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支撑得住了。

古老的咒术，形成了一个灵魂烙印的图腾。

“唰”

打在了霜降的眉心处。

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上。

这是一场博弈。

灵魂和意志力强的人，会奋起反抗。之前的四次尝试，云倾城都失败了，霜降凭借着超出寻常人很多倍的意志力，强行破开了云倾城的灵魂烙印，诅咒实施失败。

墨白之所以选择霜降，作为实验素材，也是这个原因。

就冲着霜降对傲慢的那份忠心，就说明霜降是一个很有主见、意志过人、自我意识非同寻常的高手。

而这类人，是灵魂烙印咒，最难对付的类型。

若是倾倾连这一类人，都能下诅咒成功，那么，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再施展灵魂烙印咒，都绝不会失手。

“滚开！”

霜降还在拼命挣扎，眼睛都红了，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灵魂奋起反抗，跟那枚奴役烙印做着激烈的斗争。

虽然被捆着，但是他还是能说话的。

这一声吼，仿若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呐喊。

他不肯放弃。

云倾城也一样。

她加深了魂力注入，古老的咒术威力加大。

最终——烙印，还是深深地打在了霜降灵魂深处，抹杀掉了他最后的反抗。

霜降只脑子里一阵濛黑。

一双霜色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

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主…主人。”恢复意识的时候，霜降抬起头，看向云倾城的目光中，只有臣服。

“成功了。”云倾城总算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真是累死她了。

还是头一次，学习一种古咒印之术，这般累人的。

“很好。”墨大佬满意地点点头，一抬手，就扯开了捆绑着霜降的绳子。既然灵魂烙印咒已经打下了，那么从这一刻开始，霜降就是轻轻的仆人了，绝不会反抗倾倾的命令。

再捆着，没必要。

霜降臣服了之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云倾城面前，单膝跪下，行了个标准的主仆大礼：“参见主人。月沉宫，十一月堂主，霜降，听凭主人差遣。”

云倾城也是满头大汗。

累的。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服用了一粒补充魂力的丹药，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

这种厉害的中级古老咒术，一次性连续施展了六次，她就是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住的哇。

“霜降。”

“在。”

“有几个问题问你。”

“主人请说。”

“你侍奉月沉宫主多久了？”

“二十七年。”

“那你对月沉宫主很了解？”

“了解一些。算不上很了解。”

“他有什么弱点？”云倾城问出了最关心的一点。

“月沉宫主的弱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上一届的圣女月兮。”霜降用一种漠然的语气道，“这世上，除了月兮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牵动月沉宫主的情绪。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宫主实在是做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云倾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原来。

娘亲的名字，叫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