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咳嗽连同河水把我呛醒。用手抚摸着脑门子感到很是难受,有些犯恶心。稍缓了缓神,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上到了河岸上,才回想起来之前是在湖里晕了过去。
高子走过来翻了翻我眼皮子:“好了,应该没事了。”,“你这小子水性不好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害的我们大伙以为你去阎王那报到了!”大奎又是吼着嗓门直叫唤。我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是水性不好,自己的肺部小,装不下那么多的氧气。
“嗯,没事就行咯,还好都没出什么大事,算是顺利抵达。”七爷把已经完全湿透的卷烟一根根放在地上晒。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又回到了沙漠里,只不过四周都是些奇特的土房子,有些保存的较为完整,有些已经成为了残垣断瓦。阳光洒在上面,整个景致变成了金黄的色彩,像是用金子堆砌而成一群群神秘的建筑。显得既有历史沧桑感又有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恢宏气势。
“我们这是到了?”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抓着大奎的手臂问到。“瞧你这点出息,不是丢我们倒斗行的脸面吗?要知道咱可也是见到过些小风小浪的,见到这就把持不住那兴奋头了?”他倒是没个正形,借机数落我一番,这些话怕是平常七爷对他说的哩。
我甩了甩头还是疼得厉害,目前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硬爬起来,毕竟现实的兴奋时任何事物都抵挡不了的。这一片的建筑倒是也引人好奇,不像寻常的江南人家,也就是我生长的地方那样白墙灰瓦,依山就势,构思精巧,自然得体。也不像北方平顶房子,四合房屋,中心为院。这里房屋矮、墙体厚、窗户小,显得异常突兀。
“真是像陶渊明探寻桃花源一样,进入一个洞洞就来到了不同的世界。”高子发出感叹,估计这地方现代人中算我们最早发现了。“这么多的房子总不能一间间的找喽,而且已经这么久了,鬼知道里面除了灰还有啥子东西。”大奎望了望四周摇摇头显然是不敢太相信这地方有什么好宝贝,毕竟之前两次盗洞都没弄出啥玩意。
七爷这时才想起来那副拼接起来的地图,上下一通乱找,结果在裤子口袋里找出一张还在滴着水的纸。他小心翼翼的把纸铺张开来,放在地上让干燥炎热的空气烤干。经过快速的湿气散发,这图纸也翘起了边,被弄得倍儿脆。
“还真是这哩。”七爷拿出罗盘比划着自言自语,我们也好奇的围上去,可是看不懂。七爷接着说地方是对了,可好东西不是藏在这些房子里,图上有一个小黑点标记,应该就在这村子的附近。
我提个主意要不大伙散开来搜索,发现有可疑或者不寻常的地方就吱个声。我是来到村子最西边搜索,此时正好迎面对着烈日的照射,本来就热得不行,这次又单单让我来这个方向搜寻,真的是火上浇油。我用手抵在额头上挡了挡阳光,发现不远处有个阴影样的东西。也许是避热心里,赶快冲了过去想在那偷偷懒好好歇歇,毕竟才刚刚缓过神来,不想又给热得晕过去。
看看周围他们都不见了人影,正好可以休息会,就一路小跑过去。这一过去不打紧,看到眼前的东西心里咯噔一下:是一个黄泥墩子建的碑子。怪不得好端端的会出现一个低矮的阴影,原来是有个死人碑竖在这里。虽然有点胆怵,可毕竟是下午烈日高照,附近还有大奎他们,也就不那么的避讳。弯着身子双手合十拜了拜说借贵宝地休息一会儿,不会过多打搅,望有怪莫怪。这一招也是从七爷大奎那里学来的,依葫芦画瓢。
躺下去的那一刻整个身子都酥了,别提多舒服,要我现在睡着都可以,而且这碑影正好可以挡住身子,缓缓一阵风吹来,舒服至极。就在惬意想着他们还在淌着热汗到处搜寻时,一股刺耳的嗡嗡声刺进脑子,吓得立马坐起身子。我拍了拍耳朵这声音莫名消失,以为是自己之前耳朵进了水才会产生异常响动。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原因:一阵短促的女人笑声传过来,整个人都感觉一凉头皮发麻。
又望了望四周这声音又是突然消失。这地方可是真不敢呆了,邪乎的很,赶紧站起身子往前边走边喊大伙名字。
我平时说话轻声细语,这次却是放着大嗓门在那喊。大奎听到后一个箭步跑过来急问这是咋的了,见到好东西了?我连连摇头说好东西没见到,不过应该是见鬼了。
这时候大家也陆陆续续赶到,问出啥子事了。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小碑子说这地方有点邪,刚刚有一声女人奇怪的尖笑。大奎笑了笑说我是不是给弄糊涂了,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我激动说绝对不是迷糊了,肯定是有东西藏在那里。七爷倒是有点相信,向着那地方走去。这碑子上有着一个奇怪的文字,却看不懂。不过这难不倒高子,他立马蹦出个字:胡。
“胡?这人只有名没有姓?“大奎感到诧异,及时这地方与我们那在不同,人也不单单只有一个字吧。
“别瞎说,这可是胡奶奶坟!”高子赶紧打断他的话。这样一说就更听不懂了,为什么高子单凭一个字就知道这是谁的坟,而且还知道是个奶奶辈的。
七爷看到我们的疑惑就道出了原委:这“胡”字可不单单就指一个文字字,它包罗万象,其中有一点是指俗话中的“狐”,应该是个狐狸的坟墓,尤其是在北方地区,这些字更是平凡出现。“这狐狸怕是有点道行的,都给建了个土碑子,还真算得上是个狐奶奶喽。”七爷蹲下身子用手摸着碑上的字。恰巧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笑声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