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看谁是最大的赢家吧!
赵王伦将皇帝司马奕接回到太极殿,当司马奕看到写满了贾后劣迹斑斑的佐证放在桌上一摞子。其中很多都是贾后的近臣,董猛、程据、赵粲等人的证词,司马奕看到个中细节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越看越怒,嚷道:“废黜的好!赵王,幸亏有你啊!”
赵王伦笑眯眯地说道:“皇上,若本王再不出手,这江山可就变成贾家的江山啦。”
司马奕见到太极殿值守的禁卫军全都换成了陌生人,从小在皇宫长大的他多少懂得了一些道理。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唯一能使唤得动的便是张谅,能信任的也只有张谅。赵王必须是自己要讨好的人,若不讨好他,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他大声说道:“朕要大大的封赏你,赵王自己说吧,要朕封你为什么?”
赵王伦刚想假客气一番,谁料孙秀在一旁说道:“陛下,论辈分他是祖辈,原本就德高望重,此番又运筹帷幄、劳苦功高,荡平贾后一党。太尉王衍、司空张华、尚书令裴頠、北军中候王乾等人均涉案其中,不能再用,朝廷现在急需一位能稳定朝政、安抚百官之人,此人非赵王莫属。”
司马奕无奈地说道:“朕也是这么认为。”
孙秀心里早有章程,赵王以前都是虚职没有实权,现在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必须要抓住实权。因此拜道:“陛下,臣以为,赵王德高望重,老成谋国,拜赵王为丞相兼任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侍中、赵王如故,必能开创西炎盛世。”
司马伦一听乐了,孙秀这家伙真能来事儿,脸庞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果然,司马奕说道:“好!朕便依你所奏,拜赵王为相国、执节、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节制天下兵马!”他知道,今日不依了孙秀的意思,一定会被赵王伦送去金墉城。。。。。。
司马伦乐得颤巍巍地跪下拜道:“吾皇万岁,老臣谢皇上恩典!”
司马奕急忙将他扶起,说道:“使不得,您是祖爷爷,怎能给朕跪下?以后见到朕不需跪拜。”
“那。。。。。。老臣叩谢陛下。”赵王伦虚虚地拜了一下,就势起身。
。。。。。。
赵王府中一片欢腾,后花园中响起欢快的乐曲,莺莺燕燕们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前来贺喜的官员在赵王府门前排起了长队,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恭喜赵王,成为相国、大都督!”孙秀笑着举杯向司马伦敬酒。
司马伦脸色酡红,双目定定地看着孙秀,带着三分醉意说道:“此次扳倒贾后,孙先生当居首功,但你是我赵王府的幕僚,不能直接封你为朝廷命官,待以后。。。。。。”
孙秀嘿嘿笑道:“赵王别见外,孙某便是您的家臣,在不在朝廷为官,孙某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司马伦抓住他的手,拉他过来,在他耳边说道:“本王能亏待别人也不能亏待了先生呐,容本王慢慢谋划,你不仅是家臣,更能成为朝廷栋梁。”
孙秀突然脸色一沉,将左右屏退,说道:“赵王想过没有,贾后为何能权倾天下?”
赵王一愣,问道:“她不就是将皇上拿捏得死死的,假借皇上的名义想大臣发号施令吗?”
“如果她死了呢?”孙秀似笑非笑地问道。
“死了?”司马伦喃喃地说道,突然他的眼珠子绽放出异彩,双手紧紧抓住孙秀,耳语道:“你的意思是要她的命?”
“贾柔那淫妇一死,皇上便失去了主心骨,他会听谁的话呢?”孙秀阴阴地一笑。
赵王伦老谋深算地说道:“嘿嘿,本王懂你的意思。若要如此,皇上身边的近臣便一个都不能留,包括那位张公公!”
“赵王说得没错,皇上身边的亲信、近臣一个都不能留,他只能依赖您!”孙秀点头道。
赵王扭头吩咐道:“就这么办!明日给贾柔送杯金屑酒,送她一程,给她留个全尸,也算给已故太子报了血仇!”
“诺。”
孙秀眉头一皱,“雍州都督贾胥怎么还没抓捕归案?不能放过贾家一个人!”
赵王笑道:“毋庸担心,齐王冏亲自带着圣旨去长安啦,不日将返回。”
“王爷,张华、裴頠、王衍、王乾等人都已下诏狱,你看新封的西域王李赫是贾柔一手栽培起来的,要不要防着他一些,或者趁此机会将他也拿下,以免后患。”孙秀对李赫还是有些疑虑。
“他不算贾柔的人,只是贾柔一厢情愿想让他做棋子罢了。”赵王肯定地说道。
“为何?”
赵王说道:“李赫其实应该算是先帝的人,是先帝慧眼识珠将他从左卫军摘了出来让他带兵,要不他永远没有机会冒头。这次,他回西域在半路的官道上将贾胥的二公子给绑了,一路闹到华阴和长安,亲眼目睹的百姓、商人、官吏足足有上万人!若他有心投靠贾家,能做出这种啪啪打脸的事儿吗?”
孙秀将信将疑道:“也许李赫是故意做给天下人看的呢?”
“他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
孙秀抬头一看,原来是东海王司马跃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端着酒盏向司马伦敬酒道:“恭贺相国大人、大都督。刚才听到你们提及李赫,本王对他略有所知。”
“哦?跃儿,你在东海,他在西域,你俩有什么交情不成?”赵王伦饶有兴趣地问道。
司马跃不慌不忙地说道:“叔祖,李赫非常善于利用和拉拢人心。不然他如何能做到短短几年时间便将西域经营成自家的后花园?要人有人,要马有马,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缺钱粮!”
“哦?”众人听言着实一惊。这些可是起兵造反的必备条件呐,东海王暗有所指?
孙秀呵呵笑道:“东海王,您的意思。。。。。。李赫包藏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