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星子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但苏寒的身影,却已经进入了太清古境当中。
在进入的刹那,四周的深蓝色便是将其完全包围,有诸多的轰鸣声从各个地方传来。
苏寒转头看去,但见之前进入太清古境的那些天骄们,尽皆都被围攻!
站在外面之时,那些看似人畜无害的飞禽走兽,此刻却是变得异常狰狞。
它们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以极其强横的姿态,朝着这些天骄发动进攻。
庆幸的是,这些飞禽走兽虽强,却还没到那种让众多天骄无法抗衡的程度。
至少,如凌笑、轩辕穹、灵儿等人,看起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进入这里之后,仿若真的是两个世界,距离那天地光柱,貌似近了无数的距离。
苏寒四下看了一眼,正打算找一条最接近天地光柱的路,其面前,却是忽然出现了一道荧幕。
宛如修为之力所幻化的一般,那荧幕之中,并没有任何字眼出现,却是有声音,传入了苏寒的耳中——
“太清古境,分天命阁、真相宫、愿望桥三条大路,你可选其一。”
“天命阁,十万里。”
“真相宫,五十万里。”
“愿望桥,百万里。”
“三路的终点,都是至尊光柱,且难度相同。”
“你,有三秒钟的时间选择。”
“咚!”
这声音落下之后,立刻有巨大的轰鸣之音,在苏寒脑海响起,仿若是在计时。
三秒钟,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短。
在对三条大路都未知的情况下,三秒钟的考虑时间,显然是很短的。
“你们选择了什么?”苏寒朝凌笑等人喊道。
“真相宫!”
凌笑显然也知道苏寒在考虑,立刻道:“三者取居中,这或许不是正确的选择,望宗主三思!”
“咚!”
最后一道轰鸣之音,在苏寒脑海里面响起。
苏寒无奈之下,只能道:“愿望桥!”
三条大陆,距离并不相同,但在苏寒看来,既然难度差不多的情况下,那愿望桥,应该是最佳选择。
看似是最长的路途,却在距离上,将综合难度分减开来,大不了,就是花费的时间长一些。
“哗!”
在苏寒话音落下之后,其脚下,立刻有一条古朴色的桥梁浮现出来。
这分明就是凝实的桥梁,仿若亘古存在,但苏寒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却是完全没有看到。
“过愿望桥,进至尊光柱!”
“十分参悟、二十分入碑、三十分铭刻、四十分…以此类推!”
“百分之时,开至尊之路,见至尊分身!”
桥梁蓦然拉长,急速而开,跨越无数距离,在眨眼之间,就通向了远处那道巨大的天地光柱。
这桥梁,掠过了太清古境之中的巨大天宫,那显然是天命阁和真相宫当中的一个,选择了愿望桥,就相当于放弃了这些。
苏寒抬眸,望着那巨大光柱,喃喃自语着:“原来,这道光柱,叫做至尊光柱…”
他的四周,并没有任何飞禽走兽冲来,十分安静。
脚下桥梁所通往的前方,似乎永无尽头,只要苏寒迈步,终究会有终点。
可苏寒明显,愿望桥,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至尊’两字,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世人对最顶级强者的尊称。
但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若能在这愿望桥上,获得满分,也就是百分,那就可以进入至尊光柱,开启至尊之路,见到至尊分身。
显然…
真的有至尊存在!
主宰境,是苏寒修为突破之后,给上一世修为所起的名字。
他不知道,这里的‘至尊’,到底是不是代表主宰,但他感觉,那至尊,应该超出了主宰境。
“至尊之路…”
苏寒深深的吸了口气,目中露出果断:“既然这登天梯,限制进入的修为,在天神境以下,那就代表,这些进入登天梯的天骄们,还是有机会见到至尊分身的。只是,方法可能不一样。也或许,战力足够的情况下,硬冲也能冲过去。”
多想无益,苏寒迈出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愿望桥,长达百万里。
这一路所过,苏寒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和危机。
直至,他的身影,踏足整整一万里之时,一道光幕,忽然横空而出,挡在了苏寒面前。
光幕似若传送阵,从那之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黑衣的老者。
他的面容一片模糊,完全被遮挡了起来,根本就看不清面容。
说他是老者,还是因为佝偻消瘦的身影。
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右手手指上,带着一枚古铜色的牛头戒指。
苏寒盯着对方,沉默不言。
对方似乎也在盯着苏寒。
直至半晌之后,沙哑的声音,才从对方的嘴中传出:“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吗?”
苏寒眼瞳一凝,沉声道:“什么愿望?”
“我找不到我自己了…”
那黑衣老者缓缓道:“我需要你帮我找到自己,我想记起我的名字…”
苏寒上下打量着他,沉吟许久之后,才道:“你至少,要给我一点线索。”
“我给你百年。”
老者忽然挥手,苏寒四周的景色,竟出现了变化。
本来充满深蓝色的太清古境,此刻变成了熙熙攘攘的城池。
城池没有名字,苏寒脚下的愿望桥,也变成了这座城池的主街道。
街道两侧,店铺数之不清,人来人往,极其繁华。
从这些人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这完全就是一个凡人城池。
偶尔会有人看苏寒一眼,目中尽是带着羡慕的神色。
苏寒心思何等细腻,他立刻就明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白衣,这些人才会感到羡慕。
因为他们的穿着,都是非常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破旧,身上有几个破洞,或者说补口,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有少数的一部分人,能穿一件完整的衣服。
最顶级的,完全就是贵族。
他们簇拥着进入店铺,大群护卫跟随,看起来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对这种贵族,四周的人没有什么羡慕的神色,有的,只是畏惧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