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奇很快就来了,他正在研究一种草药,被打断了思路自然是十分不高兴,想到是轩辕澜的吩咐,他也只能作罢。
“叶将军,请等等,我想问你,你对这个侧夫人的感情如何?”云珞忽然叫住已经抬脚准备走的叶云飞。
“夫妻之间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吧,莫非要知道我们的感情如何,也是请神医医治的条件之一?”叶云飞听到云珞的问话,突然变得暴躁,他和阿欢之间,根本算不上是感情,他每晚都和衣而睡在地上,阿欢一个人睡在床上,他不眠不休地照顾阿欢,他对阿欢除了感激,没有一丝其他的感情,但是想到要是阿欢好不了,他以后就只能永远和阿欢在一起,他的心情就会没有来由地烦躁暴怒。
“王妃不过是关心阿欢而已,想当初阿欢用毒蛇威胁王妃,王妃不仅计较,还让我请神医出来为你的侧夫人治疗,你的态度是不是应该好一点?”轩辕澜冷冷地说道,俊脸写满了不满。
“王爷,请原谅我的失态,实在是因为我的侧夫人还在家里,生死未卜,请王爷见谅。”
叶云飞对着轩辕澜抱抱拳,不想再生事端,既然已经请到牧奇,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等等,我要和你一起去!”云珞站了起来,她的话音刚落,厅中众人都是极为意外、
“爱妃……你去做什么?”轩辕澜问道,他不想看到叶云飞和云珞在一起,而且他刚才说的是真心话,虽然云珞在上次的事情里没有受到伤害,但是他对阿欢的印象始终不好,他能让牧奇过去叶府已经是极大的相让和容忍,他没有让云珞也过去的意思。
“我要过去,将军不是说了吗?阿欢是从我们王府出去之后才染病的,她行刺我,我安然无事,她却重病在床,要是传出去,别人户以为是我们对侧夫人做了什么,我要去看看,一边日后澄清事情,还有,要是侧夫人是中毒的话,我更加要去看看,万一我的身上也中毒了,只是还没有毒发,那不是很危险。”
“你不是强词夺理吗?”轩辕澜对云珞的理由觉得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云珞,说的出这样的理由,他是真心不想看到云珞和叶云飞在一起,但是想到云珞此举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意思,否则她不会愿意踏足叶府,还有牧奇同行。
想到这里,他就稍微放心,他不会阻止云珞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好,将军,就让王妃和你一起回去,请将军保证王妃的安全。”轩辕澜也不多废话,直接对叶云飞说道,等于是把云珞暂时交到他的手里,轩辕澜的话可以自动转化为另外的意思,要是云珞有任何意外,他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叶云飞。
对于云珞的随行,叶云飞显得心情复杂,他本来一直拖着不想来,就是不想见到云珞不想节外生枝,不料在请了京城最后一个大夫之后,还是要来王府恳请轩辕澜帮忙,还是不能避免见到云珞,他已经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感情,绝对不能外露。
在听到云珞提出要和自己一起回去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漏跳了好几下,他和云珞相处的时候又多了,而且没有轩辕澜在身边,他的心头百般滋味,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爱妃,小心为上,要是有任何事情,立即派人告诉我,紫韵,你在身边,跟紧一点,照顾好王妃。”
轩辕澜亲自送云珞上马车,千叮嘱,万嘱咐,拉着手说个不停,他的神情给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云珞要去几千几万里之外,还好几个月好几年才回来。
“知道了,王爷,我一定尽快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云珞也适时装出一个贤惠的样子,毕竟在众人的眼中,王爷除了惧内,他们之间也是非常恩爱的。
“你不回来,我怎么吃得下,睡得着?”轩辕澜对着云珞露出暧昧的笑,众人看到都纷纷低头偷笑,只有叶云飞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一样,在一边等候云珞上车。
终于到了要走的时候,轩辕澜在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长街的一端,他才摇着轮椅回府,白金已经在他的书房等候。
“王爷,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白金沉声说道。
“好,我们就等着那天。”轩辕澜微微昂起头,语态威严,不可侵犯。
坐在马车里,叶云飞和牧奇坐在一边,云珞坐在一边,云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叶云飞只是静静地看着云珞,牧奇看着两人,也是沉默不语。
到了叶府,叶烬韬早就得到消息回避,让云珞意外的是,郁琬守在阿欢的床前,她见到云珞到来,立即起身对着云珞行礼,云珞没有开口,等到郁琬行礼完之后才说:“夫人有礼了,想不到夫人会亲自守着侧夫人。”
“阿欢是我的媳妇,她病倒了,我也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自然要守着她。”郁琬人如其名,温婉地笑笑,对这个丞相夫人,云珞前世接触得并不多,只是记得她总是躲在佛堂里念经拜佛,很少有出来应酬的时候,阿欢能让她亲自守着,自然是很得她的欢心。
“想不到王妃会大驾光临,是不是飞儿在王府做了什么对你不敬之事,他的性子比较直,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责怪飞儿才是。”
郁琬见到云珞没有接过自己的话,她见到叶云飞也是一脸的深沉,她还以为是叶云飞得罪了云珞,但是她却是语带讽刺,云珞没有意外,郁琬既然如此疼爱阿欢,自然不会喜欢云珞,之前是因为云珞骄横善妒的名头,如今则是因为阿欢从王府回来之后就病倒,她对这个王妃自然没有好感。
“没事,夫人,听说侧夫人是从王府出去之后才患病,我担心侧夫人,所有过来看看,要是真的与王府有关,我自然要查清楚。”
云珞的笑很明媚,没有半点的矫情,她心知阿欢中毒的事情,郁琬一定会知道,与其隐瞒,还不如直接说出来,既然郁琬对阿欢如此之好,阿欢的事情郁琬一定会全部都知道。
“真是要谢谢王妃的关心了,王妃的关心还是留给王爷吧,我们阿欢有飞儿操心,不敢劳烦王妃费心。”
云珞笑笑,没有再说话,她的目光穿过郁琬,落在床上的阿欢身上,阿欢的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她的口中含着一片人参,看来情况已经是不容乐观,她到了此时也相信了叶云飞的说话,不到最后,不到逼不得已,他不会去王府,恳请轩辕澜放人。
牧奇也是对郁琬行礼之后就不再耽误,为阿欢看诊,他看的很仔细,把脉就用了一刻钟的时候,他看的很认真详尽,就连阿欢的眼皮都翻起来很认真地观察,到了后来,还拿出银针,刺入阿欢手腕的穴道,再拿起银针细看,银针的尖端变得乌黑,他把银针送到云珞的面前。云珞接过银针,在场的郁琬和叶云飞都看到了。
“侧夫人的体内蕴含剧毒,这种剧毒看来在侧夫人的体内累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侧夫人在中毒之前吃些什么膳食?除了日常的膳食,还有吃些什么特别的东西,特别是你们么有吃过的?”
牧奇收回银针,用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去银针的毒素,再抬头问叶云飞。
“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一起用膳,阿欢也不是一个人用膳,我们吃什么都是一样。”郁琬没有等叶云飞说话,她就抢着说道。
“这就奇怪了,要是真的如此,为何侧夫人会中毒如此之深,你们却没有事,难不成是因为你们有心想下毒?”牧奇说的半真半假,他的话让叶云飞的面色一沉。
“神医此言差矣,如果我们有心毒死阿欢,就不用去王府把你请来,想阿欢死的话,不用如此大张旗鼓,欲盖弥彰,阿欢的存在,不是很多人知道。”
叶云飞沉声说道,他的话很有道理,他和阿欢的婚事知道的人不多,有些人甚至根本不知道阿欢的存在,对于一个以前不曾出现的人,丞相府要让她消失,不是难事,更遑论要叶云飞屈尊去王府请来牧奇为阿欢诊治。
牧奇也是随意说说,叶云飞所说他也想到,他随后站起来到处查看,房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一些家常的布置,牧奇的脚步停在一个盆栽的前面,这个盆栽很特别,小小的假山上载着很小很小的断魂草,这些断魂草青翠欲滴,看上去很可爱。
牧奇的目光凝注在这些断魂草之上,他信手拔起一株小草,放在鼻端很认真地嗅闻,闻了很久,再摘下一株,放在鼻端再很仔细的闻着,才抬起头。、
“请问将军,这个盆栽,是何人放在此处?”牧奇看看盆栽,再看着叶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