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然会武功,他们也有点害怕安然一个不忿,别打人,虽说安然敢打人,传出去对她没好处,但,要是这姑娘是个混不吝,根本不怕别人怎么说她,就是要将他们打一顿呢,那他们白挨了一顿打,就要不好了。
所以顾老太太和顾老爷子商量后,便没管二房三房的嘀咕,逼安然将东西全部上交。
——事实上,在原身世界,原身这会儿早就将东西交给家里了,但也没讨到好,并在不久后,因顾家人败光了钱财,为了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准备将她卖给镇上土老财做小妾。
因之前安然从没给过顾家东西,所以这会儿安然给他们这些东西,自然让大家高兴了,毕竟本以为以安然动不动就展示武力的性格,他们是没机会从安然这儿捞到任何东西了,结果还能得到一些东西,自然就高兴了。
人就是这样,要是轻易就得了某些东西,就不珍惜,但要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人们反而会觉得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同样是给东西,安然明明只给了一点点,但带给顾家的惊喜,跟原身全部给了甚至还要好,没办法,在原身世界,原身将全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顾家一点也不感激,甚至觉得这是应该的,觉得家里每个人都将东西上交了,她本来就该上交,现在安然不将所有东西给他们,只给了一点点,他们反而高兴,这就是人性了。
当然了,也还是有不满足的,像二房三房,知道安然这次得了这许多东西,自然垂涎,觉得安然应该将钱上交公中,置田买地,而不是她自己拿着。
所以这会儿顾二婶便用一双精明眼,上下打量着安然,道:“侄女今天赚了不少吧?”
说句实在话,安然会把东西弄到城里拍卖,是顾家上下都没想过的事,事到临头了,才知道安然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们都震惊着呢,因为都不知道安然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还是安然说,自己是托人办的,这才糊弄过去。
“还行吧,除掉各种开销,赚了一千多两。”
安然隐瞒了三千两,只说了一千多两,反正拍卖的东西很多,她又没将账本给他们看——就是给了估计也看不懂——他们根本算不出来她得了多少钱。
但就是一千多两,也让二房三房垂涎不已了,这不,顾三婶就说了,装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道:“啊,侄女啊,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家啊,没分家,家中每个人赚的钱,都是要上交公中的,你这钱…”
“我这钱是镇国公府给我的嫁妆,说好歹养了我这么多年,不舍得我以后过的苦,所以给我的嫁妆,要不,你派人去京中问问镇国公夫人和镇国公,我是不是该将他们给我留的嫁妆,上交公中?”安然淡淡地道。
这倒不是假话,也是安然留的后手。
当时从京中离开时,安然就示弱了一下,装作流泪的样子,恳请镇国公夫人和镇国公对外说自己带走的那些东西,是他们看自己可怜,给自己的嫁妆,要不然她怕自己带回家,东西保不住。
好歹养了许多年,这点感情还是有的。
一个是养了多年的假女儿,一个是陌生人,镇国公夫人和镇国公,自然会帮这点小忙,毕竟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且还能在外面落一个对养女也不错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就同意了。
这一点,两人还跟顾大柱和顾罗氏说了。
所以这会儿安然一说出来,顾罗氏马上附和道:“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接孩子的时候,两位贵人亲口跟我们交代的。”
顾大柱也默默点了下头,表示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顾二婶和顾三婶听说是镇国公府给安然的嫁妆,自然就不敢抢了,免得传到京中,这侄女好歹是他们养大的,有点香火情,指不定会找他们麻烦的。
但,这么多钱,一点也得不到,他们也受不了,于是当下顾二婶便道:“这女娃嫁人,这么多东西,都带走,给了外姓人,这也让人太难受了,要是这些钱留在家里,咱们家可就比镇上的马老爷还要发达了啊,侄女啊,你想想啊,娘家发达了,对你也是好事啊,要不然,你将这些钱带去了婆家,娘家穷的丁当响,没什么势力,不能给你撑腰,你这些钱,还不要被他们抢去啊。与其给了外人,不如给娘家啊。”
然后又向家里人道:“爹,大伯子,他三叔四叔,你们说我说的可对?”
想拉顾家上下同意她的话,给安然施压。
不等他们说话,安然就淡淡地道:“对个屁,哪个婆家敢抢我的东西,活的不耐烦了?再说了,什么外姓里姓,到时我的孩子,肯定会有一个跟我姓的,我这些东西,给我的孩子不就行了?怕什么?”
不提那什么马老爷还好,一听顾二婶提马老爷,安然就想到这一家人打算将原身,卖给马老爷做小妾的事,越想越恶心这群人,自然更不会将钱给他们了。
“…呃…谁会同意你的孩子跟你姓啊!你这样说,会嫁不出去的!”顾三婶惊呆了。
“提前说好不行么,不同意就不要娶我,难道我长的这样好看,还有这么多钱,会没人要?不能吧?毕竟就算我会将一些东西给我的孩子,肯定也会拿一些出来花用的,而且以后钱生钱,我的钱会越来越多的,那样的话,我只要手指缝里漏一点,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比娶那些没什么嫁妆的要好多了吧?会嫁不出去?再说了,要是男方平等对待每个孩子,不管跟不跟他姓,那我也平等对待每个孩子,以后财产平分,那样的话,钱给了所有孩子们,不就更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安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彻底镇住了二房三房,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要真有一个孩子姓顾,他们之前说钱不能给外姓人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看安然这样说,再考虑到镇国公府说那是给安然的嫁妆,以及安然会武功,他们也不敢抢,于是顾二婶顾三婶,也没法继续逼安然将钱交出来了,只能恨死了,垂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