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可以,对谁都没脾气,没有一点太子的架子。
说好听了叫温和有礼,说难听了,皇后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点君王之气……
可是不管看得到看不到,她都只有这一个儿子,只能竭尽所能地助太子顺利坐上皇位!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这……往西是重莲宫的地盘,我们的人过去,恐怕不太方便……”
“报酬不是问题,等你们一会表演完了出宫前自会有送送上,还有什么问题吗?”皇后淡淡一抬眼。
男人瞬间笑逐颜开,“没有了!一切都不是问题!皇后娘娘放心!您所希望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
“嗯。”皇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底却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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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回去的众人不是酩酊大醉也是微醺,除了当时没在场的太子和云若汐之外。
直到他们折回去,还看到太子正在和云若汐说着什么,大有要说很久的意思,因而也没人去叫他们,就这么自己回去了。
僻静的东北角厢房是专门呵呵湛北辰留的,地方宽敞舒适,不会有人来打扰,但是……
因为他和云清浅现在是夫妻所以这边的厢房只准备了一间卧房,也只有一张床。
当湛北辰扶着醉醺醺的云清浅步入卧房时,脚步顿了一下。
装醉的云清浅也透过余光看清了原因,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总不可能突然“清醒”过来,只能继续装,看湛北辰怎么安排……
湛北辰犹豫了一下,脚步一动,大步朝着唯一的床榻走去。
云清浅蓦地一慌!
他想干什么?虽说他们成婚也有今天了,可是至今他们也守着最后那道线,即便同床共枕也真的是盖棉被纯聊天,纯洁得举世罕见,绝无仅有。
明月楼那一晚,更是云清浅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隐疾。
咳咳!想得有点远,难不成她还期待着他们之间朕发生点什么?
云清浅再一回神,明天已经到床边了,湛北辰一俯身就将云清浅平放在了床铺之上,随手拉过锦被一角——
太好了,他要做了。
云清浅暗暗松了一口气,笼罩在上方本该离开的阴影停顿了一下之后,突然压了下来!
怎么回事?
云清浅还在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睁开眼睛,一抹柔滑便已经的触感擦着她的颈侧划过,一瞬间身体蓦地涌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那是……他的发丝。
紧接着一道重物陡然压下。
“咳!”
“唔!”
和云清浅被压得呛咳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微弱的闷哼。
紧闭的双眼“唰”地张开!
云清浅面前,湛北辰高大的身躯整个倒在她身上,他的脸埋在她的颈侧,她看不到他的脸,听觉却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湛北辰一丝紊乱的气息。
“你……”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
湛北辰已经借着撑在云清浅身侧的手臂力量离了开去,“抱歉……”
他的飞快地吐出一句,连云清浅的异常都没有发现,已经迅速别开视线,慌忙离开了床榻啊。
云清浅抬头不经意间瞥见他的薄唇紧抿的弧度,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湛北辰飞快地丢下这一句,身影一闪,快速离开了内室。
云清浅豁地坐了起来,宝石般的黑眸微微眯起,“不对劲……”
话落的瞬间,床榻之上也早已经没了云清浅的影子。
湛北辰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冲出了房间,迅速闪身进了院中嶙峋的假山群众,背靠石壁,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素来沉静如水的黑眸猩红!脸色却惨白如纸,细细密密的冷汗密布在他额头上。
即便他如何试图调理内息,体内的真气也完全不听使唤,到处乱窜,胸臆间血气翻涌,甚至给人一种随时可能炸开胸膛,喷薄而出的恐怖感觉!
“该死!”湛北辰已经苍白的薄唇战栗地吐出两个字,眼底豁地绽开一道嗜血的杀气来!
到底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并非月圆之夜,他似乎也没有接触任何可能触发他体内寒毒发作的引子,怎么会突然发作得这么厉害?!
蓦地一股气血上涌,湛北辰踉跄了一下陡然失去平衡,他身形一侧,立刻就想往假山深处倒去,背后不知何时突然多出来一股力道,一下子拉住了他。
转身的瞬间,湛北辰再也抑制不住胸臆间翻涌的气息,“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云清浅刹那闪身,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鲜血,却还是沾染了些许在衣襟上。
她眼尾余光不经意间一瞥,瞳孔瞬间一缩!
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你怎么——”
“别过来!!!”她还未来得及说,湛北辰突然拔高了声音打断她,周身可怕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一向机敏睿智的九王爷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为什么刚才还醉酒的云清浅会出现在他面前,他用他仅存的一丝理智,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清醒,不让自己失控!
云清浅怔楞过后已经恢复了冷静,修眉一扬,“你让我别过去我就不过去了?凭什么听你的?”
“走开!”湛北辰却完全听不进云清浅在说什么,他几乎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更是剧烈地起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身体如同同时被两股力量剧烈撕扯一样痛苦难当,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乱窜的真气,伤害到身边的人!
话落,她瞬间向前一步,恰好湛北辰伸手欲要阻止,云清浅正好顺水推舟,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扶住了他!
“你——”
“如何?”见他瞪自己,云清浅示威似的瞪了回去,“这种时候你还想赶我走,看来还有些力气嘛。”
“……”湛北辰别开视线,又气愤又无奈,他此刻真是拿这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