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什么事?”项南停下脚步道。
“你上午交上来的那张卷子,上面的答案都是你自己写得?”李萌开口问道。
“当然。”项南点了点头。
“你看正确答案了?”李萌又疑惑的道。
“没有。”项南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那张卷子,是你自己做得?”李萌有些不敢相信道。
“是啊,老师。”项南点了点头。
他并不准备隐藏自己的天赋,扮猪吃老虎。
因为学校最重视的就是成绩,成绩越好,越能赢得老师的青睐,以及同学的尊重。
相反,成绩越差,越不受重视。
何况,学校相比职场、商场还是比较干净、纯洁的。就算曝光自己的天赋,也不会被人暗算。
“真的?!没骗老师?”李萌狐疑的道。
“老师,您想想看,一张卷子而已,我骗您有什么用?”项南笑道,“如果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下次考试我就露馅儿了。我就算骗您,也不会用这么容易被拆穿得方式吧?”
李萌一愣,觉得项南说得很有道理。
他故意往卷子上抄答案可能性的确不高。
“这么说,你的数学水平真的提高了?”她随即惊讶的道。
“是啊,老师,我一暑期都在上补习班,再加上学校的补课,我的数学水平真的提高了。”项南点点头道,“您要是不信的话,下午您再给我套卷子。”
“好。”李萌点了点头,她倒要看看方一凡是不是真的有提高。
下午第一节课间活动,李萌果然拿了一套数学卷子给项南。
“今天晚上做,明天给我就行。”她说道。
“不用,老师,您等我一会儿。”项南摆摆手道,随后当着李萌的面,开始做起题来。
见到他笔走龙蛇,飞快地在卷子上答题,顷刻之间,选择题、填空题就全做完了,李萌都不禁有些惊讶。
而他们两人一坐一站,一写一看的模样儿,也很快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
十好几人都好奇的凑了过来,见项南飞一般的卷子上答题,他们也不禁露出讶异的表情。
“这是做什么?答题么?”
“答题哪有这么答得?连演算都不演算,难道还能心算方程式?”
“方一凡这是又在搞什么鬼?”
同学们议论纷纷道,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赶在第二节课上课前,项南就已经把卷子填完,连最后两道选考题都答了。
“谢谢老师,给~”项南将卷子交还给李萌道。
李萌接过卷子来,一声不吭的走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她马上开始判卷。
对勾儿、对勾儿、对勾儿…选择题、填空题、解答题乃至选考题,答案全都没错。就是解答题的过程没写,需要扣除一些分数。
但即便如此,这仍是一张高分答卷。一百五十分的题,起码能得一百二十分。
而这张卷子,还是在十分钟内完成的。如果时间充裕,把运算过程写完整,那满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李萌忍不住感叹道。
方一凡期末还是个学渣,语数外生化物,六科加在一起才三百多分,可以说连及格线都未达到。可是现在,这张数学卷却几乎能拿满分。
而且她也注意到项南解题的过程,不需草稿,不用演算,所有答案基本上是一看就出。
这种强悍的解题能力,即便像她这样经验丰富的数学老师,都难以做到。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这时,同事潘帅凑过来问道,“哟,谁的试卷啊,答得这么好。”
“你猜,看你猜不猜得出来。”李萌摇头道。
“我要猜出来的话,明天晚上,陪我看电影怎么样?”潘帅笑道,“阿汤哥的碟中谍6,保证好看。”
“爱猜不猜,谁跟你打賭。”李萌直接拒绝道。
“好,我猜,我猜还不行么。”潘帅连忙退步道,“这张卷子答得这么好,全都是对勾儿,那一定是好学生答得。是乔英子还是芷陶?”
“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你猜到么?”李萌笑道。
“那是徐家翔,陈宏宇?”潘帅又猜到。
“都不是。”李萌再度摆手道。
“徐梦军、宋衡、周广富…”潘帅见状,便把年级里学习优秀的好学生通通说了一遍。
“全都不是。”李萌笑着频频摆手道。
“你不会是耍我吧,我可把好学生都给说了一遍了。”潘帅不满的道。
“当然不是,谁有空耍你。”李萌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道。
“算了,我不猜了,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潘帅见状,好奇的求教道。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见状,也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告诉你,听清楚,别眨眼~”李萌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道,“这套卷子,是方一凡答得。”
“什么?!不会吧。”听她这么一说,诸位老师全都惊讶道。
潘帅更是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答出这么漂亮的试卷?”
“李老师,不是真的吧?”其他老师也纷纷质疑道。
“就是真的。是我亲眼看着方一凡答得。”李萌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而且,你们知道么,他是在课间活动时,答完了整张卷子。”
“骗人!”、“不可能!”、“太夸张了!”
众位老师纷纷吐糟道。
“是啊,李老师,你说得也太离谱了。方一凡的学习成绩如何,我们各位老师都有数的,他怎么可能答出这么漂亮的卷子?”潘帅也难以置信道。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卷子的确是他答得。”李萌肯定的道。
见她如此肯定,不像是在撒谎,老师们也只好选择接受这一事实。
不过,他们还是很难相信,方一凡居然能够答出这么漂亮的答卷。
“哎,方一凡,你刚才在搞什么鬼?”教室里,王一笛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我又不是宁采臣,我能搞什么鬼。”项南撇撇嘴道。
“?”王一笛先是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转念一想,她就马上脸一红,“方一凡,你可真坏。”
项南一愣,随即尴尬的摆了摆手。
他跟公司那些三四十岁的油腻老爷们儿开玩笑开惯了,什么梗都敢抛,什么梗都敢接,百无禁忌。
不过,王一笛还是个小姑娘。跟人家说这种话,的确是有些欠妥。
“对不起,我错了。”他诚挚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