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们笙笙最厉害
吃饭了吗?
时笙心里一阵紧张。
她开口就是胡诌:
“吃完了,当然吃完了。”
屏幕里段榆景看着她,黑眸深沉,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他只问了一句:
“真的吃了吗?”
时笙:“……”
她小声坦白:“没有。”
不是,段榆景是怎么知道的?
他人不是在京市吗?
到底是怎么看到南城来的?
时笙觉得离谱,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在脸上,于是微微低着头在心中腹诽。
这一幕被段榆景看在眼里。
他低低笑着:
“宝宝,偷偷在心里骂我吗?”
被戳中心思,时笙表情一僵,抬起头若无其事道:
“没有啊,我怎么舍得骂你啊宝宝,你是我最喜欢的宝宝。”
说完,时笙偷偷把火关掉,说道:“我要去吃饭了。”
“好。”段榆景点头,“我也要回去了。”
时笙看了眼他所在的地方,发现他竟然还在办公室。
想想以前,这个时候段榆景已经到公司楼下接她了。
时笙感叹:
“果然离开我之后,你的工作效率都低了好多。”
段榆景没有否认:
“急着见你,自然会快一些。”
时笙怀疑段榆景的情话都是批发来的,不然怎么会每天都这么能哄她开心。
因为有段榆景时不时地打电话监督,时笙也不敢不好好照顾自己了,一日三餐按时吃,就算很着急把手串做好也不能熬夜。
最近打视频,段榆景最常说的就是她瘦了,还要加上一句“如果让我来照顾你的,肯定不会瘦成这样”。
时笙捏了把自己的脸,攥了一手的肉。
她觉得段榆景的话有失偏颇,明明和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之前时笙就隐隐有种感觉,段榆景跟她妈一样。
一阵时间没见就说她瘦了,喜欢关心她吃的怎么样穿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
看不见她就心神不宁。
怪好玩的。
时笙辩驳道:“我没有瘦。”
段榆景笑了下,只说道:“清净寺的斋饭好吃,还是我做的饭好吃?”
这不是废话吗?
时笙回忆了下清净寺没有油水的饭菜,又想起段榆景亲手做的大肘子。
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她可怜巴巴道:
“你不要在诱惑我了,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段榆景微微颔首:“嗯,我知道,我会等我的爱人回来的。”
时笙红着脸,轻轻挂断电话。
她看了眼手上即将完成的菩提手串。
无患子颗颗饱满圆润,黑的发光,一颗颗紧紧挨在一起,看着格外喜人。
只剩下最后几个要穿孔的了。
时笙揉了揉眼睛,拿起电钻仔细地钻。
因为这些繁琐的工作,她掌心在这段时间里起了些粗糙的茧子,倒也起了个保护的作用。
至少现在打孔的时候,时笙的手没以前那么疼了。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到,段榆景就卡着点发消息过来了。
段榆景:【回家吗?给你订了下午的机票,怕你早上起不来。】
看着安心放在小盒子里的无患子手串,时笙抿唇一笑,回道:【当然回家。】
-
当天下午,时笙就坐飞机离开南城,前往京市。
刚下飞机,她就在茫茫人海中精准找到了那个逆流而上迎接她的人。
段榆景像是一早就来这等了,没有穿上班时的西装,一身休闲大衣,驼色围巾在脖子处搭着,身高极其醒目。
两人目光同时对上,时笙拖着行李箱朝他飞奔过去。
段榆景自然地张开双臂,将她的小姑娘搂进怀里。
时笙兴奋地耳朵都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冻的。
她冷的跺了跺脚,一个劲把自己往段榆景的风衣里藏,张口就是一阵白气呵出:
“好冷好冷好冷,怎么京市气温这么低?”
段榆景轻蹙着眉,将时笙的手包进掌心,发现那儿冰凉一片,心疼道:
“怪我,回来的时候忘记让你多添件衣服了。”
时笙抱住他的腰,拼命把自己往段榆景的怀里藏,嘴里念叨着好冷。
段榆景心疼的不行,最终脱下大衣将之罩在了时笙肩膀上,顺便把围巾也摘了下来给她围上。
“去车上吧,那里开了暖气。”
段榆景的大衣相对于时笙来说还是大了不少,雪白的一张小脸被围巾遮了大半,只露出眼睛和一点鼻梁,此刻眼尾面颊都红红的,眼神依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段榆景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主动牵起时笙的手,帮她把行李箱也接过来,带着她朝机场外面走去。
时笙另一只手藏在大衣里,掌心握着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给段榆景的礼物。
上车后,段榆景第一时间打开暖气,然后在驾驶座那边的小抽屉里翻找些什么。
趁此机会,时笙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从大衣下面抽出来,双眼放光地递到段榆景面前。
彼时,段榆景正拿着护手霜转过身来,接着就看到了时笙手里的小木盒。
他微怔,而后扬起眉毛笑道:
“是从南城带给我的礼物吗?”
时笙眨眨眼睛: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榆景轻笑:“好。”
他顺从地打开木盒,接着,神情一滞。
“……这是,菩提?”
时笙用力点头,然后希冀地观察着段榆景的表情,不想放过他面上每一寸的表情变化。
段榆景眼底一点点浮现出浅淡的笑意,他将菩提手串从小木盒里拿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而后说道:
“这是你专门送给我的礼物吗?”
“何止呢,”时笙面上是得意的神色,“我去南城,就是专门给你打造这件礼物的哦。”
闻言,段榆景又是一怔:
“不是说是工作?”
时笙:“哎呀,我说是工作你就真以为是工作啊!”
她摸着段榆景的手:
“这个无患子手串,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哦。”
时笙颇有些邀功的意思:
“挑拣菩提子、打磨、煮熟、穿孔、串绳,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我厉不厉害?”
段榆景眼睫微微颤着。
他心头一片滚烫,抬眼看向时笙,眼底神色柔和,毫不吝啬地夸赞:
“厉害,我们笙笙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