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笙严肃着小脸，认真得不行。

“坐下。”她按着男人坐到了沙发上，

语气带着点凶狠的气势。

顾清言眯着眸看她，脸上面无表情。

他微微侧目，鼻梁挺直宛若玉山，嫣红柔软的唇瓣紧抿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赌气的小孩，

不吵不闹，似乎就是在等着她解释。

茯笙眨眨眼，对她的这一番脑补莫名地想笑。

她清了清嗓子，牵住他的手认真道，“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还有，大白是你，不是那个渣男。”

“我从未叫过他这个名字，真的。”

“一直以来我都想这么唤你，只是今天终于有机会叫了出来。”

“…”顾清言垂眸，长睫轻颤，遮挡住里眸子里暗黑的神色。

他没说话，目光静静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茯笙顿了一下，

她安静了几秒，缓缓开口，带着坚定的语气，

“好嘛……那我发誓，如果我说谎，就不得好…唔唔…”

一直没反应的男人突地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这样的誓言，是对你的惩罚么？”男人似乎在冷笑，但眸底的慌乱却清晰可见。

他半跪在地上，面前坐着女孩，宛若骑士的姿态，

除却眉眼间还有几分冰冷的寒意，深邃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稀碎的星光，宛若暗夜里平静的海面，波澜壮阔，美到极致。

他紧紧地盯着女孩，纤薄唇瓣微抿，看起来更生气了，

“…”茯笙一愣，

不得好死还不算惩罚？

那算什么？

奖赏么？

呃……小姐姐，碎片生气的应该是你随意地用你的生命起誓……

你要是死了…

看了太多小说的团子没再说下去。

接下来的情形估计得参照上一个面位秦栩的模样，

或者，情况会更糟。

“…”茯笙看着面前生气得不行的男人，

她眨巴眸，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茯笙默默弯下腰去抱他，小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乱拿自己起誓的。”

“以后不会了。”

“…呵，”男人冷笑，他慢慢推开女孩，站了起来，

声音平缓，却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冷意，“你拿不拿自己起誓，不管我的事。”

说完，他抬脚离开，

身上的气息冷然淡漠。

被戳中了命门的男人，此刻像是一团爆炸的气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暴戾的冷意。

他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看起来生气得不行。

“…”茯笙悬空着手，呆呆地看着他离开，

直到最后，屋子的大门被慢慢地关上。

茯笙安静不动了几秒，手也被慢慢放下。

她低垂着头，白嫩的小手指扣着她的纱裙，情绪渐渐低落。

“团子…这次的任务…我可能完不成了…”

…小姐姐…

团子从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发展。

这是第一次，

王后大人哄不好碎片。

最后，两个人还闹掰了，虽然只是碎片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