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天使曾经最厌恶的黑暗。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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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茯笙被松开时，两条腿都是软的。

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身后纯白的翅膀轻轻扇动着，与男人的翅翼相贴。

米迦勒微微抿了抿唇瓣，

本就嫣红的色泽，此刻变得更加的瑰丽，像是抹了胭脂般，美得惊人。

他垂眸，平静地看着她，

覆在她腰上的手掌慢慢向上，

最后，停在了她的翅膀上。

她的翅膀比他的小一个号，上面的羽毛白白软软的，手感极好，

男人平静地抚摸着她的翅骨，

下一秒，

茯笙闷哼了一声，红着脸，按住了他的手。

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

翅膀都是身体的一部分，是很重要的器官，不能随便被人触摸的，

虽然他摸她，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这样会让她感觉…

有点酥酥麻麻的，像是触电一样，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茯笙红着脸，身后的翅膀也慢慢缩了起来，

“哥哥…”

“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裙子，抿唇，

“其实…我不是天使。”

“我…我是恶魔…”

她低垂着脑袋，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儿一样，声音低低。

米迦勒安静地看着她。

小姑娘的黑发已经长得很长了，搭在身后，与洁白的羽毛相衬，黑白竟无比协调，

她长得很漂亮，个子也高了不少，

就算是恶魔，

那也会是，很漂亮的恶魔。

男人缓缓垂眸，

冰蓝色如大海一般的瞳眸，闪过一道深色，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

巨大的翅翼依旧抱拢她，没有放开。

很低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纯粹的圣洁，如同阳光般，温暖干净，

“我知道。”

他身上最重要的羽毛留给她后，

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一切，他都知道。

他无法陪伴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留在她身边。

天使对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有感应，

所以，

她每一天的长大，他都能看到。

男人平静地看着她，勾唇，似乎笑了一下。

失去了一根身上最重要的羽毛，

他每日都要承受残废翅膀的痛苦，

他很高兴。

因为，

她的生活，他始终都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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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笙愣住，抬头，“你知道？”

她有些懵。

米迦勒垂眸，“嗯。”

茯笙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

不想，

只听圣殿外忽然有人轻轻地敲门，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尊敬的米迦勒阁下，乌列尔有事请见，不知您，是否能原谅我的惊扰？”

“…”茯笙一瞬间回头。

想到自己的身份，

她立刻就想藏起来。

米迦勒拥住她，沉默了一会儿。

似乎对外来打扰他们的人感到有些不悦。

他指尖微缩，躺在地上的权杖，跟着颤动了一下，

一瞬间，圣殿的周围被施了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