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章 想啥玩意呢
秦红绯的心理检查状况是优秀。
白一梦他们担心她因为云零的事有怨恨和阴影,其实他们的操心多余了。
秦红绯能一路走到至今,她的心理素质是其他人远远比不上的!云零的死她难受但她也接受。
齐聪害死了师姐,秦红绯能做到报仇!但不会让自己陷在情绪里。
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却还要继续,比起陷在悲伤里,秦红绯更希望能手刃仇人,这个比悲伤有用多了,而且她眼下也没有时间去悲伤。
很多事要忙呢。
秦红绯回了学校,才想起来自己又是离开了几天,也没和学校请假,本来以为学校铁定会生气,谁知道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书老师看到她出现,神色却如常,没生气也没发脾气,就问她事情处理完了?
秦红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算是处理完了。”
书老师就问,“保送生考试确定能参加吧?”
秦红绯继续点头,“可以。”
书老师就松了口气,给了她一套卷子,让她回去了。
至于说秦红绯失踪几天算啥,又不是第一回了,都好几回了,才几天,之前是一个月呢,几天算啥,习惯就好了。
就是接下来秦红绯再失踪个几天,她也不会说啥的,主要是你就是想说也无处说起,因为秦红绯的卷子没有任何问题,你想挑也挑不出来啊,干脆就别瞎操心了。
于矗悄悄的把偷听来的话告诉了秦红绯。
秦红绯就无话可说,敢情——自己这隔三差五的离开,让老师竟然也习惯了起来,但别说书老师了。
就是周主任和龙大爷看到她忽然又回来了,也习以为常了。
丢了一句回来了啊,然后就没然后了,好像她不是忽然离开了几天,只是出趟门回来而已很正常的事。
秦红绯就觉得习惯真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可怕的东西。
唐今南说不挺好嘛,省了不少解释的麻烦。
是挺好的。
秦红绯点头,然后看着右下角空了的视频——首没在,以前连线,他们都是会几个人一块连线的,最近连线,首却时常没了身影,虽然过后有留言。
她随口问了一句,“首很忙?”
唐今南顿了下,说,“没网络。”
秦红绯信了,等接下来的数次视频里,首和秦云或者刑立都会出现不在线的状况,唐今南的借口也从没网络到忙碌什么的——她才后知后觉得意识了过来,这些统统都是借口而已。
他们是出任务去了。
只不过岳老下达了命令,封锁了她这边的消息,武校和中东的消息一律不要对她透露,这两年,秦红绯就专心的做个普通的学生就好,一切等她考到央城再说。
意识到了过来,秦红绯再联系的时候就减少了这类的问话,到后来,基本也就不问了。
于赤和孟玉二人也渐渐的意识到了。
研究所有意在封锁消息,唐企那边也不提供消息了。
孟玉倒是有些不平:“秦小姐,你不问清楚吗?”
秦红绯知道她的意思,问,问为什么不让她知道,“没意义。”
既然他们不说,那就是说了也没什么用。
就像秦云这个棒槌,如果真的有需要她的地方肯定会开口的,既然没开口,那就是不需要,或者说,说了只能平添麻烦而不能解决问题。
他们瞒着,也是不想叫她烦,那她又何必叫他们为难呢。
有什么事若真的到了解决不了必须要她知道的地步,秦红绯想——那得天塌了的那种程度,告诉了自己也没用。
孟玉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释然了。
不用关注央城消息也是有好处的,秦红绯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做自己的事情上,她把老师的本子翻了一遍又一遍,也把苍老的都给翻烂了,将所有重点都记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之前没时间实践,现在反而有了时间,她不时的往外跑,因为她隔三差五失踪,秦怀街的街坊对于她时不时出去也习以为常了。
秦市,秦红绯拿着自己的笔包从考场里走了出来。
三天,她参加完了初三生所有保送考试,参加保送生考试的人数不多,整个考场也就十几个人而已。
毕竟保送还是极为罕见的。
顶着大太阳,秦红绯低头开了手机,果不其然进来了很多短信。
傻秦妃的,她打了电话回去。
秦妃接的很快,一张口就哇哇大叫:“绯,你考完了?啊啊啊,我刚才市中心,现在在…”她报了地址,她语气苦哈哈抱怨,“路上堵车了,过去估计要慢一会,你要是站累了你就在考场里先找个没太阳的地方呆着等我啊。”
因为堵车,她在考场外接人的梦想有点落空了。
秦红绯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要是换个人跟她说这么大的太阳你在考场里呆着等我,秦红绯铁定叫这个人知道什么叫人间清醒,想啥玩意呢!
但这人是傻秦妃!
她张口道“行,我在考场里找地方等你。”为了满足自己这傻姐姐的心愿,她容易吗?她跟于赤说了一声,让他也找个地方先歇着。
秦妃高兴了。
秦红绯找了一处芭蕉扇树荫借着大片的叶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整个身影都藏在树叶片子后看不到的那种,还戴上了耳机,将所有的吵声都屏蔽在了外边。
与此同时校园门口,于赤就呆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盯着校园的门,忽然瞥见一辆车停过来。
车上——
一名妇女挽着一名中年男子下来,这男子面带笑容可看得出来面色很差,并不好看,于赤心想,这是生病着吧?他收回了目光,谁曾想,过了没一会再睁时。
校门口围拢了许多人了。
有人打救护车,有人急里忙慌的,之前的妇人也是满脸慌色的在向四周求救着——
于赤顿了下,过去看,之前那个中年男子趟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着,他眉头一皱:“癫疯?”
妇人一看有人愿意靠近,连忙道,“兄弟求求你帮帮忙,他不是癫疯!我也说不上来他怎么回事…”她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