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您去我那儿”
得到了艾格隆的允许之后,夏奈尔简直是心花怒放。
原本她就已经极为期待和主人一起共度鱼水之欢,而现在,在见到泰勒温伯爵之后,她的心里已经积累起了太多太多旳忧伤、愤怒和痛苦,她也急需一个渠道来“发泄”。
她拉着艾格隆的手,然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带着艾格隆来到了她自己的卧室——当然,她还没有丧失最后的理智,在经过特蕾莎房间的时候,她刻意放满了脚步,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已经接受了特蕾莎公主成为自己主母的现实,毕竟在她看来这合情合理——而既然是主母,那她就必须给出应有的尊重。
况且,特蕾莎公主对她这么客气,她要是再不懂感激,那就太过于忘恩负义了。
特蕾莎公主可以默许她陪伴陛下,这是殿下的“恩赐”,她不能得意忘形,以至于触怒殿下,平白无故地升起风波来。
艾格隆任由她带路,等到了房间之后,夏奈尔小心地关上了门,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卸下了心中的大石。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反正她已经休息了。”艾格隆问。
“陛下难道不明白吗?”夏奈尔反问,“我看陛下刚才也挺紧张的,手都有点僵,应该能理解我才对呀。”
被夏奈尔这么一反呛,艾格隆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夏奈尔,看来你是恃宠而骄了,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是啊,因为长期被冷落,所以我的心里充满了怨气,说话也不懂尊卑了,陛下就好好教训教训我吧,让我长长记性”夏奈尔笑着回答。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满是醉人的红晕,眼睛里也满是魅惑的神采,让人看了不禁心神荡漾。
此景刺激,不禁让艾格隆冲动了起来,和夏奈尔的调情哪怕看上去是在拌嘴,但是内里却充满了温馨,夏奈尔就像是他最亲密无间的家人,见证着他的一切,他也不需要再去扮演别的什么角色,只需要享受和她共处的乐趣就好了。
况且,他就在离妻子不远的地方玩这种戏码,似乎更加还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那好,我就先堵住你的嘴,让你还敢乱说话!”他故意摆出发怒的样子,然后直接垂首,亲吻住了夏奈尔的嘴唇。
艾格隆故意非常用力抱紧她的腰,而且吻得非常用劲,所以夏奈尔很快就气喘吁吁双目迷离,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晕晕乎乎了。
直到夏奈尔已经感觉天旋地转的时候,艾格隆才结束了这一番痛吻。
“知道教训了吗?”艾格隆撇嘴笑了起来。
“还不够呢”夏奈尔一边喘息,一边又挑衅似地看着艾格隆,“您还没有让我服输!”
“呵,真是个倔强的姑娘,那看来,我得用棍子来打了!”艾格隆一边调笑,一边把她直接扔到了床上。“就不信教不好你。”
这种闺房调笑,恐怕被旁人所知,恐怕会大跌眼镜,因为这与他平常的作派完全不同;可是知慕少艾乃是人间天性,艾格隆又是那种认为放纵自己逞欲乃是天经地义的人,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相比于艾格隆,夏奈尔的空窗期要更加久一点,因此这时候她一反常态,竟然比之前还要主动许多,仿佛要借此抹平积累了许久许久的怨念一般,艾格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让“教训”变成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夏奈尔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尽忠”,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筋疲力尽,于是肩并肩地靠在枕头上。
艾格隆瞥了一眼夏奈尔,发现她脸上满是幸福的余韵,比平常还要美上几分,显然已经从刚才的“尽忠”当中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满足。
“夏奈尔,开心了吗?”艾格隆问。
“开心极了…陛下。”夏奈尔抓住艾格隆的手臂,然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谢谢您原谅我的僭越和任性…”
“别这么说,我也很开心啊。”艾格隆笑着回答,“再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比普通的主仆要亲密得太多,哪里用得着时时刻刻讲规矩?你是我的家人,不是仆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终究要把握住分寸,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像此刻这样,一起陪伴在您的身边。”夏奈尔小声回答,“我对现状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再也不敢要求太多,所以我不想给您和殿下带来一丁点的麻烦,因为那有可能让您不高兴,更可能损害到我已经拥有的幸福——”
“特蕾莎对你说了什么吗?”艾格隆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连忙问她。
“不,她没说过什么,她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明说呢?但一个好的佣人应该知道分寸,等到需要主母提醒的时候,那已经太晚了。陛下,莪对她羡慕极了,不过我不是羡慕她的出身和地位…而是羡慕她能够以您妻子的身份度过余生,更能够为您带来一个个合法的子嗣,为您延续血脉和家系。我不敢要这份荣誉,但也想要有个孩子…如果能不止一个就更好了…”
夏奈尔越说越想入非非,连语气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艾格隆心里稍稍有些触动——刚才他和夏奈尔都是久旷之躯,所以兴致一来就玩了个天雷地火,完全没有在意过这种事,但要是夏奈尔现在真的怀孕了那可怎么办?
如果特蕾莎没意见,那当然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特蕾莎真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身边的夏奈尔就怀孕了吗?这和玩玩就是两回事了。
想想他就有点头大。
“您放心吧…陛下,今天不会有事的,一切都很安全。”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样,夏奈尔突然开口安慰了他,“我不会拿您的宠爱去要挟殿下的,因为那只会让我和她的关系无可挽回地陷入到破灭当中,而后就会让您感到痛苦和麻烦…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境。所以,除非殿下自己的点头,否则我绝不会怀孕的。”
说到这里,她又展颜笑了起来,“当然,我相信,终有一天殿下会奖励我的忠诚和体贴的。那时候,我的孩子哪怕不能见光,也一定会得到她的祝福吧…”
看着她满是憧憬的样子,艾格隆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打搅她的心情。
夏奈尔虽然和自己亲密无间,但倒是没有宠妃的自觉,知情知趣从不与特蕾莎争锋,相反总是服从她的命令,对她给予了仅次于自己的尊重…从这一点上来说,特蕾莎对她如此容忍也就可以理解了吧。
“会有的,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无论是什么。”他又亲吻了一下夏奈尔的额头,对她做出了如下保证。
夏奈尔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柔的一刻。
许久之后她才重新睁开眼睛,然后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好了陛下,我带您去洗澡吧”
刚刚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之间都出了不少汗,她不想让艾格隆带着一身自己的气味儿回到特蕾莎公主的身边——有些事情即使心照不宣,也要遵循一定的规则,这样的话她的幸福才能长久地维持下去。
艾格隆当然懂得她的用意,然而他却没有任何下床洗澡的意思,而是仍旧拥抱着已经毫无防备的夏奈尔。
“我…还想再教训教训你。”他附在夏奈尔耳边说。
而他的胸膛之下,有着再明显不过的“证据”。
“…陛下…”夏奈尔颤抖着看着已经恢复了兴致的艾格隆,又像是害怕又像是兴奋。“时间已经挺晚了…”
“呀!”艾格隆没有兴趣再和她多说,只听她发出了一声闷哼的惨叫,一切似乎又循环反复开始了。
直到深夜时分,艾格隆才结束了这一切,然后在夏奈尔的侍奉之下洗了个澡。
虽然身体非常疲惫,但是他却又感觉到了无比的尽兴,通体舒泰,仿佛四肢百骸当中都充满了那种暖洋洋的神气。
接着,他通过走廊,回到了自己和特蕾莎卧室。
此时特蕾莎已经陷入了睡眠,艾格隆当然不敢弄出声响来打搅她,所以轻手轻脚地又换好了衣物,再掀开杯子躺到了床上。
可惜,即使他已经如此小心,但特蕾莎还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殿下,招待完伯爵先生了吗?”她带着那种半睡半醒的神气问。
“嗯,已经招待完了,我已经让人带他去休息,明天他就会离开。”艾格隆小声回答,“亲爱的,没事了,你睡吧。”
“夏奈尔已经和他照过面了吗?”但是特蕾莎却好像还想要刨根问底,“她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嗯,他们两个已经打过招呼了,而且表面上非常友好。”艾格隆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回复妻子,“当时你不在场真的可惜了,那可是一出好戏,夏奈尔把那位伯爵哄得团团转,竟然没有露出破绽——伯爵还答应了,以后要做她的好朋友,还要奉送珍贵的礼物来讨好他…哈哈,我都有点期待他在临死前面对夏奈尔时的表情了。”
“夏奈尔,还是挺厉害的呢,待人接物总有一套。”特蕾莎也浅浅地笑了起来,“她总是能够把握好分寸,我想这也是她讨人喜欢的原因吧。”
艾格隆总觉得特蕾莎这是若有所指,再加上他现在确实有点心虚,所以也不敢搭腔,只是讪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她比那些小看她的人强多了,我毫不怀疑在未来她也能够对一切应对自如。”
“我很喜欢她,她虽然聪明但绝不狡猾,总能让人感到放心,从不会耍弄什么阴谋和心机,她对我们两个人都有着明确无误的好意,我都能看得出来,所以我愿意让她当我们的朋友。”特蕾莎又强调了一次,然后又似乎若有所指,“正因为是朋友,所以哪怕她有时候有一些让人为难的想法,我也会尽力去满足的。”
这一次就是如此——虽然特蕾莎没明说,但是艾格隆却能够感受到她真实的意思。
正如夏奈尔所说的那样——对特蕾莎来说,夏奈尔确实无害,甚至不值得去嫉妒,所以她如此大度也情有可原吧。
“她想要一辈子都陪伴我们,为我们效劳,这诚然值得赞扬和感谢,但有时候想想,她如果就这样孑然一身陪我们过完了这一辈子,那未免确实有些孤单了,所以我想,再过几年,等到我们身边的一切都安好了,就允许她领养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特蕾莎向艾格隆提议。
领养?什么领养?
艾格隆听着心里都要笑出声了,特蕾莎果然是一贯的矜持,总爱把事情说得这么婉转和体面。
不过这也是特蕾莎的可爱之处吧。
过几年,一方面意味着她可以接受,一方面也意味着“现在不行”,不过艾格隆倒是可以接受。
“好啊,我觉得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艾格隆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夏奈尔知道之后,一定也会对你感激不尽的,像你这样体恤臣仆的人,已经很难得可贵了,她绝不会有什么意见。”
“如果不是为了殿下,我又有必要那样去体恤别人吗?”特蕾莎小声反问。
艾格隆只能讪笑着,无言以对。
好在特蕾莎也不想再跟他争吵,她突然又转开了话题,“殿下,如此体恤我们身边的人,是为了你,而且只是为了你,你应该满意了吧?”
“满意。”艾格隆连忙回答。
“那好,既然你满意了,那我也放心了…我相信只要你满意,那也不至于还想着要沾花惹草了吧?”特蕾莎再继续问,“请以后不要再和玛丽亚有任何往来了,可以吗?”
提到玛丽亚时候,特蕾莎一反往常的矜持,有一股掩藏不住的憎恶。
想来被玛丽亚当面奚落羞辱的经历,已经铭刻在了她的记忆当中,以至于一提起来就这么大反应——更何况她和苏菲长得还一模一样,更是让她回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艾格隆心里打了个激灵。
他对玛丽亚的执念并不深,要是说单单放弃她一个人倒是确实无所谓,可是玛丽亚事关他“置换苏菲”的计划,这对他来说太过于重要了。
“当然了,她那种脾气,我怎么可能受得了呢?我们眼下天各一方,早就没有来往了。”
接着,他又躺平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