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猪肉西施她,干活比杀猪还丝滑!

  

前往边城的官道上。

  

“得得得......”

  

队伍最后面的一驾马车里。

  

甘明兰算了算时日,高兴道:

  

“仔啊,你大舅舅这些日应该已经成亲了!明年这个时候,你娘我就要当姑姑啦。”

  

小家伙听到成亲两字,很是遗憾的吧唧着嘴:

  

“哼!大舅舅就不能等窝长大一些再成亲么?窝都次不到八大碗!瑕哥哥说,婚席里的八大碗可好次啦!”

  

“你大舅舅能等,你大妗子可不等不了哇!外祖父和外祖母还等着抱小孙子或小孙女呢!”

  

“娘,你能不能给小舅舅说说,让小舅舅等窝长大再娶媳妇儿鸭?”

  

“娘又不馋八大碗,谁馋谁说去。”

  

“可素,窝还不会写字鸭!肿么给小舅舅说?”

  

“你爹爹和暇哥哥不是都教会你背三字经了么?会读会背很快就会写了!等你学会了写字,就给外祖父和小舅舅去信让他们来边城,到时候给你小舅舅在边城娶一个小妗子,那样你就能吃到八大碗啦!”

  

“好鸭,好鸭......”

  

母子俩当即就对明年学写字、学杀猪要如何安排,兴致勃勃的做起了计划来。

  

三千里之外的,乐元县左家。

  

这几日,本应该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娶新媳妇的。

  

现在却是人去屋空,大门上铁将军当家。

  

原来,甘明福的未婚妻祁冬玉在三个月前,突然悔婚了。

  

祁家,在大名府经营着一家传承了三代人的绣楼。

  

她家最拿手的绣技是,绣工精致、图案秀丽的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等题材。

  

每一任楼主就是这一门绣技上,绣工最好的女儿。

  

要继承祁家绣楼,楼主自然就不能外嫁。

  

到了祁冬玉这一代,她娘生了三女一子,祁冬玉是最小的。

  

三个闺女都养得很好,个个容貌、性情与手艺都不差。

  

大闺女绣技最有天赋,被现任楼主认定为接班人。

  

唯一的儿子却是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点科举的天赋。

  

这些年,随着国库越来越空虚。

  

朝廷都不限制商户子弟考科举,只要捐钱到一个额度,商户的子孙就可以通过科举改变门楣。

  

儿子本人不成器。

  

姐妹兄弟的婚姻大事上,爹娘自然就要多方面考量。

  

最后,入赘到祁家的大女婿是一家绸缎庄子的幼子。

  

二女婿是个乡绅长子,自己也是个白身,但他的嫡亲舅舅是朝廷的户部郎中,一个从六品官员。

  

唯一的儿子,娶了乐元县青山书院山长的侄女。

  

甘明福是山长最心水的关门弟子。

  

山长一不小心在侄女的婚宴上喝大了,炫耀了一把自家弟子的学识与才华,就被祁家楼主给惦记上了。

  

最后,请了大名府最好的媒人上甘家说亲。

  

很有诚意的跑了五六回。

  

甚至还安排了两人见了一面。

  

十五六岁的少女,精心打扮后就没有不好看的。

  

甘明福匆匆看了一眼,还算满意。

  

加上祁家与山长的关系,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两家定亲也有一年多。

  

期间,甘家从未做出过失礼之事。

  

每逢节日,甘明福都会上门送礼问候。

  

祁家人在各种场合,也都表示了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在外人看来,这两家确实是门当户对,狼才女郎,假偶天成。

  

谁敢相信。

  

在成亲前三个月,女方突然要退婚!

  

却原来。

  

祁家的绣楼在二女婿户部郎中舅舅的张罗下,绣楼里出的几幅巨幅牡丹图,得了皇贵妃的青睐。

  

出身大名府的皇贵妃点名,就要这家绣楼去商都专门给她做绣品。

  

这可是通天的机缘。

  

商人逐利的本性使然。

  

祁冬玉这个长相秀美、绣技不俗的待嫁女,怎能随意嫁给一个屠户之子呢?

  

在祁家人眼里,好女婿甘明福现在的身份就是屠户之子。

  

读书天赋再好又怎样?

  

科举都停了!

  

媒人在收了祁家的一百两谢媒礼后,只能硬着头皮带了庚帖和重礼前来传话。

  

突闻噩耗。

  

甘家人都懵了。

  

婚宴酒席都定了。

  

请柬也给亲朋好友发了出去。

  

说不成亲,就不成亲了?

  

甘母杨氏三十七年的人生中,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当场就跳起来把这个媒人骂了个半死。

  

要不是两个儿子死命的拉着她,差点追着人家骂了半条街。

  

回到家,凶神恶煞的泼妇一下就蔫巴了。

  

眼泪簌簌落,拉着男人的袖子:

  

“孩子他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替咱儿子委屈啊!你听媒人那说的什么话,说是牵扯到宫里的贵人,让我们小心祸从口出!意思就是让咱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呗!”

  

甘洪真这个当家人情绪还算稳定。

  

他只安慰了媳妇儿几句,转头就问自家好大儿:“你怎么看?”

  

甘明福:

  

怎么看?他想趴在被窝里哭着看!再是心智比同龄人早熟,也不过是个虚岁十八岁的年轻人。

  

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定亲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和祁冬玉前后见过三回面。

  

他给她送过精致的钗环。

  

对方也为他绣过几个荷包和扇套。

  

他以为。

  

两人之间虽谈不上情比金坚,至少还算得上两情相悦。

  

却原来。

  

在前程利益面前,他这个屠户之子什么都不是。

  

年轻人满嘴的苦涩:

  

“爹,娘!儿子又没有做下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怕别人在后面讲究的!只是,这事儿之后,爹的生意多半不好做了。”

  

甘洪真不以为意:

  

“不出这事儿,咱家肉铺也开不下去了!那些流民可真是不要脸至极,明着要暗地里偷,就差没上手抢了!”

  

“天杀的流民,简直就是流氓与土匪!”这段时间的收入直线下降,杨氏恨得牙痒痒。

  

蹲在地上听了半晌的甘明寿,抬起头来:

  

“爹、娘!反正大哥一时半会不会再成亲,要不,咱全家离开乐元县去边城找大姐吧!”

  

还别说,他这主意一出。

  

全家人琢磨了琢磨,又想了想当下的局势,果断接受了这一个建议。

  

次日。

  

甘洪真就以极低的价格处理了甘家肉铺,还有家中一些恒产。

  

全家准备了几天,就扮成了流民的模样低调的离开了乐元县,直奔边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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