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这个让我伤心的国家了。”约翰的情绪十分低落,在机场看到娄燕秋和顾南宴出现,他都不用问,就知道顾南宴就是那个让娄燕秋让在心底好多年的男人。
两个男人间有过短暂的交锋,唯一让约翰欣慰的是,那个男人也如燕秋一样,爱着她。
虽然给出了祝福,但心里的难受不是自己控制的,要不是还要来见一见娄燕妮和他的小可爱们,约翰差点儿直接掉头又飞回去了。
他这次来,其实是做通了家里的工作,准备长时间留在这里,但娄燕秋既然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那他也没有必要在呆下去了,他再次回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娄燕秋,虽然也热爱这里的风情和文化,但没有了娄燕秋,所有的美在约翰心里都没了灵魂。
娄燕妮看着约翰,多好多赤诚的年轻人,就是可惜了,“不要伤心,你会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很快。”
约翰回应了她一个苦涩的表情,娄竣林也带着妻女过来了,这会正帮着洗菜呢,听到约翰的话后,挤过来安慰约翰,“约翰,我们国家有句话说得好,特别适合现在送给你,你听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约翰在这里呆了好几年,早就是个本国通了,俗语这些他当初也有用心学习过,这话他完全能听得明白,闻言苦着脸对娄竣林说,“林,你不明白,那种心痛的滋味。”
娄竣林确实不太明白那种感受,他从相亲到处对象再到结婚,都十分顺利,说得时髦一点儿,黄媛就是他的初恋,两人的感情也没有轰轰烈烈到几经离合,就是很顺其自然在一起的。
虽然不明白,但不妨碍他同情约翰,还有点儿内疚,毕竟是娄燕秋造的孽。
“没有关系,我更希望看到燕秋如今幸福的样子,她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面对娄竣林的安慰,约翰怂了怂肩,他最早注意到娄燕秋就是因为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当时瞬间就被惊艳到,实实在在的一见钟情。
但更多的时候,娄燕秋都是忧郁的,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少笑出来,只有在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才会再展露出那样的笑容。
约翰知道,让娄燕秋忧郁的男人就是顾南宴,但同样,让娄燕秋重新鲜活过来,笑起来的人,也是他。
娄竣林对外国人的思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能够看得这么开,会这么大方地选择祝福,他的同学同事们,如果在感情上遇到挫折,心情都会变得低落,有好多,别说祝福对方了,没有暗地里诅咒对方都是好的。
当然约翰和娄燕秋的情况也不一样,两个人就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就是娄燕秋冲动答应后,第二天也很快跟约翰讲清,两人之后这些年,一直是朋友。
这也是娄竣林想不能的一个点,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做朋友呢?
黄媛更想不明白,事实上,她一直不是很明白娄燕秋的一些行为,好在只是小姑子,不明白归不明白,她也聪明地从来没有去挑过刺。
“小姨,我们同学都特别特别喜欢你。”懂事挨在娄燕秋的身边,手脚麻利地帮着娄燕秋摘韭菜,一边跟娄燕秋说甜言蜜语。
三个小家伙到现在,娄燕秋跟懂事关系最好,也最疼他,懂事的嘴巴最甜,特别讨娄燕秋的欢心,当然大面上的待遇,四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只是心里更偏爱懂事一些而已。
你看,懂事又跑来她这里灌迷汤来了,“真的啊,那你有没有告诉同学,我是你小姨?”
“那肯定没有,他们在知道了,肯定要吵着来见你,我才不要呢。”懂事把韭菜整齐是放好,头尾均匀,娄燕秋要是要放错的,他就自己默默调整过来,“没事就个蠢蛋告诉她们班上的同学,可她同学都不信。”
娄燕秋笑,训他,“不能这样说妹妹!”
没事耳朵尖,本来在玩小妹妹的,闻言立马奔过来,“三哥,你又说我什么坏话,小心我揍你哦!”
“…”打架似乎有点打不赢的懂事,“没说你坏话,说你聪明又可爱,昨天还被少年宫的老师夸奖了。”
没事看了眼懂事,哼了两声,举起小拳头威胁他,“不要说我坏话啊,你打不过我。”
说完也不理懂事,立马笑嘻嘻地扑到娄燕秋怀里,“小姨,你给我两张你的海报吖,好不好,我要贴在房间里。”
“你别狂!我那是让着你。”懂事气,气也只能小声嘟囔,打不赢没事是一回事,就是能打赢,他也不敢啊,真打了,他爹还不得跟他急啊。
娄燕秋把没事抱起来,给她摸了把后背,“是你要贴到房间里,还是要送给同学呀?”
“贴到房间里,让同学来看!”没事仰起下巴,得意地道,她才不要送给同学呢,她没事从不说谎,居然敢不相信她。
到时候她把海报贴到房间里,让她们好好眼馋,小学生可没钱买海报往家里贴,只能剪年挂历,但年挂历一年用完,也是有用的,硬壳纸拿来剪鞋底是最好的,哪里能让孩子都去贴墙壁上啊。
再说了,也不可能家家都买印了娄燕秋照片的挂历,好多挂的都是风景的,想要都没有呢。
懂事听得直摇头,你说要是想要同学们相信,你直接拿张全家福去学校不就得了,还要贴什么海报呀,别人指不定还觉得你是自己买了贴上的,要是自己去买一张贴上,是不是也能说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的亲戚?
不过兄妹两个正是别苗头的时候,平时一点小事都能吵起来,懂事才不提醒没事呢。
“那两孩子怎么又成斗鸡眼了?”娄竣林看了眼娄燕秋那边,问娄燕妮。
娄燕妮摇头,这兄妹两个,矛盾来得快,好得也快,娄燕妮发现他们俩能自己把问题理清楚和好后,再有方琰和听话盯着,基本就没再管过他们,随他们自己折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