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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城内的疯狂」

我变成了恶龙 青松常青 6114 2024-11-04 14:05

  

(。。。烦恼出现,码字无力!抱歉抱歉)

  

全体乌斯嘉人被萨满治愈后,我的手杖和法术书立即就被还了回来。他们准备再度行军,只有图鲁纳的朋友噶尔斯塔克没一同前往,他回到北方去给部落报警了。乌斯嘉人把死者埋在飘零地的土地里,还有几人帮我给炽焰小队做了墓。我本打算找回几样他们的魔法物品,譬如加洛克的附魔匕首,不过在乌斯嘉人的监视下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当我们离开时,这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宿营过的痕迹。

  

他们给了我一匹马,马原本的主人被兽人杀死了。同我骑过的绝大多数马匹相比,这匹马要来的更为桀骜不驯,但是乌斯嘉人能和我媲美的骑术着实让我印象深刻。乌斯嘉人不像远方的纳斯[Nars]和图埃艮[Tuigan]那些骑马的游牧部落,他们分明是近期才开始了解马术的。而要知道我的父亲过去是隐雾谷的骑兵之一,他教给我的都是精湛的技巧。说来世事难料,二十多天前,我还在桑德巴猫冬,决计想不到我所有的伙伴会埋骨于飘零地,而自己竟和本地的野蛮人部落骑马深入飘零地,去对抗费林魔葵。

  

我不断的想起可怜的莎丽达。她只比孩子大那么一点,我们却不负责任的把这个年轻女孩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本该继续留在农场,若是那样,至少她现在还会活着。

  

炽焰小队曾有许多光辉的壮举,它的结局不应该是在费伦一个众神遗忘的角落,被兽人屠杀。或者就该如此?当奈瑞尔告诉我们艾弗瑞斯卡遭到费林魔葵的进攻,我们全都同意即刻动身。为什么?真是奋不顾身要去保护艾弗瑞斯卡的精灵们吗?还是说只是想借机争取一份荣誉?也说不定是为了能与凯尔本奥罗桑本人并肩作战?

  

我们愈深入飘零地,土地就变得愈荒芜。扬尘漫天,大地龟裂—无怪乎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魔法能让一块土地如此贫瘠。我很清楚这里过去是耐瑟瑞斯[Netherese]的幸存邦国,这也许就是乌斯嘉人对它心存猜忌的原因。物理上的荒废似乎是魔法造成的,我从空气中就能感觉出来,一如我一踏入坦特拉斯[Tantras]的魔法禁域就察觉到魔网的消失。在那时,与魔网和蜜丝特拉的荣光的分离让我的头抽痛不已,但是这里给我的却是恰好相反的体验,我的意识似乎要振臂欢呼。我毫不怀疑费林魔葵在这边也会有宾至如归的感受。

  

图鲁纳在我身边骑行,他戴了一顶银色战盔,抓着一把战锤。在我见过的所有乌斯嘉人中,他是惟一一个和我并辔的,而我很高兴他肯这么做。其他人的眼神则明确表示出要不是因为散卡的命令,他们立马就会抓起斧子直接劈死我。

  

我担心他们会认为我在试图用开化人的观念污染图鲁纳年轻的思想,不过就我所见,他们目前还没有明目张胆的这么表示。他们深信,他们的教义会令他们始终走在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

  

“你知道蓝熊吗?”他问我。

  

“蓝熊部落么?知道一点。”

  

“我的父亲从他们的勇士那里夺来了这头盔,他空手杀死了那个人。在所有腐化的乌斯嘉部落里,蓝熊是最恶劣的。”

  

我很高兴听他告诉我这些。那头盔的一侧印有伊文路德(Everlund)的徽记,

  

我本来正好奇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我以为蓝熊部落已经绝迹了。这个部落自打地狱门堡被摧毁就一蹶不振。”

  

被一队持有魔法的“开化人”弄的,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图鲁纳点点头,“没错,目前是这样。我们在十日前穿过了它们的领地,什么都没发现。据说当他们发觉自己的婊子酋长不是人类,而是来自地狱的堕落恶魔后,他们扭曲的脑袋甚至已经懒得去在意这事,”他看着我,“我们若被费林魔葵奴役,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我坦诚地答道。

  

“我们所有人都宁可奋战至死,也不愿我们或者部落发生那种事。”

  

“你们还会宁可跟法师联手。”看他没把我从马上踢下去—我本以为他会这么干的—我觉得可以进一步碰碰运气,“你们的人民为什么抵制魔法?你们不是还有祭司的法术么?”

  

“祭司?我们萨满的法术是乌斯嘉的恩赐。你们的则大不相同。”

  

在某种程度上,他说得对。牧师法术不像我的魔法那般来自魔网。

  

“魔法不仅是摧毁的工具,”我说道,“它也很有用,能让人得益。这个护身符就是很好的例子,没有它,我们就不能跟彼此谈话了。”

  

“就算没有你的魔法物件,我们也可以用我的方法交流。我们可能不得已去寻找某样东西。现在,护身符为我们做到了。但魔法没有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

  

不过是容易了一点。”

  

“魔法是一种艺术,是蜜丝特拉的礼物。”

  

“蜜丝特拉,”图鲁纳说道,“尽管不常想起她,我们却全都知道这位女神。

  

我们把她看成用巨大的力量诱惑世人的骗子。这些不被约束的力量会变得越来越强,最终不可控制。她就是在利用人和部落。”

  

我大为愤慨,不过我明白,图鲁纳在用自己的方法回击我刚才说过的话。我们说不下去了,我也不敢再讲我对他们的神祇的看法。

  

当天稍晚,一名乌斯嘉人发现远处天边有个升起的烟柱。

  

“可能是兽人,”散卡说,“但这里树木很少,它们是从哪里弄到生火的柴禾的?”

  

他说到了点子上。兽人吃生肉,却选择烹饪它们。“很可能是魔法火,”我说,

  

“一个从它们新主人那得到的礼物。”

  

一名年长的战士用洪钟般的声音提议:“我们应趁天亮马上出击,在黑暗里它们会占到上风。”

  

“我想先知道我们要和什么东西作战。”散卡说。

  

“我有一个这样的法术。”

  

有人开始反对,但是散卡环视一周令他们安静下来。

  

“我需要一两分钟的安静。”说着我伏在地上,朝向浓烟的方向。

  

我施展法术,感到我的意识越过飘零地的大地,越来越快。前方有一块荒凉的大平原,除了一处八尺多高的废墟外空无一物,那东西或许是大部分都掩埋在地下的某建筑的尖顶。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能用来掩护的东西。废墟的周遭是一支主要由兽人组成的数量庞大的军队,里头掺杂了熊地精和豺狼人,它们有可能是在这里和艾弗瑞斯卡之间某处被召来的。它们大部分在照料自己那些二足的鸟类坐骑。数堆魔法篝火上烘烤着一些肉类。它们看上去依然随时可以开战,而且它们人数看起来至少是野蛮人的十倍。。

  

我的意识穿过兽人继续逼近废墟,那里只剩下了些断裂的墙壁和倒塌的立柱。

  

巨大笨重的残块像雕像般堆在周围,而废墟顶上坐着一个深蓝紫色的生物,它有着细长的蛇身,却长着一张人的脸,此刻正埋首大吃它的晚餐—一具兽人尸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开化人不是去给我们的敌人报信了?

  

他正把我们引入陷阱!

  

我们怎么知道这个开化人不是去给我们的敌人报信了?

  

他正把我们引入陷阱!

  

这些声音穿透了我的意识,将它飞快的拖回身体,它回来的太猛以至于我直接摔了出去。

  

“安静!”散卡冲那个冒犯的乌斯嘉人喝道,后者顺从地退下。

  

散卡是个强悍的统治者,但却足够明智,意识到一些坏脾气的野蛮人已经受够我了。野蛮人为战斗而生,这是艰苦生活里惟一的乐趣,与怪物们战斗也是我寻求自保的唯一手段。这些乌斯嘉人比起跟我同行,更愿意和我一起作战。

  

“没事,”我站起来说,“我看得够多了。那边是拥有四五百兽人的军队,还有其他的一些类人生物,但我没看见费林魔葵。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它们的首领是只黑暗纳迦。”

  

“黑暗什么?”

  

“纳迦。它们是长得像蛇的生物,收集魔法物品和知识,天生喜欢勾结异族。

  

这只可能是为了获得新魔法而给费林魔葵卖命,包括那些控制军队的精神控制类魔法。纳迦的尾巴末端长有毒刺,它们也会咬人。它们还具有读心术,如果靠得过近,它们就能看透你的思想;纳迦是危险的敌人。”

  

“你以前跟它们打过吗?”乌斯嘉人问。

  

“没有,”我说了实话,“但是我跟类似的东西战斗过—水生纳迦—把它赶回了老家。我读过曾跟其余纳迦交手的人留下的记录。纳迦被两头土巨怪守护,

  

后者是大的地下生物,我跟它们打过。近战里它们威力无比,但在开阔地,

  

它们的行动很是迟缓笨拙。别看它们的眼睛,因为它们有魅惑人的能力;我打赌纳迦把这些从幽暗地域带来做贴身保镖。它犯了这么个错误真让人高兴。”

  

“这些怪物能被杀死吗?”散卡攥住大斧问道。

  

“能。”

  

野蛮人们高兴地大吼。

  

“我说过纳迦的法术控制了兽人的思维,虽然我不确定,但如果纳迦死了,很可能这种控制就会消失。要是飘零地的兽人部落如我所知的那样彼此敌视,到时它们必然会打起来,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毕竟干掉四百兽人太困难了,

  

而分成两拨窝里反的兽人要好收拾的多。”

  

精于算计不是野蛮人奉行的准则,可我觉得野蛮人这次也意识到自己往日猛打猛冲的做法不再奏效。我从马背上取过手杖,在干燥的泥土上画出我侦察到的敌军布局的简图,很快我们便确定了作战计划。

  

“我们要坚持奋战到胜利,”散卡在日落时分,即将开战前宣言道,“不然就死在沙场上。我们决不逃走。”

  

这发言吓了我一跳,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宣言来。

  

散卡,我,还有一众旁人分兵两路,从南向西偷偷包抄。由于战场附近没有掩护,我们只好绕的很远。紧张地等了几分钟后,我们朝兽人们移动。战场那边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隐约可以看到另一个由众多兽人骑兵围成的包围圈,他们射箭,投掷长矛,可以听到他们战吼混杂在兽人铠甲的锵然声中。

  

“那儿。”我指着之前看到纳迦的废墟。

  

我们的计划似乎奏效了。侧翼的防守力量被另一支队伍的佯攻调开了,于是我们开始冲杀。当我回头望向乌斯嘉人,映入眼帘的是疾驰的战马,高举的武器,

  

以及他们在风中飘扬的乌黑长发;我本能地感到我的盟友是多么地可怕。这就是为何野蛮人是如此可怕的强大军力,这就是他们威震北方的原因。平心而论,

  

一生中有许多战士曾跟我并肩作战,或是与我为敌,他们的技巧比这些野蛮人纯熟得多,不过在团体战里他们不是野蛮人的对手—但他们可怕的脸对这些中了咒的兽人可没什么用。

  

有些兽人立刻注意到了我们,接着开始步行或者骑鸟向我们这逼近,但总体上来说他们还在和另一只野蛮人部队缠斗.他们从没指望过我,但稍后我会让他们改观。这一刻我谨慎地向蜜丝特拉祈祷,接着是托姆或坦帕斯或乌斯嘉,总之是任何能帮我们赢得战斗的神祇。

  

散卡纵马驰过把第一个靠近我们的兽人,用他那威力十足的斧子把还在一脸茫然的兽人丛鸟上撂下。我也同时准备好了法术。我在法术书里找了些能改变乌斯嘉‘魔法都只会毁灭’这一观念的法术。比如控制天气,或者用狂风吹飞兽人什么的,但我后来还是选了国度中最常见的攻击咒语,这东西在快速消减敌军主力上无人能及。我几乎从来没在马上施法,更别说这还是一匹全力冲刺的战马。不过我仍然放出了法术,我召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并将这橙色的光球高高地射入空中。在黑夜的衬托下,它展现了惊人的美妙。我甚至觉得身边的乌斯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火球正落在前方一队密集的兽人里,用烈焰撕裂了它们。一时间耳边只能听到它们痛苦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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