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如山岳般得巨手自地下轰然崛起,破土而出!
它的皮肤呈现出暗沉的青黑色,粗糙得好似历经了千年风霜的岩石,上面布满了诡异莫测的纹路,恰似古老而邪恶的咒符。
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那光芒时隐时现,犹如恶魔狡黠的眼睛在不停眨动,令人不寒而栗。
手指粗壮得犹如巨大的石柱,关节处高高隆起,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仅仅是屈伸都带动着周遭的空气发出沉闷的爆鸣声。
指甲尖锐且弯曲,恰似锋利无比的刀刃。
巨手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那雾气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扭曲涌动,时而幻化成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时而又化作尖锐的獠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
随着巨手的出现,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冰冷的寒意瞬间渗透进骨髓,让人的血液都仿佛要被冻结。
脚步也变得异常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耗费巨大的力量。
这恐怖巨手所散发的气息强大到了极点,远远超出了灵丹初期的司南。
司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滚而落。
郁自然和苏泽也被这股强大的威压震慑得几乎无法呼吸,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近窒息。
只见那巨手伸展至半空,又猛地弯曲胳膊,狠狠地撑在了地面之上。
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地面都向下凹陷了好几分,整座村子瞬间毁于一旦。
强大的冲击掀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在空中被绞得粉碎。
巨手用力一撑,伴随着愈发清晰响亮的怒吼之声,地面更大范围地隆了起来,一只滔天巨魔眼看就要破土而出!
三人心中惊惧交加,这不是三等域吗!?怎会有如此恐怖的怪物!
三人别无选择,只得拼命向前狂奔。
眼前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循着源生魔气跑出村子,登上那后山山顶找到这源生魔,才有一线可能破开这鬼域,夺得那一线生机!
突然,怒吼之声戛然而止,骤然变成了惊恐的嘶叫。
回头望去,那巨手下的身躯似乎被某种神秘的东西拖住了一般,一下子沉下去一截,原本隆起的大地此时也一同陷了下去。
那巨手极力在地面支撑,与地下的力量展开角力,但竟然连两息都未能撑住,就被一股脑儿地拉了下去。
巨手在被拖入地下的瞬间,还在空中胡乱挥舞,满心不甘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一切都是徒劳,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恐怖的怪物从未出现过一般。
那地底之下,定然还藏着更加恐怖的东西!
然而,众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依旧拼命向前飞跑。
此时的村庄一片死寂,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一座座分布杂乱的土包蓦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乱葬岗到了!
恐怕再生变故,众人不敢停歇,直直地就要从乱葬岗穿过去!
然而,就在众人踏入乱葬岗的瞬间,短暂的平静被无情地彻底打破。
只听得一声声令人胆寒的咆哮,原本寂静的坟包突然炸开,上百头僵尸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涌出,张牙舞爪地向众人扑来。
这些僵尸个个都相当于琴心初期至中期的实力,且形态各异。
有的是飞僵,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在空中飘忽不定,速度快如闪电。
它们张开那血盆大口,喷出一股浓烈腐臭的气息,尖锐的獠牙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浑身发冷。
有的是铁身绿毛僵,身躯坚硬得好似钢铁,绿色的毛发根根直立,宛如锋利的钢针。
它们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会被踏出深深的脚印,沉重的步伐仿佛能震碎大地。
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带着呼啸的风声,似能摧毁一切。
还有的是不死血僵,浑身鲜血淋漓,伤口处不断有血水汩汩涌出,黏稠的血液顺着身体流淌而下,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恐怖腐蚀痕迹。
铁身绿毛僵迈着沉重如山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发生了小型地震。
司南眼神一凝,手中长剑猛地挥舞而出,剑气纵横交错。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雄浑强大的力量,化作璀璨夺目的光芒,狠狠斩向铁身绿毛僵。
然而,铁身绿毛僵的躯体坚韧至极,饶是如此凌厉强大的剑气,每一道也仅仅能斩断一头便力竭消散,这般消耗实在是巨大无比。
很快,司南的额头上就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气息也逐渐变得紊乱不堪。
飞僵在空中呼啸着,带起阵阵阴森的阴风,它们伸出如钩的利爪,妄图抓住众人。
飞僵虽然比起铁身绿毛僵要脆弱不少,但此地三人皆无法飞行,在空中灵活飞袭的飞僵反倒成为一大阻碍。
生死关头,郁自然也不再保留,五柄辟邪剑在灵力的疯狂灌注下疾速飞出。
飞花剑阵!
只见锋利的灵力花瓣化作凌厉的雨丝,配合着闪烁的剑光,仿佛刮起了一阵由无数利刃组成的狂暴暴雨。
一只只飞僵在剑阵的绞杀下纷纷坠落,惨嚎声此起彼伏。
但飞僵的数量竟是如此众多,前赴后继,宛如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杀之不绝。
剑阵虽成效显著,但威能范围也仅仅只能暂时互助周围而已。
不死血僵最为恐怖,它们的鲜血具有强烈无比的腐蚀性。
一旦沾到身上,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侵蚀肌肤。
苏泽不断地施展防御法术,配合着司南的六角灵盾,艰难地抵挡着它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一层又一层的护盾在身前展开,但不死血僵鲜血的腐蚀性极强,护盾忽明忽暗,不断地龟裂破碎,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
他只能拼命地维持着法术的施展,肩膀上的伤口又渗出鲜血,看来已然到达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