松开高山的另一只手,走到哥嫂的坟前跪了下来:“大哥,大嫂,都是你们在天之灵保佑的结果,天可怜见,终于又让我见到小山了,而且还见到了他的媳妇和孩子,要不然,到了地下,我真不知道怎么去见你们••••••”

  

这个时候,龚韵文已经被送往附近的医院,尽管他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在床上躺个把月却是必须的。其实,高山当时轻轻点了一下刹车,然后再加速的,如若不然,龚韵文就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接到儿子被人故意撞伤的消息,龚欣良和周锦雯夫妇顾不上将烧给父母的纸钱全都烧完,只是一股脑将剩下的纸钱全都扔进了焚烧炉,开车直奔那家医院。在车上,龚欣良就拨通了长丰县公安局长庄世国的电话,让他立刻着手调查肇事者。由于庄世国是外地人,这个时候正在老家祭祖,可是龚欣良的事情他不敢耽搁,因此,他立刻拨通了家在本地的常速副局长侯志强的电话,将这件事吩咐下去。侯志强接到电话,立刻联系了刑警队长高东明,让他带人去现场,与此同时,他也开车赶去了公安局。

  

侯志强到了公安局,就已经有人将沿途的监控调出来,将当时的视频截取过后,送到他的办公室。看了视频之后,侯志强当即拍了一下桌子。龚韵文开的那辆黑色越野车一路疾驰,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别的车。其中就包括将他撞飞了的银色越野车。就连那车祸,他也是主要责任人。人家大货车在稳速行驶,他想超车,结果却没超成,直接撞在了大货车的尾部,事实非常清楚。侯志强立刻将实际情况向局长汇报,同时开车赶往现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尽管龚欣良并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可是他毕竟是市政府的大管家,天天跟市长在一起的,如果他借机给长丰县公安局小鞋穿的话,长丰县县长和县委书记肯定是要找他们麻烦的。到时候,两人是不是能抱住位子,都还是个问题。这也算是中国官场的怪现状之一吧。

  

而这个时候,高山一家正在高秀英的邀请下前去她家的路上,由于这里规划成了公墓,因此,周围很多村子的墓穴都陆续迁到了这里。高秀英公公和丈夫的爷爷坟墓都在这里。她丈夫和婆婆已经带着她的儿子和女儿回去了,她刻意过来给哥嫂烧点纸钱的。却没想到竟然能遇到阔别多年的侄儿,还有两个侄儿媳妇。虽然她一直在农村生活,可是却不妨碍她从葛菲和任果儿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质中看出两人出身不凡。这也从侧面证明侄儿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当她看到高山是开车过来的时候,打心底为哥嫂感到高兴,在她想来,哥嫂在九泉之下也应该欣慰了。

  

高山他们到了姑姑家的时候,她的家人刚到家没多久,当高秀英领着高山一家进了自家的院子,都还在院子里说话的一家人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过来。高山一家立刻就将院子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院子里有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皮肤黝黑的男人。高山知道这个老太太就是姑姑的婆婆,那个男人他还有点印象,就是自己的姑父沙大根。还有两个正要进屋的年轻男女,男的应该是他的表哥沙宝亮,女的是只比他小几天的表妹沙莎。

  

高秀英立刻就为他们做了介绍:“这是我找了很多年的侄儿小山,她们是我侄儿媳妇,那是小山的闺女。”

  

沙大根和他的母亲对高山有两个老婆的事情并没有多想,因为他们见到高山的时候,有些赧然。就是因为他们的冷漠,才致使只是上小学四年级的高山背井离乡,多年没有消息。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高秀英早就提出离婚了。饶是如此,她也从未给丈夫和婆婆好脸色。由于两人做的事情有些那个,以至于他们在乡里乡邻面前有些抬不起头。如今,高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心情是复杂的。

  

沙宝亮和沙莎却没有他们那么多纠结,尽管他们知道母亲和父亲、奶奶因为这件事一直不能和睦相处,不过,他们对这个舅舅家的老表还是很好奇的,就是因为他一直杳无音信。这一出现,竟然带着两个老婆,两人惊叹于葛菲和任果儿的漂亮,沙莎的注意力更是被粉雕玉琢的小慧吸引住了,站在葛菲的面前问这问那。很快,就跟两个表嫂混熟了。

  

由于距离吃午饭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因此,高秀英立刻吩咐儿子去买菜,同时让丈夫逮只鸡杀了。她招呼高山一家坐下,就去厨房里忙活去了。老太太跟高山一家打了声招呼,就杵着自制的拐棍回屋了。沙莎也被母亲叫进厨房帮忙去了。偌大的堂屋内就只剩下高山一家。

  

葛菲和任果儿好奇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这屋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梁还是那种木头的,上面还雕刻着花纹。如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两人说不定会前后看看的。

  

看完之后,葛菲凑到高山身边,小声地问道:“老公,姑妈对你还是不错的。”

  

“嗯。”高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没有多说话。尽管来的路上,姑妈已经将原委告诉了他,可是他并没有责怪姑父和他的母亲,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义务帮助他。虽然他只有二十一岁,可是作为一个贼,他的人生经历比普通人丰富多了。说是看透世事也不为过,不然的话,也无法解释只有二十一岁的他会有着一个四五十岁男人才有的心脏。他对年轻人玩的那些东西嗤之以鼻,这也是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朋友的根本原因所在,因为他不屑于跟那些跟他同龄的小屁孩们玩,尽管他自己也是小屁孩。莫八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告诉他朋友是拿来出卖的,他就不止一次吃过朋友的亏,才不得不躲在城市中度过余生。虽然遇到南天和陈天宇、敖八桑,还有申屠雅之后,他对朋友这个词汇有了新的理解,可是他还是不会去主动接触认识别人。受莫八的影响,他奉行得是求人不如求己的人生信条。

  

葛菲见高山的兴致不高,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跟任果儿讨论这里的陈旧装饰。这些东西虽然都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却有着浓厚的历史韵味。

  

中午的饭菜算得上非常丰盛了,虽然对高山一家,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高秀英一家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就是过年也不见得就有这么丰盛。席间,周秀英不断地为高山和葛菲、任果儿夹菜,以至于他们面前的碗里堆得老高。三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将碗里的鸡鸭鱼肉吃了,结果三人都吃撑着了。这还是他们刻意控制速度,将速度放到最慢,不然的话,周秀英恐怕要给他们夹好几碗。高山陪姑妈一家每人喝了一小杯,之后,就以开车为由,再也不喝了。

  

吃过饭,沙莎为他们每人泡了一杯绿茶。周秀英起身去了里屋,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沓面值一百的钱,大概有好几千的样子,用红纸条绕了一圈。径直走到葛菲面前说:“这是给小慧的见面礼,家里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这点钱就给小慧买点零食。”

  

“姑妈,您这是——”葛菲急忙站了起来。

  

“姑妈知道你们不在乎这点钱,不过,这是我做姑一点心意。”高秀英又想到了近十年未见的侄儿,眼圈又有些发红。

  

葛菲看了高山一眼,见高山朝她点点头,葛菲这才将钱接过来,说了好几声谢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车子戛然而止的声音,继而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去看看。”距离门比较近的沙宝亮立刻就起身去了院子。

  

随即,屋里的人就听到沙宝亮的声音:“请问你们找谁?”

  

一个浑厚的声音随即响起:“我们找门口那辆车子的主人。”

  

“他们是来找我的。”高山说话的时候,立刻长身而起,直接去了院子。

  

葛菲和任果儿相互看了一眼,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她们当然知道警察为什么回来,就因为高山用车子撞了龚韵文,而龚韵文在六和市也属于衙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嚣张,在大路上横冲直撞,就连出了车祸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有劫后余生的那种惊魂未定。

  

出了院门,高山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五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停在他那辆越野车边的一辆由江淮瑞风商务车改装的警车。

  

“车子是我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知道警察找他是为了什么,可是高山还是问了一句。

  

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走到高山的面前,向他敬了一个礼,然后说:“我们接到报案,有人曾经被这辆车故意撞了一下,受害人身上多处受伤,目前正躺在医院。”

  

高山不慌不忙地说:“他的车子撞上了货车报废了,说是要征用我的车,我以为他们是劫匪,自然不会把车给他,结果我一紧张,无意中踩了一下油门,没想到他的命竟然这么大,这样都没死。”

  

“你当时为什么不留在原地报警,还加速逃走呢?”

  

“他们要抢我的车,我当然不能继续留在那里了,要知道,他还有两个同伴呢?”

  

这个三十多岁的警察就是长丰县刑警队现任队长高东明,他被高山的话逗乐了,就是傻子也能听出他的话纯属瞎扯。劫匪会光天化日之下在车流不息的省道上先撞了大货车,然后再抢劫?他撞飞龚韵文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报复之前龚韵文差一点撞上他。至于龚韵文为什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肯定是他手下留情了。

  

“高东明,你怎么在这里?”高东明正要驳斥高山的话,却听到了一个久违了的熟悉声音叫他的名字。

  

感到医院,见到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儿子,龚欣良的脸色很难看,周锦雯更是到处查看儿子的情况,直到确认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龚欣良说话了:“那人为什么会撞你?”

  

“我不知道,我的车子废了,我有事,想要搭乘他的车,让他带我们一程,他不同意,还让我让开,我没让开,他就突然将我撞飞了。”龚韵文一脸委屈地说。

  

龚欣良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在父亲的视下,龚韵文不敢抬头,他当然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而且,他还有话没说,他当时确实想给高山一个教训。因为他记得高山在京城带给他的痛楚,那三天,他可是都在痛不欲生的情况下度过的。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还有芮虹的事情,他不知道芮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显然,芮虹选择的男人跟高山的关系不错,不然的话,高山也不会为他出头。因此,他把这件事也归咎于高山的身上。如今高山到了六和市,六和市可是他的地头。就算高山再厉害,他也有很多种办法让高山生不如死,以报他和高山之间的新仇旧恨。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会跟父母说的,他要用自己的方法给高山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马王爷有三只眼。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他的头上踩上一下的。

  

龚欣良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相信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不过,他也不认为这件事是什么大事情。因此,他直接去了病房的阳台,拿出手机拨通了长丰县公安局长庄世国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他在外地,这件事已经让侯志强在处理了。

  

挂上电话之后没多久,龚欣良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按下了接听键:“你好,我是龚欣良。”

  

“秘书长,我是长丰县公安局的侯志强,龚科长被撞的案情有了新情况,车主反告他试图抢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撞他的。”

  

龚欣良听了那叫一个气啊,他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能发生在他身上,如果出事地点是在外地的话,还能说得过去,可是这件事就发生在六和市下辖的长丰县。这叫他情何以堪,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被人笑话死。儿子被人给撞了,结果人家反过来告他试图抢劫,他堂堂省会城市市政府秘书长,市委常委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因此,龚欣良立刻暴走了,他对着电话大吼起来:“你们长丰县公安局是怎么回事?我儿子被撞了,竟然还被诬告抢劫?你们这叫什么态度,我很怀疑长丰县公安局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看来长丰县公安局要整顿了。”

  

龚欣良说完,根本就不给侯志强说话的机会,就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随即,他拨通了长丰县县委书记的电话,电话一通,他直接就吼了起来:“你们公安局是怎么回事?我儿子被人给撞了,公安局竟然诬告他试图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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