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第二天,当莫言愁回到麻雀山庄,知道甄诚的安排和布置的时候,指着甄诚气愤的骂道,“你既然早就有了安排,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在地下顿了这么久!”
“这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激动个啥?咦,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严重不?需要我帮忙看一看吗?”甄诚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满脸微笑的看着莫言愁关切的询问道。
“滚!”莫言愁气愤的坐在甄诚对面,瞪着眼睛骂道,“擦破一点儿皮,能有多严重!”
“那可不一定!男人擦破一点儿皮,那是美容,来点儿狰狞的伤痕,更加显得霸气;但女人擦破了皮,万一留下了伤疤,那可是毁容。像你这样的大美人,万一留下伤疤可就不妙了!”甄诚盯着莫言愁的额头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居然还用创可贴处理擦伤,我看十有要留下伤疤了!”
“真的假的?”听到可能会留下伤疤,虽然心中还依然气愤,但莫言愁却急忙拿下额头上的创可贴,紧张的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快帮我看一看,会留下伤痕不?”
莫言愁那冷漠而又白皙的额头上,一元钱大小的一块擦痕。黑红的凝结着血块,看得甄诚很是皱眉。
“怎么了?”看到甄诚盯着伤口皱眉头,莫言愁胆战心惊的问道。
“晚了啊!”甄诚收回视线,摊了摊手。
“滚!”莫言愁差点儿哭出来,为了对付一条该死的大蟒蛇把自己弄毁容了,那实在太气人了。想想这一切都是甄诚造成的,气愤的站起身,指着甄诚骂道,“你个王八蛋!”
“靠!”甄诚淡定的骂道,“你急个毛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晚是晚了点儿,但遇见了我还来得及!你怎么只听前半句,不听后半句呢?”
“——”莫言愁满脸通红,重新坐下,胸脯起伏的喘着粗气。说什么呢?继续骂?万一惹火了甄诚,不帮自己处理伤口怎么办?不骂?那就只能这样自己肋骨疼痛生着闷气了。
甄诚没再撩拨莫言愁,站起身,急忙去办公桌拿药箱。
“你怎么也有药箱?”看到甄诚打开办公桌下面的柜子,拿出一个不是特别大的小药箱,然后一瓶一瓶的翻找,莫言愁忘记了生气,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经常受伤,所以就多准备点儿!”甄诚拿了一个小瓷瓶,看了又看,然后摇晃着走到莫言愁的面前,小心的把瓷瓶放到莫言愁面前的茶几上说道,“你回去把已经凝结的伤口挑开,不要用酒精,就用温水清洗一下伤口就可以,然后把着小瓷瓶里面的药粉向伤口上洒上一层。不用包扎,等你看到药粉在伤口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膜的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要上几次药粉?”莫言愁好像生怕甄诚拿回药粉似的,一把抓到手里说道,“就这么点儿药粉,能够用吗?”
“你以为和面包饺子吗?这些是我的全部了,你的伤口也不是很大,上个三次就差不多了!一个月之后,你的皮肤就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刚好你现在没事,你帮我处理一下!我自己弄不来!”莫言愁看到甄诚那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生气,想也没想的寒着脸吩咐一句,然后就直接穿着鞋躺倒在沙发上。“快点儿,我等下还要回去睡觉呢?”
莫言愁的秀发还湿湿的,沐浴液的香气即使那贴身的皮衣也裹挟不住。突然躺倒在沙发上的莫言愁,像是波澜起伏的波浪,凹凸有致,说不出的诱惑迷人。
“咳咳——”甄诚下意识的看了看办公室的窗子,临近傍晚,夕阳懂事的躲闪开房间的窗户,给甄诚和莫言愁营造出了一个昏暗而又暧昧的环境。“这不太好吧?”甄诚揉搓着手掌,脸红心跳的说道。
“又不是和你上床,什么好不好的!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吗?让你来弄,你就赶紧的弄好了!要是在战场上像你这么墨迹,人早就死了!”莫言愁躺下之后就有些后悔,但势成骑虎,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起身离开,反而会让甄诚耻笑。看到甄诚犹豫的像个大姑娘似的,莫言愁冷嘲热讽的讥笑道。
“那我去把门锁上!”甄诚不等莫言愁回答,急忙起身,快速的锁门。上次自己和周玉冰在这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给甄诚留下了心里阴影。于浩然、燕十二都对莫言愁心动,如果自己给莫言愁上药传出什么暧昧不清的言论,那自己可真要自杀了。
莫言愁脸颊有些红,心情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很平常自然的一件事情,一下子被甄诚搞得心情很是紧张。
“我去拿点儿温水!你稍等。”锁好门之后,甄诚快速的向自己的卫生间走去。
夕阳的美丽,只有看夕阳的人明白。夕阳的内心世界,也只有伫立在其身旁的人才能知晓。夕阳的丝丝缕缕,也只有仔细咀嚼的人才能尝出一点一丝的滋味。
一个人在夕阳下伫立良久,也只有一个人的夕阳在一个人的心中孤单的咆哮。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站在麻雀山庄走廊里里天赐,看着窗外的残阳,眼角瞥视着甄诚办公室的房门握紧了拳头。
当莫言愁大声呵斥甄诚的时候,天赐的心情是那样的畅快;当甄诚锁上办公室房门的那一刻,天赐的拳头握紧,胸腔憋闷的要炸裂了一般的难受。
“你轻点儿啊,疼啊!”莫言愁的声音中透着埋怨和娇羞,顺着甄诚办公室的门缝传来“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忍耐一下!”甄诚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让天赐天旋地转,很想冲进去杀人。
不知道为什么,天赐每晚做梦都能梦到莫言愁。拉着莫言愁的小手,抚摸着莫言愁的肌肤,享受着莫言愁的微笑。莫言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闯进了天赐的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天赐生活的全部。
完了!彻底完了!听着甄诚办公室里传来的沙发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天赐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样,充满恨意的看了甄诚办公室的房门一眼,木然的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离开。
“天赐,吴铁峰不是你父亲!你的父亲姓王,叫王军!你叫王天赐!”
“不!不!我不姓王!”天赐的脑子中突然出现了妈妈戚玉珠的笑脸,那笑脸越长越大,很快填充了天赐的脑袋。天赐像疯了一样的大吼,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的冲出了麻雀山庄。
天赐的世界再一次崩塌了!脑海中,莫言愁正被甄诚压在身下婉转承欢,那两人的靡的对话,让天赐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冲出麻雀山庄,天赐不顾所有人疑惑关切的眼神,表情痛苦的冲向了卧虎离山的北麓。
夕阳最后的一缕笑容被大地的黑暗无情的吞噬。甄诚的房间里,莫言愁依然躺在甄诚办公室的沙发上吃着大红的苹果。
房间的门打开着,房间的灯光肆无忌惮的照射在莫言愁如释重负的脸上。
“你不是说有事情吗?怎么还不去办?”甄诚收拾完药箱,看到莫言愁还没离开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我出了那么多血,身体很虚弱,需要补一补!”
“——”甄诚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茶几上。
“大姐,说话完整点儿好不好?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被误会的!”甄诚善意的提醒道。
“龌蹉!你的思想真是龌蹉!”莫言愁双腿轻抬,快速的坐起身,嘴巴叼着苹果,双手拉了拉衣襟,然后说道,“我想留下来感谢你一下,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我这次受伤,就是因为你隐瞒消息的缘故,否则我也不会被一条蟒蛇追击的那么狼狈!”
“你这是自找的,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甄诚后悔了,后悔不该帮助莫言愁处理伤口。看着莫言愁,甄诚想到了农夫和蛇的故事。自己才刚刚帮助莫言愁处理好伤口,马上就开始被蛇咬了。
“那蟒蛇的皮真坚硬!我字母枪的子弹,居然只能射落它一块鳞片样的东西,真是见鬼了。我这字母枪,可是连坦克的外壳都能击穿的!”莫言愁自顾自的回忆地下那惊险的一幕。开了枪之后,铁线蟒就像疯了一般的追击自己。“没事!如果一次蜕皮不成,我就加大春药的剂量,让铁线蟒不停的蜕皮!不出三个月,我们肯定能把蟒蛇弄死!”
“春药?那些鸡鸭吃的是春药的饲料?”莫言愁站起身,满脸通红的看着甄诚恼怒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甄诚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不知道?”
“去死!”
“啪——啊——”甄诚没得到回答,额头上就被莫言愁吃了一半的苹果狠狠的亲了一口。
“蓬——”甄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已经被狠狠的关上了。
“靠!”甄诚气愤揉着额头坐在了沙发上,想了想,又猥琐的笑道,“妈的,莫言愁肯定是偷吃鸭子,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