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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 大孔雀业(1+1/2)

玄鉴仙族 季越人 10507 2024-07-16 15:31

  

后绋真人平日里并不多说话,兴许是因为鸺葵道统的缘故,气质也偏阴沉,又有好面子的名声,李曦明一直把他当成个严肃谨慎的。

  

眼下这番话出口,着实让李曦明猝不及防,心中已经笑开了。

  

‘好好好。’

  

可面前中年男人模样的孔雀可眯起了眼,身上的彩色僧袍光彩四溢,冷声道:

  

“道友…当我眼瞎不成!”

  

后绋兴许是随口扯谎,这孔雀断然不信,倘若是青池大真人迟步梓在此,他羽广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两位紫府实力远胜于他,两人却鬼鬼祟祟、东扯西扯,一定是惹不起大赐铜彩寺!

  

这孔雀立刻有了信心,冷笑道:

  

“我听闻迟步梓是个披头散发的、青衣金穗的碧眼鬼,他神通惊人,岂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货色能比的,速速让开!”

  

这话一出,后绋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他声音略微沙哑,答道:

  

“一只彩毛鸡,也敢狺狺狂吠?”

  

两人剑拔弩张,打起来可是要李曦明出手的,他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地道:

  

“此地是我与道友一同发掘,自然是得来即是我的,怎么成了孔雀道统?”

  

羽广顿时气笑了,一眼看破他的意图,喝道:

  

“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拖延时间罢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个是什么角色!”

  

他袖口一阵鼓涨,从虚空中唤出一片斑斓火焰来,自空而降,两指相并,掌心上推,这火焰在海中熊熊燃烧,便往后绋身上砸去。

  

‘还是躲不了一着…’

  

李曦明微微皱眉:

  

‘还是低估了这羽广在释土中的位子,也不知什么不退转地证到了何地,看来以怜愍在释土中留有退路的大胆心思,两位紫府显然不足以让他一招不出地退去。’

  

早时商议好了要他李曦明出手,紫府灵火还没取到手,李曦明自然不能不动弹,正准备抬手,却见半空中吸收宝光的小袋升起一点暗色光泽,一边吸纳着越来越细的宝光,两侧则有太阳光辉呲呲蓬勃而出。

  

这太阳光辉在水中极为自然,飘荡至后绋身前,将这火焰抵御住,太阳乃是第一显,顿时压得火焰低迷,两者激烈碰撞,后绋冰冷的声线从中飘出:

  

“老杂毛,真让我出手了,你这几个孔雀可担不起!”

  

羽广只看了一眼,发觉空中口袋般的灵器好像真不是凡品,嘴唇动了动,没能应出声来,手中浮现出青铜长棍,凭空一踏,身形消失不见。

  

李曦明顿觉警兆大生,眉心天光反複寻梭,面上生疼,心中骂起来:

  

‘娘的…欺软怕硬的彩毛秃驴…’

  

好在谒天门本有些身神通的质,眉心的一点天光很是厉害,只稍稍一顿,发觉刹那间敲来的青铜长棍,嘴唇嗡动,吐出一股紫火来。

  

先前无人发觉时打散祥云用的是赶山赴海虎,是为了避免明阳神通暴露,眼下正面对敌明阳神通非暴露不可,反而灵器才是更有标识的,李曦明便藏着灵器不用,只用明阳火焰应对。

  

这股紫火化为一条烈焰紫蛇,顺着铜棍缠绕攀爬而上,烧的棍上的法力吱吱作响,羽广却气势汹汹,铜棍光芒大放,往李曦明面上压来。

  

“嘭!”

  

李曦明抬手,明阳一道的神通法力加持掌间,将对方的铜棍轻轻打偏,法躯稍稍一震,身形趁势遁入太虚,发觉手心火辣辣的生疼。

  

‘怜愍…也是法躯厉害一些。’

  

李曦明是没有打算用谒天门真身的,那恐怕就是明摆着告诉孔雀们是他李曦明拿的东西,只用一用明阳神通,到时候还有婉转的余地。

  

果然,这和尚手中长棍倒转,眼睛一瞪,狐疑道:

  

“明阳?崔家人?”

  

孔雀终究生活在海外,东海最有名的明阳道统无非就是崇州岛崔氏,不但东海诸崔氏从此岛出,曾经还有多位紫府镇压,一向低调。

  

如今李家上门拜访,崔家自言紫府殆尽,孔雀海隔得这么远,却未必知晓,第一时间怀疑到崔氏身上也不足为奇。

  

如今李家上门拜访,崔家自言紫府殆尽,孔雀海隔得这么远,却未必知晓,第一时间怀疑到崔氏身上也不足为奇。

  

眼下李曦明遁入太虚,这和尚也不追,立刻折入底下的海渊之中,后绋则浮现至那口袋灵器之后,两手按上,加速吸纳起宝光。

  

李曦明只好在太虚中一踏,浮现至这和尚面前,神通法力来挡,这和尚立刻不耐起来,两棒敲下,砸得李曦明退后起来,一拎袖子,从里头取出一面圆盘。

  

这枚圆盘似乎是铜质,呈现出闪闪亮亮的彩色光辉,表面用彩色的宝石装点着拼接,呈现出一幅绚丽多姿的彩色释画。

  

画上是一片五彩缤纷的庞大海洋,正中矗立着高耸入云的灵山,一只巨膀横跨天际的孔雀仰天长啸,身下跪着一位浑身赤裸的女子,满面虔诚,怀中抱着一白一红两个襁褓,白布里的婴儿憨态可掬,很是可爱,红布里却抱着一只浑身粉红的小孔雀,张嘴啼哭。

  

仰天长啸的孔雀双眼骤然亮起,正射出赤红的光辉,李曦明早有防备,先行穿梭太虚,依旧觉得眉心刺痛,暗道不好,连忙将火焰收回,护佑自身。

  

这红光来得太快,李曦明虽然早了一步,依旧浑身一沉,一股五色火焰攀上法躯,火花炸响,发出一阵琉璃破碎之声。

  

“啪啦…”

  

“不好!”

  

经过长霄之事,李曦明见了这些火焰心中直犯怵,着实吓了一跳,在太虚之中跳出去好几里地,一盒灵水立刻浮现而出,明阳神通迅速往伤口上一盖,只觉得一阵清凉。

  

他这才有心思来看,却发觉这火焰即刻消失了,只留下法躯上一点小小的、指甲盖大小的斑驳。

  

‘喔…就这…真够烂的。’

  

他暗暗汗颜,相较于长霄的法术,和尚的法术简直是个笑话!偏偏一个朴实无华,一个绚丽多姿,眼下数步踏出,重新现身,紫火喷涌,这和尚眉毛一松,重新用宝器照他,一战数合,道:

  

“你是哪个道统的真人!”

  

李曦明曾经与空衡联手镇压过忿怒相伏匣怜愍,伏匣那时已经跌落为法师,勉强挪动法躯抵御,任凭两人多少攻伐手段毫发无伤,如今李曦明以紫府修为应对,这孔雀的法躯不弱,他不舍得用神通,只凭法躯还真落入下风了。

  

可自家没有后绋那样的背景,本就想把和尚挡住而已,口中故意拖延:

  

“在下谷风,不过是南海一散修罢了…这底下的东西归了我等,与怜愍无缘,还请退去罢。”

  

他先礼后兵,威胁道:

  

“等底下的大真人出来,怜愍还要多丢个法身!”

  

苓渡本就不是什么大真人,甚至不会露面,李曦明大话扯着欺瞒罢了,这孔雀虽然打得他落入下风,却没有什么神通,被他扰得不厌其烦,竟然有了半信半疑的退意。

  

眼下羽广在空中驻足,神色阴沉:

  

‘这两人鬼祟,这人打了半天也不敢露神通,若是硬要相搏,岂不是逼着对方取我命…那持袋之人灵器不简单,果真是太阳道统,那就麻烦了…’

  

要知道大赐铜彩寺才陨落了一位怜愍,眼前一伙人藏头露尾,简直可疑到了极点,会不会是杀害羽色的修士?那可就要命了!

  

李曦明不知道他是真信了,还是没有把握冲破自己的阻挡,心中一滞:

  

‘大赐铜彩寺的孔雀海还是呆得太舒服了…和尔虞我诈的江南怎么比…要打不打,要退不退,岂不是白白丢了时机,我等不显神通,显然也不欲暴露,一口气冲到底下,说不准还能谈着分一杯羹…’

  

两人各怀心思,判断相悖千里,这怜愍的退意却渐渐滋生。

  

羽广一停手,也不敢向拿着疑似太阳道统宝物的后绋放狠话,只盯着李曦明瞪了一眼,双手合十,冷声道:

  

“谷风道友,取了我释土之物,缘法必至,亲身入土奉还,报应必至,命财宝皆失,老衲先言在此,且等着罢!”

  

李曦明被这孔雀的嘴脸给气笑了,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道:

  

“秃毛鸟再不走,我等先送你回释土!”

  

羽广眼神阴沉,终于消失不见,李曦明则收了法力,往海水浅处飞去,那宝光已经衰弱成一根指头粗的细绳,后绋轻轻一提袋口,便将余下的宝光纳完,向着李曦明点头:

  

“多谢昭景!委屈你了!”

  

这秃毛鸟色厉内荏,被后绋的太阳道统灵器威慑,李曦明不曾祭出谒天门,背锅都算不上,顶多是惹了些嫌疑而已,得到的却是紫府灵火,已经算是收获不小,哪里算得上委屈?只拱手道:

  

这秃毛鸟色厉内荏,被后绋的太阳道统灵器威慑,李曦明不曾祭出谒天门,背锅都算不上,顶多是惹了些嫌疑而已,得到的却是紫府灵火,已经算是收获不小,哪里算得上委屈?只拱手道:

  

“我要谢过后绋道友才是!”

  

这倒是真心实意的话语,后绋的灵器虽然已经暴露,可有太阳光辉也未必要使出来,毕竟已经定好了李曦明出手,完全可以放任羽广,把锅让李曦明背结实了——没有这道太阳光辉和后绋的前后威慑,羽广未必肯撤走。

  

后绋摆手,沉声道:

  

“羽广带了孔雀送子盘前来,倒是意料之外,若非他道行不足,也并不得此宝物认可,这番还真不太好应对…”

  

“原来是和尚差劲,不是那宝器空有其表。”

  

李曦明稍稍点头,趁机问道:

  

“我极少见释修宝器,莫不是个个有灵智?怎么到了要认可的地步了?”

  

后绋冷笑,答道:

  

“灵器是器,真人是人,宝器是器,可怜愍也配做人?到了释土里也是摩诃奴仆的角色,富人若是置办马车,马夫也不一定比车尊贵,若是做地主,则佃户还不如牛尊贵,这是一个道理…认可不认可,就是主子给不给佃户派牛。”

  

他言语间多有讽刺,答道:

  

“那孔雀送子盘是孔雀之子的宝物,应当对标我等的灵宝,本有个别样的称呼才对…”

  

李曦明皱眉道:

  

“我的疑惑也在此处,释修怎地不把诸器划清?法师用的是宝器,怜愍用的也是宝器,摩诃还用宝器…岂不难受?”

  

谈起这个,后绋更有讽刺的笑意了,他收起手中鼓鼓囊囊的袋状灵器,答道:

  

“如果这样划清了,让仙释两道一一对清,他释土还有什么大戏可唱?人皇建业至今,仙道传下的灵宝有多少,他释土成就的灵宝一级的宝器有多少?岂不高出十倍,那就拿法宝来比较呢?七道能不能凑齐十道法宝级别的宝物不知道,我太阳道统数得过来的法宝名字就有七个了!更何况丢失在年代变迁中的法宝?”

  

“七道那些个蠢物,岂能甘愿?在释土里头,只把摩诃用的宝器叫释器,怜愍若是用,那得要请!”

  

李曦明这才点头,心中渐明,心中更对孔雀送子盘留意起来:

  

‘按着他的说法,灵宝一级的宝器少之又少,更显尊贵,那么孔雀一族的地位恐怕还在传言之上…’

  

两人三两句聊罢了,耳边骤然响起苓渡的苍老声音:

  

“两位道友,此事已谐,还请握紧虎口莲子,绕道太虚,遮掩踪迹,往九邱而来!”

  

李曦明心中一喜,与后绋对视一眼,不再多言,两人立刻分道扬镳,一口气遁入太虚。

  

李曦明一入太虚,便觉得虎口传来阵阵凉意,凭借太虚往东一口气飞到了海角,又绕了海角转了大半圈,差点到了世脐,这才往九邱仙山而去。

  

等到了山上,已经过去了两日,天色灰暗,后绋正在山门前的庭院饮茶,显然是在等他,好不容易见了李曦明,问道:

  

“昭景好谨慎。”

  

‘能不谨慎吗…此番出手的是我,明阳道统又不善隐匿,哪里像鸺葵般来无影去无踪…’

  

他遂拱手笑道:

  

“让前辈久等了!”

  

时间耽搁得够久,后绋也不倒茶给他喝,一口气把桌案上的茶具全收了,杜绝李曦明的说话机会,两人一同入内。

  

穿过枫林,苓渡拄着拐,正站在一片红叶之中,身前竟然还有一人,一身玄袍,腰上系着一条白绿色的绸子,身材很高,束着的黑发从身后垂下来。

  

兴许是听了脚步声,这人转过头来,竟是一副青年模样,容貌秀丽,瞳孔微红,望之有妖异气,不似善类。

  

见着苓渡都低他一位站着,李曦明十有八九能猜到这位的身份了,身前后绋也头一次低了头,比对方先一步行礼,沉声道:

  

“晚辈后绋,见过元道真人!”

  

李曦明连忙接上,行礼道:

  

“晚辈昭景,拜见大真人…”

  

李曦明早听过这位澹台家的大真人澹台灵统的威名,这位元道真人居然已经炼就了第五道神通,修为比司伯休还要高!已经是紫府巅峰的大真人,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金丹的把握,可此界敢得罪他的人真没有多少。

  

李曦明早听过这位澹台家的大真人澹台灵统的威名,这位元道真人居然已经炼就了第五道神通,修为比司伯休还要高!已经是紫府巅峰的大真人,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金丹的把握,可此界敢得罪他的人真没有多少。

  

哪怕是摩诃过来,面对这位大真人也不敢放肆,乖乖地、客客气气地与他谈玄。

  

两人行礼罢了,这位大真人的情却与外表迥异,言语中温和客气,平淡如水,也不拿捏架子:

  

“两位坐罢!”

  

李曦明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后绋也显得不自然,只有苓渡自如地为三人沏茶,元道真人含笑看来:

  

“娄行道友如今如何了?好些日子不曾见他。”

  

这句话明显是对后绋说的,李曦明低眉不言,果然见后绋沉声道:

  

“老祖在参紫卡了百年,消磨了心气…如今虽然突破…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他老人家也常同我说大真人的神通…很是想念大真人。”

  

元道真人一手按在台上,接过苓渡递过来的小杯,李曦明隐约看见一串细长的紫檀木链子系在他的手间,这大真人颔首,转过来道:

  

“真是后生可畏…本以为后绋已经够早成就神通,不曾想还有昭景也是一等的…不到百年的散修紫府,着实厉害。”

  

毕竟李家那点道统积蓄在这位面前不算什么,把李曦明称作散修也并无问题,李曦明不会去指正他,只回答:

  

“晚辈只是碰了运气,不如真人神通广大。”

  

元道真人笑了一声,随口道:

  

“这次有劳你,苓渡确实在那处宫寺得了灵火…苓渡!”

  

苓渡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枚朱红色的陶瓷小钵,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

  

这小钵真是小巧玲珑,光滑洁净,不过娃娃拳头大小,正好可以握进掌心,钵内黑漆漆,唯独一点灰红色的火焰,隐约有五色光晕环绕其上,正在其中跳动,不过米粒大小。

  

元道真人抿了茶,看出李曦明认不出东西,遂道:

  

“此乃小孔雀业并火,平日里可以称呼为小孔雀业,你别看它在钵里米粒大小平平凡凡,倘若将之放出来,恐怕要化为一座山峰大小。”

  

“此火乃是从欲并火嬗变而来,从欲并火是鵧乌交欢之时从鼻齿之间泄出的第二种火,也是生欲以外的欲火之精,鵧乌交欢之时喙齿向天日,第一种火对应太阳,第二种火就是对应明阳了,有合之效。”

  

“故而古代鵧乌有白日宣淫之征,便是如此。”

  

这种级别的道论可不止让李曦明心中震撼,就连一边的后绋都是满脸专注,忘我地盯着钵看,这位大真人却停住了,轻轻弹指,便听见满天钟声,在整片仙山上回荡。

  

苓渡从旁解释道:

  

“真人谈玄涉及古代真君、妖君,先要让弟子防备,省得并火应声而落,烧了林木。”

  

元道真人稍稍一停,继续道:

  

“这火被大孔雀得去,传给长子,这长子入了释道,名讳不得提,把这火修成大孔雀业,他的座下便诞出小孔雀业,就是这一道了。”

  

李曦明如听天书故事,这些古代修士的神通威能实在太过可怕,即使是听着都心生震撼,咽了咽唾沫,元道複又道:

  

“小孔雀业可以算并火,到了释修手里也是业火,是难得的火焰,威能在紫府灵火之中都不算差,至少能排到中上。”

  

李曦明半是惊喜半是遗憾。

  

他其实早早想过得到的灵火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离火,毕竟天下火焰何其之多,是断然不可能一个传承就能取出自己想要的火焰,可他依旧毅然决然参与其中,《闰阳法》的因素必不可少。

  

《闰阳法》本是屠龙蹇的机缘,可以让火焰在数道之间转化,主要涉及离、真、牡三道,早时候苓渡又排除了牡火灴火,自己转化为离火的机会非常大。

  

可《闰阳法》并非覆盖离、真、牡三道的全部火焰,况且也还有并火一道在,李曦明同时也做好了无法转换的准备,他并不是个贪心的——一道紫府灵火在手中怎么都是好的。

  

眼下虽然是并火,可根据眼前这位大真人的话语,威力绝不弱,李曦明还是觉得划得来,心中喜悦,可另一些疑惑涌上心头:

  

‘我挡了个一二嫌疑,当真配得上这样的火焰犒劳?这道并火就差把孔雀两个字写在面门上了!倘若真的用来对敌,岂不是把这个黑锅背结实了?’

  

‘我挡了个一二嫌疑,当真配得上这样的火焰犒劳?这道并火就差把孔雀两个字写在面门上了!倘若真的用来对敌,岂不是把这个黑锅背结实了?’

  

若是没有元道真人这番话,李曦明客气客气也就收下了,可这位大真人就坐在面前,又说得明白,李曦明只能恭声道:

  

“这等威能的火焰,晚辈受之有愧,还请大真人收下!”

  

元道真人听了这话,微微挑眉,摇头道:

  

“不必客气,你也算元府治下的势力,我太邱道统与元府关系匪浅,照抚一二也在情理之中,一道灵火而已。”

  

李曦明心中一骇:

  

‘原来是与元府关系匪浅的道统…倘若平级,这位澹台真人岂不是当年洞骅真人级别的人物?…这倒是夸张了…可如若次一级,也是三宗一级的道统…难怪这样厉害!澹台家真是好大来头!’

  

他连忙行礼,拜道:

  

“禀前辈!多少功劳得多少东西…晚辈不敢贪索,更何况这一道小孔雀业乃是孔雀的宝物,晚辈取在手中,犹如烫手山芋…万万不敢取用!”

  

元道真人并不起身,等着他第一拜拜了,这才伸手扶他起来,把往后的动作止住,轻声道:

  

“昭景好客气,姑且安心,既然同你说了这件事情,必然没有害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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