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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以前那起案子(五)

平城警事 萧谕 3593 2024-11-04 08:27

  熊文武本就有寻机收拾范志东的心思,这时一听范志东说要带他去个地方,那不用想,肯定是要把他拉到个僻静处拾掇他呀。

  就这个细节,办案人员在范志东伤愈后制作询问笔录时询问过范志东,范志东回答:“我是这么说过,当时我不相信他能找人借上钱,准备拉着他去公交分局,说的给他找个地方是这个意思。”

  这个回答是可以说的过去的,但是办案人员的下一个问题来了:“去公交分局从这个乘客家出来向南三百米向西拐上新华大街一点七公里就到了。

  而向北两百多米再向西拐上城垣街行驶一点五公里至光华大街向南一公里,再向西拐入文化宫西巷行驶一点一公里才到公交分局,作为一个跑了八年车的老司机,这不是绕的有点远了吗?“

  范志东回答:“你们问的真有意思,我想怎么走是我的事,是他欠我的车费,我往回要车钱天经地义。

  你们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还有错了,他是不是在你们公安局里面找人了呀。“

  看来脑袋上挨了一枪,也并没有打坏范志东的脑子,他还是这么的思维敏捷伶牙俐齿。

  可是当时熊文武一听范志东要拉他去个地方,森然冷笑道:“你要拉我去个地方?

  我看这儿就挺好,你就在这儿吧,“说着话掏出枪来瞄向了范志东的脑袋。

  范志东听出来熊文武的口气不对,转头向坐在后座上的熊文武看去。

  借着外面的灯光,他看见熊文武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离他近在咫尺,范志东大吃一惊,本能的往回扭头想要躲闪开枪口。

  这时候熊文武扣动了扳机,第一枪打在范志东的右腮处,第二枪打在范志东的后脑枕部。

  范志东顺势栽倒在方向盘上,脚下踩死了刹车,汽车滑停在道路的北侧。

  车厢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起来,范志东的意识很清醒,他趴在方向盘上屏住呼吸闭住眼睛,一动都不敢动了。

  就听“咔吧”一声响,随之闻到一股烟味儿,是熊文武坐在后座上开始抽烟。

  过了一会儿,打火机又响了一声,熊文武又点了一支烟,如是三次。

  第三支烟快吸完时,熊文武自言自语道:“应该死了吧?”

  他拿起放在后座上的手枪揣进大衣兜里,打开驾驶座后面的后车门下了车,扔掉手里的烟头,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借着灯光看了看血污满头满脸的范志东,厌恶地说道:“让你逼嘴再贱!”

  伸手把范志东从驾驶座上拖下来弄到了后座上,把他腰里的传呼机取下来装进兜里,熊文武坐进驾驶座把车重新发动,掉头沿着城垣街向东开去。

  由于从事建筑行业,他对平城市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知道往东快走到头时有好几个废弃的大垃圾坑,把范志东的尸体扔到垃圾坑里,一时半会儿没人会发现。

  沿着路行驶到有垃圾坑的路段,在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垃圾坑附近停下车,熊文武下来去垃圾坑边看了看,这个垃圾坑有点浅,他步行转了一下,前面有个垃圾坑比较深,扔个人下去挺合适。

  选好地方,熊文武回到车上往前开到选好的垃圾坑跟前停下,自己从车上下来。

  这个过程当中,范志东连眼都没敢睁一下,对方要把他怎么样他只能听天由命了,人家手里有枪,要是发现自己还活着,再给补上两枪,那自己就真的死踏实了。

  熊文武打开后车门把范志东从车上拖下来弄到垃圾坑边,连扔带踹把范志东扔进了垃圾坑里。

  在往坑底滚落时,范志东被硬物硌到,发出闷哼之声,熊文武恍惚是听到了。

  他站在坑边往下看了一会儿,从脚边捡起来两块土坷垃扔向坑底,打在范志东身上,范志东忍住疼一动不动,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熊文武确定范志东是死了,开上出租车向东行驶到的城垣街尽头靠路南停下,坐在车里又吸了一支烟,考虑怎么处理这辆车。

  他想我是看不惯这个司机嘴尖毛长的讨吃相,看他的德行也不是车主,车又没招惹我,自己戴着皮手套,车上也不会留下指纹,就把车扔在这儿吧。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此时正巧有一辆列车由东向西行驶过来,熊文武看清楚这是一辆货车,从大衣兜里掏出那把手枪,把枪扔到了货车的车厢上面。

  他没有关汽车的驾驶座车门,这样路人会看到这辆车有异常报警,让车主早点把车找回去。

  熊文武知道车被发现的同时,司机被杀的事情同时也就会被警方发现,自己能不能逃脱只能听天由命,现在想那些已经没用了。

  他顺着南面的石子路下到立交桥的人行道,往南走到新华大街向西拐,一路步行回了家。

  途中把范志东的传呼机拿出来拆掉电池,把传呼机扔到了路边的树坑里。

  回家之后不到五点半,熊文武把衣服脱掉洗了个热水澡,躺下来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醒。

  他起来洗了把脸,检查了一下昨天穿着的衣服,大衣和裤子上有的地方有血迹,他把大衣和裤子拿进卫生间,用脸盆弄了些洗衣粉水,找了把刷子沾上洗衣粉水把两件衣物上有血迹的地方清洗了,连同其他衣物一起装进了一个塑料袋。

  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从衣橱里翻出一张银行卡装在身上,熊文武拎着那个装着换下的衣服的塑料袋下楼出了小区,把换下来的衣服送到马路对面的干洗店。

  之后步行走到新华大街上的工商银行,拿储蓄卡取了一万块钱出来,打车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私家菜饭店,给昨天那两个朋友打了传呼叫他俩过来吃饭。

  两个朋友过来后,熊文武点了菜要了酒,对于昨天因为急着找钱包把他俩赶下车的失礼之处表示道歉,三个人推杯换盏又喝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熊文武表示昨天没有招呼好,今天换个地方带他俩去玩儿,三个人就就又去了一家夜总会。

  熊文武因为工作原因,在建筑行业有不少关系,经常给甲乙双方牵线搭桥介绍联系个项目,从中挣一些中介的费用,经济方面很宽裕。

  也是缘于这个,免不了时常有些应酬,出入于风月场所,他也颇好此道,和妻子离婚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说他是搞婚外恋也不对,他就是时不时想尝个野味儿,事了拂衣去,不谈感情,说白了就是有钱烧的。

  跟妻子离了婚,对于熊文武来说更自由了,如今又出了事儿,他打好了调门儿,过一天是一天,事到临头一伸脖子就完了。

  所以钱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该潇洒就潇洒吧。

  带着两个朋友找了一家高档夜总会,开了间大包房,要了三个坐台女,酒水让她们海开了点,唱歌喝酒嗨皮起来。

  再看范志东这边,被熊文武扔到垃圾坑里强自挺着不敢乱动,听着汽车发动起来开远了,他挣扎着从垃圾坑里爬了上来。

  辨认了一下周边,知道是在城垣街的东面,南面的小区就是正在兴建当中芳草地小区。

  站在垃圾坑边往南看,最显眼的就是芳草地小区院里的锅炉房,那儿灯火通明,能听到机器工作发出的声音,说明里面肯定有人在。

  范志东知道自己现在流了很多血,脑袋也开始发疼发胀,身子发软快要支持不住了。

  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翻墙跳进了芳草地小区院儿里,踉跄着来到锅炉房院外敲门呼救,大门打开的一刻,他再也坚持不住,倒地昏迷过去。

  熊文武跟两个朋友玩的挺尽兴,一个朋友就地开房带着一个坐台女去了。

  他觉得在这儿玩不好,反正家里空着,回家玩儿才舒坦,

  和两个出台女谈好价把账结了,叫上另一个朋友带着两个出台女出来打车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往里走,在楼脚拐弯处遇上了王宇、崔海、唐晓棠三人。

  熊文武心里有事儿,一看这三个人就不是院里的人,那行为做派看着就与常人不同,他心里预感到是警察找上门了。

  现在想跑怕是来不及了,再说自己五十多岁,也吃不了苦了,往哪儿跑呀。

  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跟带回来的年轻姑娘春宵一度,恐怕今后是再没有机会碰女人了。

  他是个仗义之人,既然已经被警察找到家了,那就等着他们来抓自己呗,朋友和两个女孩儿与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让他们赶紧离开吧。

  所以进了楼道后,熊文武对三个人说:“刚才碰见的那几个人像是来找我麻烦的,今天你们就先回去吧。”

  两个坐台女无所谓,帐熊文武已经提前给她俩结了,两个女孩儿还觉得这个叔叔出手大方、说话风趣、不乱动手脚,想做就明着来,先交钱后提货,办事很亮堂。

  他的那个朋友胆子小,一听有麻烦事,拽着两个坐台女就走。大钱熊文武都花过了,他带着两个女孩儿找个宾馆开个大床房来个双飞岂不快活。

  结果出去后被王宇、崔海、唐晓棠抓个正着,询问后确定熊文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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