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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手中令牌抛了抛,稍微显得不甚满意,叹道:“原先是想要一劳永逸,未想现在出手两次,却也没能获得盛会魁首,真是失败…”
小精灵正在关心着那小白蛇的伤势,听闻苏庭这般说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呵呵冷笑了声。
在她眼中,苏庭语气之中,看似不满,实则是得意到了极点。
“只不过,这两个倒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都是眼下盛会当中,排行在前十位的人物。”
苏庭啧啧说道:“两人的战绩,都尽数聚在苏某人身上,合而为一,想来也能挤入前三的行列了。”
闭关多日,一朝出关,连斗两人。
两场取胜,直接挤入盛会前三之列。
这样的战绩,着实足以自傲。
哪怕他现在再次闭关不出,不再参与后续争斗,任由后面的人去争斗,去惨烈厮杀,去不断积累令牌的精气…可他凭借这令牌中此时的沉厚积蓄,就算到了后面的排名,他站不住前三,可前十之列,也必是稳妥的。
小精灵看了看他,心知这个苏庭,十分胆大,从一开始便是冲着盛会魁首的位置去的。
“你才三重天,人家都五重天了,而且你就只有我和小白蛇两个帮手,加上一个法宝,怎么都那个杜恒?”
小精灵问道:“那个杜恒,自己就跟秦守一样厉害,还跟着好多个人帮他。”
她说到这里,用充满了怀疑的目光,在苏庭身上来回扫动,满是不能信任。
先前偷袭一个秦守,后来都打得那般艰难。
而杜恒早跟苏庭交恶,自然是不容易再故技重施的。
若要正面打斗,就算不谈杜恒手下的那群爪牙,单凭杜恒自身,就不好胜过,还能怎么打?
“要不然咱们现在找个地方藏起来?”
“放屁,苏某人可不当缩头乌龟。”
“但就凭三重天的道行?”小精灵悄声道:“我都数过了,这盛会里头,五重天的人物就那少数几个,但寻常上人,都足足有数十人之多,而三重天的修行人,足足数百,你也就只是几百人里头的一个…你这个胆子有点儿大?”
“苏某人一向胆大包天。”苏庭凑近前来,咬着牙道:“要是我把你吃了,别说一个杜恒,就算是国师,我都能把他按在地上。”
“你…”
小精灵忽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打击苏庭,生怕被苏庭吃掉。
她暗暗叹了口气,摸了摸小白蛇,低声道:“没办法,姐姐没能说服这个家伙藏起来,那后面他要是再去打架,你得躲远一点儿,不要太尽力…他有令牌护身,不会死翘翘的,但咱们没有令牌护身,很容易就死翘翘了。”
苏庭闻言大怒,正要教训一番,忽然察觉有异,看向不远处。
只见前方三百余步远,山的边缘走出了三两人,看向这边,略感错愕。
他们显然是被先前斗法的动静引动过来的,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
兴许是觉得两位高人争斗,或许两败俱伤,他们能够渔翁得利。
“这几个家伙…”
苏庭看着十分眼熟,愕然道:“杜恒的狗爪子?”
而那几人也看见了苏庭,同样认出了他来。
“大牛道人?”
“你还敢出言不逊?”
“两位道友,一起将他拿下!”
“好!”
国师居所。
中官正啧啧了两声,道:“看见他被人围攻,不知怎地,我心中竟是十分畅快。”
国师没有回应。
中官正看了几眼,觉得国师大约也跟自己是相似的念头,于是沉默不语,就是默认,只是碍于国师身份,碍于元丰山长老,不好明言。
“理解理解。”
中官正笑着说道:“只不过这几个家伙,能胜得过他么?先前他虽然胜过了秦守,但毕竟先是偷袭,而且现在恶斗过后,难免虚弱,只怕要被这几个家伙,猎杀在这里。”
国师平淡道:“他能用诡计败了秦守,也就有其他的方法,能胜这几个家伙。”
中官正问道:“国师似乎对他信心越来越高?”
国师缓缓道:“算是这样。”
中官正问道:“这是为何?”
国师说道:“他或许会能以三重天的道行,成为盛会的魁首。”
中官正笑道:“虽然他斗法意识极为不凡,施展出来的本事,几乎超出了他所在境界的范畴,但毕竟道行所限,终究是有个限度的。”
“苏庭若是上人,哪怕只在四重天,或许这位年轻师叔的不凡之处,还能让我抱有几分希望,但现在又怎样期盼他胜?”
“杜恒是五重天的本事,正面争斗也能击败苏庭,何况杜恒手下颇多,优势极大。”
“我觉得苏庭能以三重天的道行,凭借孤身一人,保住前十的位置,便无愧于他所获的元丰山长老身份了。”
中官正这般说着,抚须含笑。
国师淡淡道:“他能不能胜,并不重要。”
中官正先是一怔,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骇道:“难不成…”
国师微微闭眼,说道:“就在苏庭两次出手时,我寻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此次盛会举办的真正目的,也找到源头了…这一回,足以跟恩师交代了。”
京城。
元丰山道观之中。
这师兄弟几人,面面相觑。
原本苏师叔祖的事情,倒也没有几个人在意,毕竟元丰山的修行,多是清静,少有好奇。
但余仁和余禁这里的动静,也引出了几位从门外归来,或是刚刚闭关出来的同门。
眼看着自家这位名不副实的师叔祖,以三重天的道行,在上人遍地的盛会之中,崭露头角,绽放光芒,不禁让他们有些复杂。
当看见师叔祖从垫底的一名,升到前十,挤入前三。
这些个后辈弟子,虽然没有什么“与有荣焉”的味道,但也稍有几分认可,毕竟没有丢了元丰山的名声。
尽管师叔祖身份还未公开,但司天监中,知晓师叔祖的,已是不少。
“前三。”
余仁暗道:“只要能安稳一些,此时退去,后面任人去斗,兴许末了,还能保住前十。但师叔祖似乎不是这么安稳的人物…”
才这般想着,又听余禁沉声道:“盛会之中,都是年轻一辈的散学修士,比我们这些弟子还要不如,便是我去,也必得魁首。师叔祖毕竟是师叔祖,若连他们也胜不过,又怎能让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心悦诚服?”
他言外之意,便是说这盛会魁首,并不难得。
得了盛会魁首,未必让弟子心悦诚服,但不得盛会魁首,必然不能让众弟子心服。
他这番话出来,几个同门,倒也颇有同感。
只有余仁淡淡道:“诸位师兄可曾想过,我们若在三重天,能得魁首么?师叔祖若有我们的道行,咱们能与之相提并论么?”
一瞬之间,众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