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放的天灯却落了下来,也是该伤心的。
容启听了和顺这般说,当即便是后悔了,心想着自己方才怎么就要这么心血来潮了呢,原本是没这些个事情的!
和顺看着容启那一脸神色凝重的模样,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
原本这和顺也觉着许个愿望是挺好的一个事情,瞧着终归是个念想,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生出了这么个事端,到底是有些许的无奈。
乔楚戈是寻着那天灯落下的位置过去的,却不曾想到这般夜深人静的时辰,这御花园内竟然还有其他人在。
“什么人?”这边原本便不算是多么亮堂的一个地方,这会儿乔楚戈看着了,也瞧不清那人是什么模样的。
尺素叫乔楚戈这般一喊,也是跟着去看,那人穿着一身宫外的衣裳,带着披肩的站在那里,手上尚且还拿着一盏未曾放起的天灯,想来是过来放天灯的。
可是,这么大晚上的。
“你是何人,这般时候在此……做什么?”乔楚戈看着那人身影,是微微的蹙眉的。
这人的身影看的实在是太过于眼熟,可是却又是如何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的,乔楚戈自然是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娘娘,小心……”尺素比乔楚戈算起来是清醒一些的,见着乔楚戈这般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便是睁大了双眼。
乔楚戈是只管看着那人的方向去了,半点没去在意自己脚下是什么情况。
“娘娘……”晴婷这会儿是赶了过来的,便是见着乔楚戈直直的朝着那边水潭过去,忍不住的便是一声惊呼。
“怎么回事?”容启是听见了尺素同晴婷两人的尖叫声,也不能够再淡定自若的走着过来了,是脚下运功比平常跑着的速度还要快了些许的过来。
容启赶到的时候,方才站在御花园里的人早就已经没影了,看见的便是乔楚戈兹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走,如同被人迷惑了心神一般。
容启恶狠狠的蹙眉,也是看的真真切切的,乔楚戈前面那一处的地方,便是一片水潭,再往前是要掉了下去的。
如今这般的天气,乔楚戈若是掉了下去,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容启当即是想都未曾仔细想的清楚的,直接便是追赶了上去,二话不说的站在了乔楚戈的身边,一把拽住了乔楚戈的手。
乔楚戈神色是有些恍惚的,回过头便是满脸的迷惘,看着容启的目光更加是带着些许的困惑。
“怎么回事?”容启沉声看着眼前的人,乔楚戈显然还有几分精神恍惚,甚至是没有回过神来的。
乔楚戈眨了眨双眼,并不是很清明的模样,看着容启更加是有些奇怪的,那是不明白容启为何这般紧张。
第225章方才发生了何事
“方才发生了何事?”乔楚戈从御花园回来之后便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吗,也是由不得容启不这般小心过问的。
这委实是乔楚戈的反应太过于不寻常了一些。
尺素也不知道该是怎么说才好的,方才那一副场景,她这会儿想起来都尚且心有余悸,分明是在哪里看见了一个人的,可是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
“奴婢亦是不甚清楚,只是方才在御花园内,是瞧见了有一人在放天灯。可是娘娘过去时候,那人却是二话不说的匆忙离开。娘娘原本是要赶上去的,可是不知为何突然之间便成了这幅样子了。”尺素也说不上个所以然而,原本那边是一件顶奇怪的事情。
容启看了一眼尺素,见着尺素也是眉头深锁的模样,想来是也想不明白缘由。
“去请的太医,怎么还不见过来?”容启扭头看了一眼门口,让蔡原本是想让展冽他们去的,想来是脚程快一些,却没想到晴婷率先跑了出去,结果是到了这会儿还没来人的。
尺素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不是张太医当值,晴婷要去请张太医过来必然是需要些时候的,容启却是不知道其中原委自然着急了些。
“想来是在路上了的,毕竟这原本也没曾想挥出这事儿的。”尺素神色之间便是有几分无奈,却也到底是盼着太医赶紧过来。
他们一群人再这里委实是束手无策了一些,若是这太医在不过来,容启这儿也是要拖不下去了的。
容启左右看了一眼,却还是不曾见着太医过来的,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了,便是冷哼了一声:“展冽,你去看看,着太医院的是没了腿脚了还是……”
却是容启这话还未说完的,那边便已经传来了咋咋呼呼的伸向了,尺素是匆忙过来,半点不敢有所耽搁,站在了容启面前便是小声回禀:“陛下,张太医已经过来了。”
容启看了一眼匆忙进门的人,虽说有话要问,却也不是这个时候的,轻哼了一声却是站了起来,只道:“先提皇后娘娘看看吧。”
这事儿晴婷也明白怪不了任何人的,张太医倒是是年事已高,如今为了乔楚戈是从宫外匆忙过来,这趟能来便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此,便有劳张太医了。”尺素缓缓福了福身恭敬说道,而后便是站在了一般仔细伺候着。
张太医是低头看了一眼当下的情况,便是神色了然,点了点头后方才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到了乔楚戈的身边,搭上了脉。
容启沉着一张脸看着张太医那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当即便是有几分气不打一处来的。
“娘娘的身体?”尺素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候着,颇为小心翼翼的模样。
“娘娘不过是吸入了些脏东西罢了,过会儿便没事了。”张太医摆了摆手轻笑说道,“不过是些迷魂散的东西,倒也无什大碍的。”
“什么迷魂散?宫里头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更何况还是在后宫之中?”容启沉着一张脸看着太医,便是颇有几分面色沉重的模样,看着太医的目光带着审视。
太医微微一愣,而后方才回过头去看向了容启,最终无奈低叹一声方才幽幽说道:“这迷魂散宫里头也不是头一回出现了,晴婷不就也中过嘛?”
“你是说,皇后也会如同晴婷一般?”容启自然是记得晴婷的模样的,当即便是站了起来。
张太医远海觉得奇怪,皇帝这般反应巨大是要做什么,而后又是想到了皇帝并不知道乔楚戈中毒一事,不知道倒也是理所因当,便是点了点头而后轻声解释道:“陛下不必动怒,娘娘不至于如同晴婷姑娘一般的。”
太医这般说,容启自然又是听不明白了的,方才还说的和晴婷是一样的情况,当即又说的是不一样的,这是一套有一套的,是要做什么?
张太医看着容启,便是轻声仔细解释。
“娘娘这次接触的并不多,想来是在空旷些的地方,情况自然不必晴婷严重。再加上,晴婷上回还有一人在一旁施术,这才导致了晴婷多日昏迷,昏迷后更加是不记得当日情景。娘娘这回这边是没有其他人的,娘娘的情况同晴婷有所不同,过几日便无大碍了。”
张太医说的是娓娓道来的模样,头头是道的架势,容启神色了然的点了点头,终归是乔楚戈无碍便是最好不过的。
“太医写个方子吧,终归聊胜于无的……”尺素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乔楚戈的身子不比普通人的。
张太医看了尺素一眼,这趟却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了,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要有三分毒,有些东西,它既然是能够自行化解,又何必用药呢。尺素姑娘大可放心,娘娘的身体好着呢。”
容启看着张太医同尺素两人之间说话的模样,便是直觉其中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可是……
“若朕未曾记错的话,今日可不是张太医当值。”容启冷着声音看着张太医,到底是不高兴,他是乔楚戈的丈夫,却被所有人蒙蔽在外。
“微臣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往前可从来没听说过张太医为了什么人,这般尽心竭力。”容启冷哼了一声,对于张太医的说辞,是不至相信的,“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朕?或者是你们?”
容启神色冷然,看向在场众人的目光更加是冷冽几分,叫人被看的有几分遍体生寒。
尺素亦是不曾想到容启竟然是会在这个时候发难的,当即便是有些傻了眼了,一时之间却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这趟的确是奴婢考虑不周,奴婢统共也就认识这么一位太医,娘娘的身子向来不好,这段日子也一只都是张太医调理,故而奴婢是没曾多想的便去找了张太医的,并未有什么事情瞒着陛下。到底是,太医各自都有各自看病治病的法子,娘娘身体不好,贸然更换太医怕是会影响了其他,故而这才一只找的张太医……”晴婷这话说的不快,不疾不徐的,似乎是一副心胸坦荡。
却是晴婷自己心里面明白,这般说辞也不过就是信口而来,左右思考斟酌这才说的慢了一些。
容启如今到底是心中存疑太久,如今的这些说法自然不可能全信,只是看着这会儿是谁人都咬紧了牙关不肯说实话的,到底也是无奈了只能够放任不去理会。
张太医左右看了当下的情况,恐怕是瞒也瞒不住太长时间了。
容启如今心里面已经有了怀疑,再想要瞒着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徒劳无功的。张太医便是想不明白了,让容启知道了又能够如何,难道还有什么是比性命更加重要的嘛?
“既然皇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太医便先回去吧。”容启也明白,左右从这些人身上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了,到底得另外再想办法。
想来张太医如今呢这么说也是乔衍帮着一起瞒着的,要问乔衍自然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尺素小心看了容启一眼,见着容启似乎当真是不再纠结于此了,便是连忙带着张太医出去,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的。
乔楚戈这会儿自然是已经睡着了,到底是时辰晚了,容启踱步到了窗前,这会儿屋里是没有其他人了的,自然也就不必在装作方才那般模样。
面上的表情瞬间轰然倒塌,坐在了床边,看着躺在那儿睡得安静的人,忍不住的便是低声呢喃着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乔楚戈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尺素这些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即便是从娘胎里出来的,为何是有自己不能够知道的。
若当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为何只能够让张太医来看。
倘若不是今晚晴婷带了张太医过来,容启恐怕是真的要信了当日张太医的说辞了,说的什么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问题,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年岁大了也就显现出来了。
如今,容启却不敢再这般轻易的相信了。
床上睡着的人,自然是听不见容启问的话的,听不见自然也有答不上,便是一个人睡的安稳,是半点不知道方才物理的场面。
。
尺素送了张太医到的宫门口,这会儿却也已经是夜已过半。
“娘娘的身子当真并无大碍?”尺素神色之间尚且有几分怀疑,看着张太医的目光带着些微的不信任。
张太医神色无奈的笑了笑,宽声道:“娘娘的身子的确是无碍的,那东西比起娘娘身上的失魂散,那是当真不够看的,故而姑娘是真的不必太过于担心。若当真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怕是,陛下那边。”
尺素自然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是要坏了。
“怕是瞒不住多少时候了,还是得让娘娘早做定夺才好,若当真到了那个时候……”再往后的话,张太医自然不曾再说下去。
第226章看见了已死之人
乔楚笙身上披着斗篷,带着兜帽,这会儿人已经走到了明亮之处,长廊尽头站着的便是韩枕香。
韩枕香穿戴着一身粉色宫装,手上尚且提着一盏莲灯,看着乔楚笙过来便是勾了勾嘴角,低笑着说道:“你倒是真是没什么不敢做的,尽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乔楚戈的面前。”
乔楚笙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而后便是柔声说道:“那又如何?她便是瞧见了,查到了又能够如何,将她如今的一切还给我吗?”
韩枕香看着乔楚笙的目光终归是带着不解的,她想不明白,为何乔楚笙要这么记恨乔楚戈,甚至是能够做出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的事情。
“想不明白?”乔楚笙低笑着反问了一句,竟是看着韩枕香的那双眸子里的神色,乔楚笙便能够看得出来韩枕香到底想要说什么。
韩枕香的确是不明白,便是亲自提着莲灯,走在乔楚笙的身边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楚笙自言自语似的呢喃了一句,“她是侯府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而我不过是婢女所生。她有乔衍这个哥哥左右护着,而我却活该自小活得小心翼翼?韩枕香,有些恨说不出来原因为何,它便是与生俱来。”
韩枕香看着乔楚笙那一副神色淡漠的模样,不禁便是一愣,乔楚戈同乔楚笙生的的确是想象的,大抵是因为都像老侯爷的缘故。
尤其是这么一副神色淡漠的说话,似乎这世间什么时候都不过如此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相似,相似的韩枕香都是忍不住的咋舌。
“乔楚戈这段日子估计是没功夫来管你了,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乔楚笙看着韩枕香,带着笑意盎然,似乎往后韩枕香要做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韩枕香微微蹙眉,看着乔楚笙的目光带着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询问,却又不知道该询问什么才好。
“若是没什么事情便赶紧回去吧,在这里耽误功夫可不是什么好注意。”乔楚笙笑意盎然的说道,是准备同韩枕香告别的模样。
“你怎么会知道的?”韩枕香一瞬不顺的看着乔楚笙,带着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乔楚戈的姐姐,还是……”
“我是这容国的皇后。”
容国的皇后,如今是乔楚戈,乔楚笙想当这容国的皇后,必然是让乔楚戈从位置上下来的。
不对。
“你是容臻的人?你要当然容臻的皇后?”韩枕香几乎是笃定的看着乔楚笙的,她不可能让容启好好活着,而苏窈窕是从蜀州过来的,蜀州,那是容臻的地方。
乔楚笙自然是不接这话的,如今说这话还为时尚早。
“容臻知不知道?”
“当年容臻将我从都城带走,诈死是事情亦是他做的,这些都是他许诺了皇后之后,才能能够进行下去的。”乔楚笙笑意满满的说这话,言语之间不免显得有几分轻快。
韩枕香却热不住的手脚冰凉,身上更加是汗毛直立,甚至是忍不住的全身发麻。
早在三年前便是已经精心算计,甚至可能更早,究竟是得要怎样的心性,才能够算计到这般地步?!
也许,比三年还要更早。
“不要试图去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容臻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提出的要求,你便应该明白,剩下的事情便只是看你的了。”乔楚笙眨了眨双眼,分明是一脸的狡黠与得意,“你只管去做就是了,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
韩枕香蓦然之间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形容现下的情景的,抿紧了嘴唇看着乔楚笙。
乔楚笙也不着急着立刻离开,似乎是在有意等着韩枕香后面的问话。
韩枕香是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容臻竟然是想要当皇帝,取代了容启。而乔楚笙这位让容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女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帮忙容臻的。
“不论容臻是想要当皇帝,还是只是为了把持朝政,这些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想要做的不过就是要了容启的命而已,两者之间并没有关系。你做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管。”乔楚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