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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这之间

深宫胭脂乱 糖小贩 6164 2024-11-04 06:21

  的又是什么算盘。

  但是现在内务府的人已经过来了,乔楚笙就算是还有其他的想要闹得,也都已经找不到理由了。更何况,她最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需要光明正大的进宫,以怀着龙种的身份。

  乔楚戈在看着乔楚笙被带下去之后微微侧过头看向了人群之中,试图在人群里找到容臻,只不过却是徒劳而已,容臻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尺素是随着乔楚戈一道下来的,等到了乔楚笙被带走之后到底还是忍不住的上前一步,低声凑到了乔楚戈的耳边询问道:“娘娘,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陛下的都不知道呢。”

  “她既然是想要进宫,就算是现在不让她进宫往后她也会想方设法的。”乔楚戈低声说道,而后便是转身往回走,“更何况,如今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我若是不一开始便答应了她,谁又知道接下来她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终归是这皇家的笑话,叫旁人瞧见了到底是不好。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非要闹一处笑话给人看呢?

  乔楚笙是直接坐上了回宫的马车被带走了的,坐在马车之内自然是忿忿不平,她都已经想好了若是乔楚戈执意刁难她该如何是好的,甚至是连怎么说话才能够大快人心都已经设想好了。

  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乔楚戈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让自己进宫了?!

  乔楚笙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却已经是无可奈何,这可当真算得上是应了那么一句话,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

  乔楚戈在尺素产妇之下坐回到了马车之上,方才的闹剧也不过是一场差距,这趟出宫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去往城门口接九皇叔回来。

  容北易比起容启年长不了多少,几年也不过是而立之年。

  容启因为是不能见风便是没有下马车来等着的,乔楚戈是已经站在了马车旁,微微抬头看着前方那一路的尘土飞扬,是容北易策马而来。

  乔楚戈对容北易的印象并不多,也不过是些许依稀的记忆而已,容北易十六岁便去了边关,到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了。

  之间多少的物是人非,是任何人都只能够感慨唏嘘的。

  乔楚戈微微抿紧了薄唇,看着已经策马到了跟前的容北易。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容北易跨马而下,一派英姿飒飒,着实叫人看花了眼。

  乔楚戈连忙俯身,在容北易要行礼之前拦下他:“九皇叔不必如此多礼。”乔楚戈低笑说道,而后解释,“陛下身染疾病,原本太医是严令禁止陛下出来的,说是见了风怕是有伤龙体,这会儿是在马车之内,不便下来,还望九皇叔莫要见怪。”

  容北易一双眸子深深的看着乔楚戈,带着狐疑与窥探,却只瞧见了乔楚戈眼底的浓浓笑意。不觉便是蹙眉,当即也是想到,这人在后宫之中混居了这么多年该学的伪装早已经驾轻就熟,哪里是自己能够看得出来的。

  微微挣开了乔楚戈的手,容北易抬头看向了车马之上。

  乔楚戈直觉是有什么不好的,却也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觉得奇怪,只是这容北易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奇怪,奇怪的乔楚戈即便是想要说话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九王爷一路车马劳顿,这会儿宫中已经备下了宴席,是特地为九王爷接风洗尘的。府邸亦是已经清扫干净……”赫溪曲见着容北易的模样,便是上前说话,全然一派溜须拍马的模样,却是让乔楚戈不觉松了一口气。

  乔楚戈是能够察觉出来容北易的不对劲,可是却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才好,若不是赫溪曲这会儿出来,怕是要在这城门口僵持下去了。

  容北易半眯着双眼看了乔楚戈一眼,最终沉声道:“微臣却听说,这龙辇上坐着的,并非当今的圣上!”

  乔楚戈神色一顿,看着容北易的目光便是透过了几丝难以置信。

  赫溪曲亦是一怔,这话放在什么人嘴里说出来都不奇怪,可放在容北易这里说出口未免也太怪异了些,容北易在边关十几年对朝堂上的事情甚少过问,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类的话。

  除非是有人传话过去!

  赫溪曲左右看着容北易随行而来的人,可到底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让微臣上前,亲眼看看这龙辇之上坐着的人,到底是不是当今的陛下?!”容北易看着乔楚戈同赫溪曲的反应便觉得那传话的人所说多少有几分是真的,是打定了主意要上前去看的。

  这又如何是能够让容北易当真掀开了帘子的?

  乔楚戈微微移了步子便是拦在了容北易的跟前,冷这一双眼睛看着容北易,而后沉声道:“九王爷难道不知道陛下病了,见不得风吗?若是见了风,伤了龙体,这个责任有谁来担?!”

  “本王混居江湖多年,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这类的病症?见不得风?你怎么不说是因为这龙辇之上坐着的人,见不得人?”容北易一把推开了乔楚戈,不过一跃便已经跳上了马车。

  乔楚戈又尺素扶着倒是不至于跌坐在地失了仪态,只是却已经来不及再去拦着容北易了,只能够是眼睁睁的看着容北易到了龙辇之前。

  却是原本边上站着的人,猛地运了功力。

  “九王爷,万万不可!”赫溪曲早已经赶到了容北易的跟前,从来不在世人面前显露功夫的人到底还是情急之下无可奈何。

  容北易看着赫溪曲的架势,自然知道此人功力如何,便是冷笑了一声:“赫大人好俊俏的功夫,堂堂一个文官功夫却被武将不见得弱上多少,你们这是要如何让本王相信这龙辇之上坐着的人,是本王的侄子,容国的天子?!”

  赫溪曲对着容北易的脾气也算是有所耳闻,怕是收了人的挑拨,只是这会儿实在不好说的太过明朗:“九王爷,若是执意要看待到了避风之处再看不迟,这趟是万万不可的,切莫拿着陛下身体开玩笑!”

  赫溪曲是掷地有声的言辞,只是容北易已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了的。

  “别人同本王说,当今皇后勾结朝臣是要谋害当今陛下,一开始本网还是不相信的,现下是不信也得信了!”容北易说着是直接一挥手便将赫溪曲推下了龙辇。

  也幸好包铭就在边上,是伸手接住了赫溪曲才不至于跌落受伤。赫溪曲的功夫再好,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容北易这个在边关守了十几年的人?

  乔楚戈等人是只能够干着急的看着眼前的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容北易将严严实实盖着的帘子给揭开,乔楚戈是如何都不敢看了的,别过了头。

  其他的人却一个个的都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车马之内坐着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当今的圣上,是否当真如同传言所说的,当今陛下早已经遇上了不测这会儿的这个不过是个假的,是个傀儡。

  乔楚戈仿若已经猜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结局,龙辇之内的人被普光,接下来便是自己了吧,即便容启还好好的在宫中待着却也已经洗不清了她带着假皇帝出宫。

  只是乔楚戈等了短兵相接的那一刻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的,只好是睁开双眼去看,想看看如今是什么场面,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龙辇之上坐着的人是谁,耳边已经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九皇叔又何必这般着急,小歌儿拦着也不过是担心朕的身体,九皇叔将侄儿心上人险些推倒在地,即便您是侄儿的皇叔,侄儿也是要同您仔细计较的。”容启笑意盎然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坐在龙辇上的人,一身的龙袍,头上还带着纱帽,只是这会儿纱帽的面纱是已经被挑起了的。一张俊朗的脸,面色带有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只是精神是极好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好。

  容北易亦是没有想到,这龙辇之内的人竟然真的是容启,当场是有些愣在了哪里。

  别说是容北易傻在了哪里了,其他看着的人有谁不是傻在了哪里的。方才那番闹剧,分明是叫人相信了这车马之内的人就是个假的,可是如今掀开了竟然成了真的了。

  乔楚戈等人更加是茫然,分明出发时候这人还是找来的那个身形相似的侍卫,怎么不过是一段路的功夫就换成了容启了?

  这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几时被人掉的包?

  乔楚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城横在一旁看着,微微蹙眉之后便是率先反应过来:“九王爷,陛下的确大病初愈不能见风,这会儿人也看过了也已经确认了,还请九王爷将帘子放下!”

  容北易这厢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是放下了帘子,一瞬之间便已经下了龙辇,跪在了一旁诚然一副知错了的模样:“微臣行事莽撞,多有冒犯,请陛下降罪。”

  “皇叔也不过是受人蛊惑,是关心则乱自怪不得皇叔的,皇叔还请起身吧。”容启沉声说道,而后便是一阵停顿,之后是几声咳嗽明显是被强压着却还是压不住的遗漏出来的。

  乔楚戈当下便是白了脸,匆忙上前是想要去看看容启现下的情况的。

  容北易听着这咳嗽声,自然也明白,恐怕方才众人所说的不能见风是真的,当即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都说了让你别逞强的,你……”乔楚戈是直接进了龙辇之内,看着容启咳得仿佛是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似得模样,当场便是红了眼眶,多少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容启看着乔楚戈的这幅样子,终归的一声轻叹,而后缓声安慰道:“又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

  乔楚戈沉着一张脸最终是别过了头,当真不知道该说容启什么才好,这般拿着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如今说的是这幅情深意重的言辞,是要人怎么回答的?

  “皇叔还请起身,朕不会怪你。”容启缓声说道,而后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乔楚戈在一旁看着,是如何都不愿意让容启在开口了的,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怪着容北易的,若不是这人轻而易举的便被人蒙骗了,如何会来非要掀开这帘子来看的,若是没有这掀开帘子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

  乔楚戈咬紧了牙关看着容北易,却也不能够再说什么,终归不好说什么怪罪的话。

  容启握了握乔楚戈的手,温和的笑着,是宽声安慰的模样。

  最终,是摆驾回宫去了的。

  容启是直接回到了端宁宫的,张太医早已经在这边等着了,他是察觉到了容启不在这宫里头了的,当下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如今在看到容启的这幅样子,到底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乔楚戈扶着容启到了床榻之上坐下,看着容启这会儿的神色,这模样绝对算不上好的,便是多少心中有几分责怪的意思,只是到了嘴边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最终只剩下了无语凝噎。

  容启见着乔楚戈的这幅样子,轻笑了一声便是柔声安慰道:“你这般模样是要做什么?我这不过是受了风咳嗽了几声而已,不是还好好的嘛?”

  这有哪里是好好的了?分明是……

  乔楚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后面的话,终归是反驳不了容启的,只能够是别过了头不在同她说话了。

  容启见着乔楚戈这般模样,也知道自己今日所作所为到底是让她担心了,一手由着张太医把着脉,另一只手却是牢牢的握着乔楚戈的手,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乔楚戈神色沉浸的看着容启的面色,张太医施了针,倒是有几分面色改善的,只是终归还是不太好。

  “这一趟我不曾同你说,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容启低声认错,俨然一副乖乖的模样,“夫人便不必同我一般见识了?”

  容启说着软化,劝导着乔楚戈,乔楚戈却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容启的。

  这是答应了,往后容启是否还会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胡作非为?

  可是不答应,容启是一国之君,如今却是放低了姿态的在这里求着自己,乔楚戈当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他什么才好了的。

  一时之间便多少有几分僵持的意思。

  “陛下,娘娘,乔小姐在宫外求见。”和顺是瞧见了屋里头这一副浓情蜜意的,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分开的意思,到底是不好叫人家在外头等太长时间,是咬了咬牙的最终还是走了进来,恭敬回禀。

  第258章乔楚戈命不久矣

  乔楚笙这个时候过来?是要做什么?

  乔楚戈看了容启一眼,却见着容启诚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到底是有几分诧异:“她腹中怀着你的骨肉。”

  “什么?”容启猛的回头,看向乔楚戈的目光满是不信。又该是如何相信的,乔楚笙几时同他在一起的,几时怀上的孩子,容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的。

  “她是在方才街市上说的,想来也不至于拿着女儿家的身家清白开玩笑。”乔楚戈面带几分迟疑,最终犹豫再三方才说道,看着容启的目光多少是有些许的不确定。

  乔楚戈不知道如今她这般做这般同容启说,是否当真对了,只是瞒着容启又能够如何,难道还嫩巩固瞒着一辈子嘛?

  更何况,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终归得求一个说法的。

  “去把人带进来吧。”乔楚戈缓声说道,到底还是选择了妥协。

  容启一双眸子死死盯着门口,前头乔楚笙过来时候他是没见到的,这趟算起来其实是阔别几年之后的再见。即便是知道乔楚笙可能是容臻的人,容启终归还是逃不过几年前留下的心绪。

  这人,是自己曾经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容启又如何能够淡定以对。

  “你腹中的孩子……”乔楚戈垂眸看着眼前的乔楚笙,“是怎么来的?”

  “陛下去往关鸣阁时,是我侍寝。”乔楚笙抬眸看向乔楚戈,面上带着几分怅然,“我知道这么做实在难以启齿,只是……”

  “你找找五年前就是容臻的人,你一直在替容臻办事,现下你又要再这里惺惺作态到什么时候?当年你冒充我在他的身边照顾,从一开始就是你同容臻进精心设计安排,只不过不巧是我跳下水救得人,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让你捡了个便宜!”乔楚戈终归还是想要弄清楚当年的那些事情,关于乔楚笙的,关于她的,那些所谓的阴差阳错究竟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当真不过是错上加错?

  乔楚笙慌乱抬眸,看向乔楚戈的目光皆是难以置信,连连摇头是泪眼婆娑:“不,不是,当年容臻的确是找上了我,的确是让我替他做事。只是,我没答应的。对容启,我一直是真心。”

  “你胡说!”乔楚戈掷地有声,斩钉截铁的反驳,“你若是真心,当日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之日,为何失踪的人是你?当初那场无明的走水,又是怎么回事?乔楚笙,你在这里信口雌黄也得挑对了时机!”

  “当日并非我有意要走。”乔楚笙神色急切的反驳,“当初容臻带人闯入后院,将我掳走,我尚未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便被带走了。等到醒过来时候你已经代嫁入宫,我亦是已成了已死之人,人更是已经被待到了蜀州。”

  “那为何你会躲在关鸣阁?苏窈窕是容臻的人,你却和苏窈窕混居一伙,你还说自己不是容臻的人?”

  “不是!”乔楚笙急忙上前,握住了乔楚戈的手便是连声说道,“我只是想回来,若是不答应他,便回不来了。我只能躲在苏窈窕的身边,不然容臻绝不会放过我的。”

  不论乔楚戈质问什么,乔楚笙皆是应答如流,问到了最后便是连乔楚戈自己都说不上来还有什么疑点。

  只是,她终归还是无法相信。

  又该怎么信任,乔楚笙她当年便是骗人抢走了容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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