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再等等，我相信碎片大大们一定会回来的。

团子这次是难得的笃定。

别人的话碎片不一定听，但夫人的话碎片一定言听计从，

它们一定能感知得到，然后赶回来。

“…但愿吧。”

茯笙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干净的裙摆下，女孩瓷白的皮肤上满是锁骨往下，满是红许是顾凛昨晚帮她清洗过了，身上清清爽爽的，除了酸痛，什么黏腻的感觉都没有。

尽管如此，茯笙眨巴眨巴眸，表示还是一点都不想动。

她揉了揉肚子，看着门口，发呆，

她饿了。

“咔嚓——”

门开了，

顾凛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吃饱喝足了的野兽，唇边满是笑意。

狭长漂亮的凤眸安静地看过来，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幽深至极。

邪肆俊美的容颜，满是餍足。

他端着盘子，不紧不慢地关了门，然后走了过来。

见茯笙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顾凛笑意不改，放下盘子，坐在了床边。

只一捞，

纤瘦的小姑娘就被他轻松地抱入怀，满是软香。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瓣，声音微低，

“饿了么？王婆煮了你喜欢的鱼汤，喝一点好不好？”

茯笙眨了眨眼，点点头，软声，“好。”

男人作势就要喂她。

深沉的眸静静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

茯笙每次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心里都怪怪的，

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扑过来。

好在，

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气息温柔。

“吃吧，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顾凛挑了挑眉，伸手理了理她身上有些凌乱的裙摆，不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

茯笙一直是个没有好奇心的孩子，他不说，那就算了。

反正总不会卖了她。

小姑娘心大地继续吃饭。

用过餐后，

茯笙换好衣服，便跟着顾凛出了门。

汽车缓缓行驶，街边的景象熙熙攘攘，一片热闹。

茯笙眨巴眨巴眸，看着窗外，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

这条路…

她好像来过。

“哥哥，这里是——”

“你不记得了么？”

顾凛抱着她的腰，笑意清浅。

街边，

喧闹的人群走动着，人声鼎沸。

不时有几个角落，脏兮兮的乞丐们聚在一起，争夺着一个已经黑得不行的馒头，

其中，

还有一个身形瘦弱又矮小的小乞丐，畏畏缩缩地缩在一边，看着那帮人，动也不敢动。

许是被欺负惯了，他连乞讨用的碗都都没有，蜷缩在一边，模样好不可怜。

茯笙眨了眨眼，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这里…

是曾经她做小乞丐时流落的地方。

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警卫安静地下车，守在了一边。

茯笙看向顾凛，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凛抱着她，静静地看向窗外，眼眸微弯，声音轻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