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就可以天天和其他女人混在一起了,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云珞打了一下轩辕澜的头,两人追赶着打闹出去了,云珞甚至忘记了,轩辕澜根本没有给钱,他已经买下了所有的首饰,只待云珞看中什么就可以直接带走,他不想浪费时间。
两人手牵着手,足足走了一天,那一晚,轩辕澜看着云珞入睡之后才离开,他不知道的是,云珞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在等到他走了之后,暗中潜入他的房间,等到他睡着了才离开。
轩辕澜回忆着这些还是鲜活的回忆,他的眼泪已经干涸,云珞的秀发被泪水完全湿透。
“王爷,如果你后悔……”牧奇咬着牙擦去眼泪,他熟悉轩辕澜的心事,他不想轩辕澜后悔。
“牧奇,如果你再说一次,我就把你赶出去,天地之大,任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不是在我的身边。”轩辕澜看着天色已经转变,时间已经不多。
他咬着牙把云珞从自己的怀里推开,交给牧奇,时间越久,他就越是难以割舍,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缘,今日一别就会他日重聚。
牧奇抱起云珞,正准备带着云珞离开,轩辕澜心中一动,唤住了牧奇:“等等。”
牧奇以为轩辕澜回心转意,不料轩辕澜只是把那支买给云珞的发簪插在云珞的发髻里,云珞很喜欢这支发簪,并没有经常佩戴。
“如果王妃知道,她会原谅王爷吗?”牧奇还是不忍轩辕澜后悔,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她会体谅我的苦心,她不仅仅是云珞。”她还是沈青如,她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轩辕澜转身坐在桌子前,再次开始喝茶,牧奇等了一会,才抱着云珞出去,马车上的白金接过云珞,牧奇看着白金和白银带着云珞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才回到轩辕澜的身边。
牧奇坐在轩辕澜的对面,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女人低着头匆匆走近茶馆,面带菜色,她走到轩辕澜的身边,站了好一会,轩辕澜才开口说了一个字:“说。”
“荷花已经告诉了郁晖,说知道王爷就在此处,郁晖会设下陷阱追捕王爷,请王爷小心。”说话的人竟然是莲花,当初云珞并没有把莲花赶出云家,虽然知道她居心不良,但是云衡死了之后,她也是无所依靠,云珞暂时把她留在云家,等到郁晖再次出现,云珞就利用来她来传递消息。
云珞把莲花的儿子收了起来,莲花不得不听从云珞的命令,云珞也没有忘记贿赂莲花,等到事成之后,就会重重有赏,莲花为了性命和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着想,也不能不听。
“走。”轩辕澜还是淡淡的一个字,面无表情。
“王爷,月凝怎么会为郁晖出面,郁晖不过是一个棋子。”牧奇还是不明白轩辕澜的意思,郁晖并不是最重要的人。
“月凝出手不是为了救会郁晖,而是想借着郁晖试探我的底细,她一直没有对我动手,除了之前我们说过的大臣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本事,她投鼠忌器,不会随便出手。”
轩辕澜缓缓喝下一口茶,看着杯中的茶水里的茶叶,他忽然把整个茶杯往外面扔去,茶杯带着内力急飞而去,砸破风里的平静,差别没有落在地上,而是砸在了一个人的脑袋上,茶杯没有砸中这个人,避开之后落在了这个人的脚背。
“郁统领,别来无恙,你伺候这个新的皇后娘娘是不是比伺候轩辕承过得更好?”轩辕澜眼眸泛出寒光,此时距离云珞离开已经一个时辰。
“轩辕澜,我的人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自己束手就擒,看在你是楚王爷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舒服点,要是你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郁晖贪婪的眼神在轩辕澜的身上来回扫视,好不容易等到轩辕澜身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要不是听闻楚王府的机关重重,郁晖生怕自己硬要闯进楚王府,还没有见到轩辕澜就已经被机关夺去性命,他一直暗中命人注意轩辕澜的动向。
可惜郁晖不知道,他派去监视轩辕澜的人,早就被荷花暗中收买,所以他才会延迟了一个时辰,才知道轩辕澜出现在这个茶馆。
“还不知道是谁要死,郁大人,说话不要太过了。”牧奇见到轩辕澜不理会郁晖,自己又实在忍不住,就在一旁开口反驳。
“神医,我看在你曾经治好我儿子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不用你给这个轩辕澜陪葬。”郁晖这个时候才见到,轩辕澜的身边竟然是牧奇,心中大喜,如果能捉住牧奇,或者就可以解开郁都身上的蛊毒,就不用再受到月凝的威胁。
想到这里,郁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他改变了主意,他不仅要捉住轩辕澜,还要捉住牧奇。
“谁给谁陪葬都说不上,郁大人,你一向都喜欢说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吗?”牧奇不屑的目光扫过郁晖,郁晖已经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月凝在他身上所下的蛊毒并不厉害,月凝看中郁晖多年的武功修为,血色沉淀极好,她不断赏赐补品给郁晖,其实是想把他养成一个药人。
假以时日,郁晖就会全身流动提升修为的药性,被月凝活活吸取鲜血,郁晖自己却是浑然不知,牧奇在心中不知道嘲笑了郁晖多少次。
“哼……”郁晖正想和牧奇斗嘴,全身忽然一颤,双脚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战,他心中大惊,难道自己中了蛊虫的毒?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他已经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郁晖浑身抽搐,全身发冷,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嘴里在不断地嚷着:“痛……冷……痛……冷……救命,救命……“
轩辕澜冷着一张俊脸,依然悠闲地喝着茶,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看到郁晖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到,他的身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扶他起来。”轩辕澜冷声说道,牧奇立即点住郁晖的穴道,扯着郁晖来到轩辕澜的面前。
轩辕澜抽出腰间的小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挤出几滴鲜血,滴落在茶水中,然后捏住郁晖的下巴,把茶水灌入郁晖的嘴巴里,轩辕澜毫不留情,动作迅速,更多的茶水从郁晖的鼻子里钻进去,郁晖不断地咳嗽。
牧奇解开郁晖的穴道,轩辕澜的血水一时不能立即解毒,郁晖再次摔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他才全身发软地躺在地上。
身后的侍卫虽然表面上听他的命令,但是个个都对郁晖极为不满,所以对轩辕澜带着牧奇离去,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有些人甚至低声对轩辕澜说道:“楚王爷,你就是我们大秦的希望,你一定要把那个妖后捉住。”
所以他们对郁晖的情况也是视而不见,他们都见识过月凝蛊虫的厉害,此刻他们的身上还没有蛊毒,自然不想惹祸上身,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郁晖在地上挣扎,众人心中都觉得极为痛快,郁晖平日就狐假虎威,对百姓作威作福,眼下有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
郁晖从地上爬起来,回到皇宫复命已经是夜晚的子时,月凝之前命令,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立即回宫复命,如果有丝毫的耽误,郁都的性命不保。
月凝身穿大红色的九凤朝阳袍服,腰间的腰带用了最贵重的金线织绣而成,腰带的中央镶嵌着一颗用人骨雕刻而成的凤凰,月凝脸上的脂粉还是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她满是皱褶的脸庞,血红的嘴唇使郁晖觉得胆战心惊,不知道月凝是不是刚刚才吸食人血,这些人血是不是来自自己的儿子的身上?
“你果然是一个草包,轩辕澜不过带了一个不起眼的神医,我看就连武功都不会,你居然无功而返,你的身手,是用来装饰的吧?”月凝的手指一弹,一个虫子飞到郁晖的脸上,郁晖吓到当场就大叫,他以为那个虫子是蛊虫。
“皇后娘娘……实在……实在是因为……”郁晖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他不敢说,是因为月凝下在他身上的蛊毒发作,他才没有擒住轩辕澜,他生怕一说出来,月凝就会立时要了他的命。
“实在是因为你技不如人,因为你没有用!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有用的份上,我立即就要了你儿子的性命,过来!”月凝脸色一沉,手指张开,郁晖觉得一阵粘力从月凝的掌心发出,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她扼住了咽喉。
和郁晖所想的不同,月凝并没有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而是用手指感应他脖子的血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