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异的举动立刻吸引了他,他想通知自己的师傅来看,可等他一转身,原本就在身后不远的蒋昭居然不见了。
“人呢?”欧阳桓斌立刻紧张起来。
刚才师傅还在附近,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欧阳桓斌也知道此刻最需要的是冷静。
他冷静下来思考,
师傅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一定是周围发生了他尚不清楚的事,“会不会…会不会与那个女人有关?”
这个思路驱使着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架一侧,他没有惊动女人的打算,只是想从侧面观察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可等他趴在书架旁边,悄悄探出脸的瞬间,令他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女人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就连女人脚踩的那架木梯也消失了,
两个书架之间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反应过来后,欧阳桓斌脑后一凉。
这时他才像是刚回过神,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注意到附近有人,那个女人仿佛是突然之间出现的,而且在看到女人前,他也没听到声音。
“什么情况?”欧阳桓斌紧张的嘴唇都在发抖,“难道…难道刚才的女人…是鬼?!”
这个设想在他脑海中出现的瞬间,就牢牢的控制住了他的思绪,他现在也不想管蒋昭了,只想离开这里。
“啪嗒!”
身侧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像是一本书掉在了地上,距离他很近,吓得欧阳桓斌蹦了起来,可他紧张的左顾右盼,也没找到掉落的那本书。
“啪嗒!”
“啪嗒!”
欧阳桓斌崩溃了,他发疯似的向外跑,
身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但他不敢回头,他怕被永远的留在这里。
冲出一层大厅的时候,刚好撞到下楼的江城缪清一行人,“出什么事了?”缪清故作关心问。
“里面…里面有古怪。”欧阳桓斌害怕的声音都不对了,牙齿上下打颤,“我师傅他一转眼就失踪了,还有一個踩梯子的黑裙女人,有书…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欧阳桓斌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听得大家一头雾水,“你别着急,慢慢说。”胖子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断断续续中,大家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蒋昭失踪相比,大家显然对那个黑裙女人更感兴趣。
来到图书馆后,他们还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你看到女人的手了吗?”江城突然问。
欧阳桓斌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向江城。
刘慧仿佛听懂了江城的意思,继续对着欧阳桓斌追问:“问你话呢,
你看到女人的手了吗?”她的语气急切,
好似在验证心中的某种猜测。
“没…没有。”欧阳桓斌结结巴巴回答,他到现在还没冷静下来。
江城不免有些遗憾,他记得木婉茗死之前说过,那个藏在床下的鬼手很大,他们在床下发现的手印也印证了这一点。
如果欧阳桓斌看到的女人也有一双恐怖的大手,那么就可以确认女人就是出现在木婉茗房间,杀掉她的那只鬼。
之后又一路跟来了这里。
“江兄弟。”缪清摆出一副很有责任感的样子,“我们快去找人吧,蒋昭他看起来有危险。”
这次江城也没客气,直接撕下了接待台前贴着的那张指示图,接着走进图书馆1层阅览大厅。
这里的面积比楼上大得多,头顶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散发出半死不活的光,越往里面走,环境越黑,四周影影绰绰的,整个场景像极了恐怖电影。
脚踩在地面上,不时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如同死水般的氛围压的人透不过气,
“就是这里了。”欧阳桓斌低声说。
这附近就是存放小镇资料的区域,欧阳桓斌不敢用手指,只能用眼神示意,“刚才师…蒋昭他就站在我身后,而那个…那个黑裙女人,就站在这两个书架中间,可等我发现师傅不见了后,再绕过来看,那个女人也消失了。”
“我怀疑蒋昭的失踪就与黑裙女人有关。”他很小声的补充说,似乎是担心被周围的什么东西听到。
槐逸心里冷笑一声,心想这欧阳桓斌倒也不笨,知道自己的师傅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就着急和他撇清关系,直呼其名。
毕竟自己师傅上来就得罪了自己这伙人,他可不想跟着受牵连。
江城仔细观察后,走过去,来到书架前,回头看着欧阳桓斌,“你刚说的那个女人就站在这里,脚下踩着一架梯子。”
“没错。”欧阳桓斌很干脆的点头,“她的动作像是在把高处的书拿下来,然后一本一本的摞起来,我…我看到她踮起脚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还阵阵后怕。
可经过江城观察,欧阳桓斌说的这个书架上落满灰尘,已经很久都没人动过了。
“吱嘎——”
江城眉头一皱,眼神瞬间收缩,他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像是来自四面八方,“不要动!”江城突然出声。
等到所有人都不动了,那阵声音才逐渐清晰起来,慢慢的,他眼神改变,他听清了,那是一根绳子难堪重负的声音,而且…就在他头顶!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此刻在他头顶不远,正吊着一具尸体,或许是一只吊死鬼也说不定,而且此刻正在微微晃动,那阵声音就是尸体拉动绳子发出的。
这一发现太突然了,他身体发僵,慢慢朝着人多的位置退去,他清楚,要是此刻抬头,很可能会被鬼攻击。
缪清反应很快,在发现江城的异样后立刻取出手机,以极快的速度打开手电,朝着江城上方的黑暗照射。
不过意外的是,上方的黑暗中并没有异样,大厅的穹顶很高,但也能依稀看清,上面除了吊着几盏早已坏掉的灯,什么都没有。
见到这一幕的江城稳了稳心神,思考片刻后取出指示图,接着一边打量周围的书架一边低头看图,像是在比对。
直到片刻后,他的视线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