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老友(下)
阵阵香气四溢,烤架上已经金黄色的烤肉,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妮雅不断的吞咽着,制服的外套就随意的丢在一旁,卷起衬衣的袖子,正在涂抹着酱料。
一阵嗡嗡声从头顶划过,妮雅咧着嘴。
“你这个白痴,可不要把烤肉弄掉了。”
伴随着一股剧烈的风,妮雅急忙使用了念动力,被风吹起来的东西全都被按住了,天痕落在了地上,直接把制服脱掉,甩到了一旁的躺椅上,直接大步的走了过去,妮雅火大的一拳捶了过去,天痕只手握住拳头,但拳头还是戳到了自己的肋骨,他咧着嘴。
“混蛋,我快饿死了。”
妮雅指着房间。
“洗手去啊。”
天痕不满的走了进去,直接进入了妮雅的卧室,而后进入了洗浴间,洗过手后,他斜眼看了柜子,里面还是好几年前的那些衣服,都没有动过。
“我说你好歹也买点像样的衣服吧,好歹你是女人,就算装样子也好。”
妮雅正在解着衬衣的扣子,天痕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一件衬衣直接扔了过来,散发着一股汗味,天痕躲开后接住,放到了沙发上。
妮雅穿着一件黑色的坎肩,头发扎着,咬着烟笑了起来。
“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我有时间去逛街约会?那帮孙子,搞得我们科现在工作量骤增。”
“一样的。”
天痕说着先抓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酒,拧开后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多后,惬意的坐了下来。
“老子要是抓到那帮孙子,一定要把他们切成一块块的。”
妮雅嗯嗯点点头。
“老娘要是逮到的话,一定会把那帮家伙揍到以后都会做噩梦。”
两人开始吃了起来,天痕看着桌子上的那瓶窖藏20年,吞咽了一口。
“可别想一口气喝光,我觉得还是今晚先喝一点点,然后存放着,等你这个白痴结婚的时候,我再拿过去。”
“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结婚。”
两人举着酒瓶碰了一下,畅饮了起来。
“过不了我老妹那关,结婚?她现在都恨死我了,明明秀秀人挺不错的。”
妮雅哈哈的笑着一手肘拐了过去,天痕没有挡,妮雅动了动手肘。
“我说,生米煮成熟饭啊,先生个孩子,你妹到时候也只能乖乖投降了。”
“算了,她发起火来你不是没见过。”
妮雅哈哈的笑了起来,这还真是的,之前天痕因为某次事情惹怒了天爱,结果天爱一个月没有和天痕说过一句话,最后还是吉恩从中调解兄妹两才和好如初。
“干脆明天我们也休假好了,吉恩那混蛋都休假了,老娘已经好多年没有休假了。”
“我假期用完了。”
妮雅只手揽着天痕。
“什么时候啊,竟然背着老娘我偷偷休假。”
“我有女朋友的,小姐请你斯文点。”
妮雅按了按天痕的脑袋,天痕开始放上了新的烤肉和蔬菜,妮雅惬意的靠了回去,仰着头嘴边按着酒瓶。
“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今天。”
“啊,当然了,那傻丫头打开了突破口,今后有得她受的了,我估计她没几年就会被贴上行事科背锅女王的标签,照着她那样的办法横冲直撞。”
妮雅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那丫头是在治安管理所里,那丫头指认别人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任何的东西,因为她不怕,或许在她的眼里,对就是对的,错就是错的,美丽的东西再怎么都不会丑陋,丑陋的东西再怎么也不会美丽,很有勇气的一个丫头,这就是吉恩看上她的原因吧!”
天痕摇了摇头。
“我倒是这么觉得,她有和吉恩一样的背锅体质,而且好像神经挺发达的,刀枪不入。”
两人笑过后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叹了口气,两人都同时想到了季末。
“那个白痴,明明如果在的话,喝醉了会很有趣的。”
“嗯,真不明白,有那么好的老婆女儿,而且爬上了王位,为什么”
妮雅吐出了一口烟气来,苦涩的笑着说道。
“因为看不到希望吧,还记得吗那家伙每次喝醉后,都会哭,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议案失败,无人支持,明明那些议案挺不错的。”
“毕竟大家都不想吃苦,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现在突破口打开了,或许那家伙遗留下来的议案,有机会实现吧!”
妮雅点了点头,两人喝光和瓶子里的酒后都看向了窖藏20年,妮雅小心翼翼的打开,特意拿了两个小杯子。
酒倒了出来,一股浓香的味道飘散在空中。
“果然很好吧,我没骗你吧,我几年前去李昂家里就惦记上了这瓶美人儿了,他死活不肯给,不过今天我帮了他,他主动送来的。”
天痕疑惑的看着伸着鼻子嗅了嗅。
“我怎么觉得和一品劲道的特级酒味道有点相似?”
妮雅浅尝了一口。
“你这个白痴怎么会懂美酒的滋味。”
天痕喝了一口,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在意,继续和妮雅喝了起来。
“我说,才8点40,这么喝下去的话,到12点会醉的,我已经让钱佳待会来接我了。”
“12点?你什么意思?”
天痕疑惑的看着妮雅,一个大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
“起码也要喝到3点才像话。”
“喝喝,我陪你喝。”
冉载静静的站在钟表店街对面,一手拿着花盆,一手拿着一个木盒子,已经站了有40分钟了,路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笑着。
“再不快点来,那老头估计今晚就要结果了自己了。”
冉载看着依然蜷缩在工作台边的哈里森,落寞和无助,失神的时不时摇摇头。
一时间冉载的神色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哈里森,十分的悲惨,和自己的爷爷一样,悲惨的老人,这时候只要过去告诉他,太累的话就躺下就行,比如躺入漆黑的地底。
冉载一步步的走了过去,他有些兴奋的笑着,人在这种时候是最脆弱的,特别是自己生日的时候,意识会更加的清醒,而这样孤零零的生日,身边只有还在不停走动着的钟表,内心恐怕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只是没有外力去让他有力气爬起来,所以冉载决定过去,作为这个外力,推这个手指还紧扣着悬崖边缘的老头一把。
“悲惨的老头,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还是由我来为你解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