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领主，斯库姆那边我会去继续做工作，但你也应该理解，即便扣除私人关系影响，吉尔斯高塔也用他们最具竞争力的技术来做交易。”

巴迪加尔还在试图说服夏多，夏多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担心逼迫过深，让七塔弄个次级的来蒙骗他。

只要优于时之塔现在使用的位面探索阵列，他其实是很难分辨是不是最新的，而且最新的定义也很不明确，什么叫最新，什么叫做强，双方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

这使得契约也很难发挥作用，只有确定的东西才能用契约束缚，别人是怎么做的，夏多不在乎，他自己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契约内容最多的不是约定双方如何如何，而是各种定义，定义双方的约定，以及各种具体可能的违约场景。

现在的问题是，夏多对七塔在位面探索技术上的研究深度了解很少，而七塔对他的浮空城或者更准确说浮空城迷锁了解也不多。

近乎双盲的博弈，双方都想尽可能获得自己想要，同时还要付出最少，这其中主要还是夏多最先释放了诚意。

而他的诚意其实也并不多，仅仅只是明确浮空城包括迷锁在内可以交易，仅此而已，就这么一点前提才使得这场交易有可能发生。

“既然这样，那浮空城就不可能整体打包交易了，我看不如这样，由我先提供一部分迷锁细节，然后你们提供一部分位面探索技术的细节，我们双方看过对方的样品后再决定是否交易，巴迪加尔阁下决定这个提议怎么样？”

显然在新盟约签订、全体大会召开后，双方互相拿捏至于互信的基础消失了，现在的交易变得更加纯粹了，就只是交易，那么就按照正常交易的流程来走。

不得不说，夏多的这一提议让巴迪加尔很是意动，他看了看一旁同样有些意动的霍恩，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便答应了下来：

“就按夏多领主说的这样，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交换样品？”

“我这里可以先将一部分迷锁细节交给你们，你们看过之后再决定给我什么样的样品，如果交易取消的话，那这部分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吧。”

说着，夏多便当着巴迪加尔、霍恩的面将一部分迷锁细节用转录术印在了一本空白笔记上。

前前后后反复施法多次，几乎要将这本空白笔记印满，当他将笔记交给巴迪加尔的时候，巴迪加尔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夏多领主诚意十足，我会和斯库姆他们商议，尽快将样品送去南境，希望这次交易你我双方都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即便交易不成，这部分笔记我们也会给出合理的回报。”

巴迪加尔郑重地收起了转录笔记，之后双方没再聊交易的事，而是聊起了新成立的议会下属机构，巴迪加尔问夏多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领地有不少精通法律以及喜欢书籍的领民，如果可以加入法律研究会以及大图书馆那就再好不过了。”夏多很自然地就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这事简单，南境大夏领的大夏法典全国闻名，就算是北地诸国也多有传说，能得到大夏领精通法律的领民加入，这是法律研究会的幸事，至于大图书馆——”

巴迪加尔顿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大图书馆的建立正需要来自各地的学者帮忙，来自大夏领的学者当然也是欢迎的。”

“那等秋收之后我就让他们到塞汶顿来了。”

“呃，其实夏多领主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让他们过来，现在这两个机构正缺人手呢！难道他们最近还有什么事要忙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为议会工作的机会难得，我总要在领地选拔一二，派出最得力的精英来塞汶顿，另外就是过段时间领地会举办艺术节，我想让他们过完节再来塞汶顿。”

“艺术节？”巴迪加尔心思百转，总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夏多的思路，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类似精灵国度大集市那样的节日吗？”

“差不多，但艺术家都是耐色人。”

精灵国度的大集市如其名，其实并不是一个具体日期的节日，而是精灵艺术节自发组织的艺术交流、展览、交易的活动，规模可大可小，如果有一些著名艺术家参加的话，甚至能吸引到大量外国游客。

耐色瑞尔也有这样的活动，但大都为商人举办，为的是给精灵商品卖出高价，艺术家本人是不参加的，或者那些商品的制作者根本算不上艺术家。

与其说是艺术节，倒不如说是小规模的艺术品类拍卖会。

夏多当然不是想要搞什么拍卖会，他是想做成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并且是本土艺术家生产的本土艺术，或许创造过程有汲取精灵艺术的养分，但艺术创造的对象都是本土事务。

精灵可不会有闲心跑过来专门为耐色人创作什么，即便有，主角也肯定与耐色瑞尔无关。

夏多看过不少耐色瑞尔和叶尔兰蜜月期时的文艺作品，哪怕作者是耐色人，他们所描述的对象也更多是他们向往的精灵生活。

夏多想要的当然也不会那些崇洋媚外的艺术，仅从表现光鲜的角度，当前耐色瑞尔较之精灵国度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耐色瑞尔也不是没有进步之处。

更别说南境，在夏多的大力发展下，展现出远超内地的勃勃生机，有太多可以描述、可以赞颂、可以讴歌的东西了！

他想通过一次次艺术节，从人民中发掘艺术、发掘出人民的艺术，进而塑造出大夏领独特的人文精神，以对抗精灵文化在人类精神领域的无形侵蚀。

夏多向巴迪加尔简单介绍了一下大夏领的艺术节，并向七塔发出邀请，在丰收节之后可以到南境游玩。

“我会在古斯塔夫高塔内部宣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想亲自过去看一看。”巴迪加尔一口答应了下来。

作为体内有着精灵血脉的人类，他对精灵的观感并不好，甚至说极差。

他很期待人类能够发展出独特的文化，而不是被精灵文化同化，这对他尤为重要，如果南境文化节搞得不错的话，他还准备在古斯塔夫高塔阵营的各个领地内推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