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闷响。
厚重的石门完全落下,将整间地底密室与外面的天地隔绝开来。
除此之外,覆盖这密室所在地域的几种法阵,也已经完全开启。
既有石门的物理阻隔,再加上法阵的各种屏蔽效果,密室之内就算天翻地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动静传到外面的玉香苑中。
“陈海,你琢磨出来的解决法谕的那种方法,需要我如何配合?”坐在那张玉石大床的床沿边上,玉玑娘娘看着面前的陈海,询问道。
如果她仅仅只是陈海道侣的师尊,如今两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很犯忌讳,有些不大合适。
不过还好,两人之间的关系,连最后一条底线都已经不知道跨越了多少次。
都还不用说以前,仅仅只是陈海暂居在玉香苑的这段时间,他与玉玑娘娘两人,便在这地底修炼室之内私会过六七次之多。
有着这层关系在,玉玑娘娘自然是落落大方,根本就不见有任何尴尬之意。
“仅仅只是试着帮你解除法谕的纠缠而已,又不是正面与玄元上人这位混元大罗强者硬干,玉玑你无需紧张。”
“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放松心情,在这玉石大床上面躺好。”
“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笑了笑,陈海点了点头,回应道。
踏入准圣中期之后,他的思维如果全力运转起来,其运算速度比起蓝星时代的那些超级计算机,都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所琢磨出来的解决玄元上人法谕之法,在他的脑海之中,早已经计算过千万种可能。
当他确定从理论上面,他的办法确实有很大几率可以解决掉那道法谕之后,他方才开口,将此事告知玉玑知晓。
他之所以仅仅只是说有四五成把握,主要还是因为法则层面的东西,可能有太多根本算不出来的变数存在。
“嗯,我已经躺好了!”点了点头,玉玑娘娘翻身在玉石大床上躺好。
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床沿边的陈海,她弱弱的询问了一句:“我身上的衣裳,会不会对你造成阻碍?”
“这种远古仙衣,除了防御与屏蔽效用之外,还有着种种妙用。”
“我担心,有这身衣裳在身,会对你解除我身上法谕造成一些负面影响,要不,我还是直接脱掉好了…”
犹犹豫豫,玉玑娘娘缓缓开口。
如果两人之间真是那种纯洁的道友关系,她这番话出口,肯定会有一些诱惑陈海之嫌。
只不过,她的曼妙身躯,不管是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陈海都早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有着这样的大前提在,她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主要还是想创造一切有利条件,让陈海所想出的办法,尽可能的在她身上施展成功。
除此之外,她是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有这层束缚在,我帮你解决法谕纠缠之时,确实可能会造成一点影响。”
“要不要直接脱掉,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略一思索,陈海点了点头,随口回应道。
眼前的玉玑,本就是自己女人,如今这地底修炼室之内,又只有自己与她两人在。
那一身衣物,究竟该如何处置,陈海自然懒得干涉,得看玉玑自己的意思。
听陈海这么一说,原本躺下的玉玑直接起身,仅仅只是一扭一摆,她身上那袭衣裳已经完全褪下。
在陈海面前,尤其是只有他们两人在的时候,一直还算放的开的玉玑娘娘,自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解除所有束缚的她,落落大方,又重新躺回玉石大床之上,缓缓将眼睛闭上。
见她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自己的施法,陈海深吸了一口气。
他打开鸟笼,将那只同心鸟拿了出来。
随后,他抓着色彩斑斓的这只异鸟,在床沿边坐好。
一手握着同心鸟,一手按压在玉玑娘娘的天灵之上,无穷无尽的法则之力,自陈海的身躯之内汹涌而出。
以自身所拥有的雄厚法则之力为媒介,一根根细如游丝,连陈海的目力都有些难以看清的丝线,从玉玑娘娘以及同心鸟的身上,被强行逼了出来。
这种丝线,陈海将其称之为因果线,以这种丝线为引,好似确实能勾连到一些与因果有关的东西。
只可惜,对于传说中的因果大道,陈海的了解同样非常有限。
被他称之为因果线的这种丝线,是他以七情六欲之法则,强行勾连出来的,此物与因果大道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他自己都同样不大清楚。
毕竟,会使用手机之人,并不代表就会制作手机,同理,陈海能勉强驱使这种丝线为自己所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清楚这东西的真正本质所在。
一人,一鸟,从她们身上逼出来的因果线,原本互不干涉,好似平行线一般。
但陈海的强行介入,以他自欲望中悟出来的贪婪暴食繁衍等等法则之力,强行将两种因果线糅合于一体。
人之欲望,侵蚀与同化之类的效用,本就恐怖非常,当人心底的欲望催发到某一极限之时,化不可能为可能,都并不觉得稀奇。
说的夸张一些,以自身欲望延伸出来的各种法则,说是包容万千,都根本毫不过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陈海的强行干涉之下,玉玑与同心鸟各自的因果线,本质上虽有区别,但乍一眼看上去,却已经融为一体,根本就不分彼此。
“就是现在,以吾陈海之名,倒转乾坤,逆乱因果,赦!”一声低吼,陈海那双虎目之中,好似有万众情绪纵横交错。
不仅仅只是他自己,以他为中心的这一块区域,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某种伟力的强行干涉之下,开始扭曲变幻起来。
被陈海抓在手中的那只同心鸟,扭曲的程度更为夸张。
上一秒看过来,它明明还是一只鸟,可下一个瞬间,它看着却好似化作了玉玑娘娘。
在这两种形态之间,它不断扭曲,不断变幻。
反观是玉石大床上躺着的玉玑娘娘,却并未化作同心鸟,仅仅只是在那只鸟扭曲变幻成她模样之时,有丝丝缕缕的灰雾白雾,自她身躯之中逸散而出,融入到那只鸟的身躯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