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女好心地道:“您还是安静些吧,要是皇上回来,听说娘娘跋扈……”
“你说我跋扈?”不等她把话说完,秦如霜已经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直将那丫头打了两个趔趄,坐倒在地。
“哼。”秦如霜负气,走到床前,抓起锦被、枕头,统统扔在地上,用脚不停地踩,
戚庭华一去,便是整整三天时间。
第三天傍晚。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在地上,朝着他叩头,因为才去狩猎,戚庭华兴奋异常,从马背上一跳下来,长剑一抛,便朝后宫飞奔而去,他太急切,太急切想见到那个人……
离开皇宫的这几天,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把她忘记,孰料三天里她的影子却愈发地清晰,他几乎越来越清楚地听到自己心中的声音,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赶回来。
“皇上。”刚冲到中宫门,便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戚庭华一愣,随即停住脚步。
“皇上。”女子已经像一只蝴蝶般飘过来:“皇上,如霜好想你。”
“朕也想你。”戚庭华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过还是随口答道。
“皇上。”秦如霜连拖带拽,将戚庭华拉进了佳宜宫,桌上已经摆满酒菜,秦如霜忙碌着,为戚庭华布菜,给他斟酒。
“皇上,臣妾新编了一支歌舞,跳给皇上看,好不好?”
“呃。”戚庭华本能地拒绝:“朕有些累了,不想看歌舞,你倒不如准备些热水,伺候朕洗浴就寝吧。”
秦如霜颇感扫兴,但还是强捱住自己的性子:“好,如霜服侍皇上。”
待戚庭华用过酒饭,秦如霜陪着他,把他扶起来,走进内室,然后将所有的宫女们都遣了出去,才亲自为戚庭华褪去衣衫。
毕竟是年轻气盛,加上又喝了酒,看着面前娇美的女子,戚庭华再也忍不住,几把脱掉她的衣衫,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地亲吻起来。
内室里一片雾气腾腾,两个人有如双生花一般,不停地纠缠着。
“晨儿……”戚庭华突如其来的一声低吟,让秦如霜的身体为之一僵,她慢慢地抽出身体,怔怔地看着戚庭华:“皇上,您刚刚说什么?”
“嗯?”戚庭华瞪大双眼,一脸莫明其妙:“朕,朕刚刚有说什么吗?”
“你,你在叫‘晨儿’?”
“是吗?”戚庭华重重地一拍脑门儿:“你确定?我刚刚是在叫晨儿?不,肯定是你听错了,啊,听错了。”
秦如霜的心好似被刀尖重重地扎了一下,将脸转向一旁,不再理睬戚庭华。
戚庭华也自觉无味,于是洗漱一番,站起身来,拿过衣服穿上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本来是良辰美景,却被一句无心之言全部打破。
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戚庭华也不禁微微一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在那样一个时刻里,叫出秦如晨的名字。
蔡永本来一直安静地守在宫门外,突然看见戚庭华走出,赶紧迎上去:“皇上?”
“回宏元殿。”
戚庭华说完,迈步朝宏元殿而去,刚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转头看了蔡永一眼:“你去瞅瞅毓坤宫那边,有什么消息,立即禀报朕。”
“是,皇上。”蔡永领命,快步离去,戚庭华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方才再次迈步,朝宏元殿而去。
夜已深沉,烛火闪烁,手拿一本书册,戚庭华却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仍然是秦如晨的影子。
“来人。”
“皇上。”
“你去看看,蔡永怎么还没回来。”
“皇上。”话音刚落地,蔡永已经快步从殿外走进。
“怎么样?”
“皇后这些日子,很安静。”
“安静?”戚庭华倍感意外:“你说安静?”
“是的,很安静。”
“她,她就没有向任何人提起朕吗?”
“没有。”
戚庭华的心咕咚一声重重坠地——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想他?她不爱他吗?不要他吗?不再留恋他吗?不想把心里的痛苦悲伤都告诉他吗?
可是他却始终操着一份心,很想看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很想守在她的身边。
戚庭华……他的唇边不由浮起几许冷笑,人家从来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为什么却一直惦记着?
“皇上?”
“你下去吧。”戚庭华摆摆手,蔡永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退了下去,刚走到门边,却听戚庭华又道:“去,到御厨房给朕要一些酒菜来。”
“是。”
没一会儿,蔡永便把酒菜送来,戚庭华自斟自饮,居然满怀愁绪。
女人,女人,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两壶酒下肚,戚庭华自觉醉意醺然,拿着佩剑冲出殿门,于园中挥剑起舞。
“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黑暗里忽然响起个声音。
戚庭华刹那收势,慢慢地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戴着面具的人立在拐角里。
“你居然敢在这里出现?”戚庭华身子晃了几下,竭力想要摆脱醉意,让自己变得清醒:“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灰衣人非常地坦白。
“知道你还敢来?难道就不怕朕杀了你吗?”
“我既然能在这里出现,那就说明,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撤退。”
“呵呵。”戚庭华沉声低笑:“你果真是厉害啊,在朕眼里铁板一块的后宫禁卫,在你眼里竟然这般地……不堪一击。”
对方却似根本不在乎,只是冷哼一声:“你自以为是王者,可以掌控天下间所有的一切,却不知道不管什么事,都会有意外。”
“意外?你就是那个意外?”
“对。”
“好吧意外。”戚庭华收回长剑:“那你说说看,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你花这么大功夫,冒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这里,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些废话吧?”
“当然。”灰衣人的衣角被风微微地吹起:“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讨一样东西。”
“哦?”戚庭华眉梢扬起:“听你这么说,朕也很好奇,那你想讨什么东西,不妨说说看。”
“我,要戚国的楠木经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