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属于赤麟的开始
毕竟,根据发生在四魌界的事情来看,以先生之能为完全能自己把事情解决,这一点无需怀疑。但先生还是给天疆发了飞信。那再结合先生的性格,得出结论并不难,至少对习惯了诗意天城勾心斗角的龙来说,想通其中的关窍非常简单。“同伴?云忘归还是墨倾池?或者小师叔?”凛若梅想了想北境这边的人,出言试探道。至于慕灵风,在第一时间便被她给排除了。没办法,某位凤儒尊驾是非战斗人士,怎么想都不可能参与到此事之中,师伯必然会将人拦下。蔺重阳回答道:“墨倾池。”“这样的话,此行倒是可以轻松一些。”凛若梅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因为墨倾池的身份足够特殊,先不提被蔺重阳传过招,单说他改良过君子风,就足够天疆宗女对他印象深刻了。这人脑子好用,也能打,在凛若梅看来属于比较靠谱的那一类同门。此时,蔺重阳看向赤麟:“在天疆还习惯吧?”与昔日在四魌界全然不同的精神面貌,但隐约间还能看到一些熟悉的影子,再加上,体内已经完全苏醒的力量,足够蔺重阳看出他如今状态。“嗯,一切安好,多谢先生关心。”赤麟在听到听到询问后先是愣了一瞬,随即颔首道。然后他就听到了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前段时间,御圣主坐着越行石来到了苦境。”“先生遇到了他?”关于往事,赤麟并未避讳凛若梅,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之前都已经说过了。“离家出走被我撞到,看他人生地不熟,顺手丢去了羽天休尹在苦境的住处。”蔺重阳挑重点与赤麟将事情说明白:“至于那件事你无需担心,等到了时间,他自会回去诗意天城履行职责。”毕竟尚风悦如今也在苦境,说不定正跟着岳云深满世界乱跑,万一遇到,产生一些误会也不好。凛若梅捧着茶杯,静坐一旁,她对于四魌界之事本身并不在意,也不感兴趣,但,如果与师弟有关的话,她愿意去多做一些了解。“原来如此。”赤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将方才险些躁动的情绪压下。主要是担心某个傻大哥犯浑,其他事情,跟他这个天疆龙没有半文钱关系,随便他们怎么搞。“对了,等手边这件事忙完之后,你可以抽出时间去看望一下净龙天岳,他如今还活着,你在苦境还有一名叫做净龙云潇的表弟。”蔺重阳缓缓开口,与他道出了另一则消息。不管赤麟如何进行选择,这些事情,他都应该有所了解,如此便能避免往后出现突发情况。“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他们有属于他们的生活,而我,也有属于我的开始。”说着,赤麟看了一眼旁边的凛若梅,他在觉醒宿慧之后便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过如今了解到的这些消息对他而言利大于弊,算是提前有了准备。“我只是将信息告诉你,具体要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我无权干涉,也无意干涉。”这是蔺重阳给出的回答,也是他之立场。不过,他们两人之间…身为过来人的蔺大主事端起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时间在茶水的沸声中,又过去了片刻。收到传信的墨倾池,将一应事务安置妥当后自文诣经纬赶来,经过简单的交流,他与赤麟便算正式认识了,至于凛若梅…两人虽然谈不上熟稔,但互相认识,儒门司乐那个头衔可不是摆设。与之相应,墨倾池如今算彻底磨练出来了,关于意轩邈的事蔺重阳也与他提到过,对此,墨倾池本人倒是没有意见,他愿意肩负起这份责任。但是,具体要如何教导,得等他从海外回来,见到人之后再做决定,毕竟要因材施教。他们并不会人一到齐就出发,蔺重阳这边会先给他们科普关于嗜血族的相关知识,而后,等天策王朝把战舰准备好,三人会与舰队一同启程。这是一场灭族之战,同样,也是一场历练。种族之争向来只有立场没有对错,嗜血族要压缩人族的生存空间甚至奴役人族,把人族当做维持生命与力量的人血馒头,那人族自然不会允许。时光流逝,当开赴海外的舰队出发之后,蔺重阳也与天策真龙请辞,准备回返德风古道。挂职与在职还是有区别的。天策王朝这边,内务外务都有人负责,完全轮不到他来做,此番忙完正好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另一边,玉离经回返德风古道后,直接被非常君丢去了粹心殿,与夏承凛一块在那坐着,开始接手一些他将来需要负责的事务。包括但不限于儒门内部的监督管理,以及,蔺大主事名下部分充公的产业,等。在天都与天疆磨砺出的工作经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至少,在初期接手一应事务之时,玉离经觉得自己还算游刃有余。如果要分类,副主事负责的部分基本上都属于内部管理以及后勤工作,传到他们这一代,可能还要再加上与各方相关势力的外交事务。当然,外交这块夏承凛肩上的担子比他重,儒圣明德一脉的未来,便要靠他们一同开创了。……清风吹过雅致的庭院,将枝头的梅花拂落,幽澹馨香,与清冽酒香在风中混成一体。院中之人,剑起漫天飞雪,似是融入景中,就像完全融合的梅香与酒香,让人分不真切,却又清绝脱俗,飘逸出尘。此时,另一种澹香随风而至,微妙,而朦胧。“山明林广曙钟响,微渺难掩颂儒声;闲居寥落格物旷,风尘无事独明澄。”清朗诗声随之而来,代表着外出之人归家。但。夫妻照面之后的第一句话,竟是——“慕辞有孩子了。”霁无瑕将泰若山剑归鞘立在院中,与刚踏进庭院的蔺重阳分享了一条,嗯,十分震撼的消息。“?”随手把白露取下的蔺重阳动作一顿,而后,神色有些微妙的向妻子询问道:“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