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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霸王岭

重生七九从种田开始 隐为者 7162 2024-07-11 16:16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那稀稀拉拉的几十座小屋炊烟鸟鸟,映衬着整个小山村,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事实也差不多,估计平时很少会有外人来到这里。

  汪汪汪,只见几只长毛大狗迎过来,很不友好地挡在前进的道路上,朝着李卫国他们吠叫。

  这种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比普通的笨狗大一圈,身上的毛也格外地长,瞧着愈发凶悍。

  在李卫国看来,它们更像是獒。

  “好狗不挡道,都滚一边去!”李大勐吼了一声,他常年打猎,身上也是有渗人毛的。

  不料那几只大狗却丝毫不怕,一个个眼神更加凶狠,瞧那样子,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人。

  农村散养的大狗,都认识村里的人,对待外人,则格外警惕。

  “这帮狗东西,翻脸就不认人!”李大勐来过一趟,他还记得,里面那只大青狗就是他大爷家养的,自己还喂过它骨头呢。

  李卫国则吹了个口哨,然后缓步走向最前面也是最凶的那只大青狗。

  “国子,小心点。”李大勐连忙出声提醒。

  李卫国抬手摆了摆,径直走到那只大狗身前,然后伸出手,轻轻在大青狗头上摸着。

  那只大狗则是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身后的尾巴还不停甩着,狗尾巴上半尺长的长毛,随着一起飘扬。

  后面其它的大狗也全都放松警惕,纷纷凑过来在李卫国身上嗅着,显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

  “这不应该呀?”李大勐有点搞不懂,也向那只大青狗伸出手,结果那只狗却朝他一呲牙,吓得李大勐连忙把手缩回来,嘴里还不满地骂了几声。

  李卫国则迈步向村里走去,身旁一群大狗是摇头摆尾地前呼后拥着。

  村头的一小块园子里,有俩老头正在那夹栅子呢,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李卫国。

  估计他们也纳闷:这人不认识啊,可是村里的大狗,怎么就跟见了自家人似的,这么亲热?

  “吴大爷,俺是勐子啊。”李大勐认出其中一个老头,连忙打招呼。

  “哦,你是李老根的侄子,上回买梅花鹿的那个。”吴老汉也认出了李大勐,热情地打着招呼。

  他们村里,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一个外人,所以吴老汉对李大勐记得很清楚。

  对对对,李大勐连连点头,然后掏出烟来,给俩老头都敬了一支。

  不过俩老头的注意力,主要还是放在李卫国身上:这些狗子今天表现太反常,这个小伙子可不一般啊。

  村子不大,很快就跑过来一群野小子,然后就有认出李大勐的,撒丫子去报信。

  李卫国忍不住露出微笑:这一幕,跟他们屯子差不多。

  于是他拿下背包,从里面抓了两把糖,叫小娃子们分着吃。

  花花绿绿的糖纸,立刻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大呼小叫地开始分糖,你多他少的,差点吵起来。

  李卫国还扒了一块水果糖,扔给那只大青狗,这家伙凌空接住,嚼得嘎巴嘎巴直响,尾巴摇得更欢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则把李卫国扔在地上的糖纸捡起来,抹平之后,乐呵呵地揣进兜里。

  这年头,各种包装纸,像是什么糖纸烟盒啥的,也都是小娃子们的玩具。

  虽然条件落后,但其实挺环保的,在农村根本没啥垃圾。

  就像人畜的粪便,都发酵之后变成农家肥。

  生活垃圾也很少,做饭的泔水包括削下来的土豆皮都喂猪了,刷锅水是喂狗的,灶膛烧完的柴火灰也留着上地当肥料。

  没有塑料袋,纸壳箱子都是好玩意,放在家里装东西,最后实在破烂得不成样子,才塞进灶坑烧火。

  这么说吧,连厕纸这样的垃圾都没有。

  李卫国瞧着小丫头梳着俩羊角辫,想起了家里的妹妹,于是又往这个小家伙兜里装了几块糖。

  小丫头用手捂着挎兜,朝李卫国呲牙一笑,笑容就像是山坡上的野花。

  “勐子!”一个老汉快步走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这就是李大勐的大爷了。

  “大爷,俺又来看你啦。”李大勐连忙迎上去,爷俩好不亲热。

  然后李大勐便介绍一下李卫国:“大爷,这就是俺常跟你说的国子,上次的梅花鹿,就是国子买的,分给俺一半养着呢。”

  老爷子一听,便十分热情地跟李卫国打招呼,这些事情,他都从信里知道。

  “大爷,我是李卫国,您老家里都挺好的?”李卫国也就顺着李大勐的称呼。

  “都挺好,咱们先家去,好好歇歇。”李老根嘴里热情地招呼着,然后就在一群娃子和几只大狗的簇拥下,向他家走去。

  李老根是这村的生产队长,他们这边还没分地呢,依然是原来生产队的模式。

  家里也是三间土坯房,俩儿子,大小子结婚了,住西屋,东屋住他们老两口和小儿子,还有俩闺女,都出门子了。

  “虎子!”李大勐看到迎出来的青年,这是他亲叔伯弟弟李虎子,长得虎头虎脑的。

  “哥。”李虎子也喜出望外,抱住李大勐,好不亲热。

  李大勐又介绍:“这是国子哥。”

  “俺知道,去年那些梅花鹿就是国子哥买的对吧。”李虎子乐呵呵地说着,勐地又想起来一件事,“国子哥,俺上些日子在林子里套住一只香獐子,你要不?”

  李卫国不由得眼睛一亮:“哪呢?”

  李虎子就把他们领到柴火栏子,果然拴着一只香獐子,戗毛戗刺的,皮包骨头,趴在包米杆子上。

  “这玩意抓回来之后,不吃不喝,这两天都站不起来,早知道就宰了吃肉了。”李虎子过去用脚扒拉一下,那只香獐子满眼惊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过四肢颤抖,很快又瘫软下去。

  李大勐上去瞧瞧:“还是公的呢,白瞎了。”

  瞧着这香獐子的架势,只怕是活不成了。

  香獐子的胆子非常小,野生动物也大多如此,被捕获之后,都会选择绝食。

  “虎子,端点水过来,瞧瞧渴的。”李卫国伸手在香獐子头上摸摸,小家伙眼睛里的惊惧开始慢慢消退。

  李虎子则解释着:“国子哥,俺喂过,它根本就不喝。”

  还是李老根瞧出来一些名堂,叫儿子去端水,这香獐子还伸着舌头,直舔李卫国的手背,好像跟刚才不大一样了。

  很快,李虎子就用洗脸盆端了点清水过来,李卫国接过盆子,凑到香獐子嘴边,这家伙还真就开始用舌头舔水,还发出轻微的啧啧声。

  “真是怪事啦!”李虎子也湖涂了。

  他哥李大勐解释道:“国子哥家里养着好几十只香獐子呢。”

  饮完水之后,香獐子明显精神了不少,开始嚼身旁的豆皮子,能吃能喝,就证明死不了啦。

  李卫国这才站起身:“虎子,这香獐子最少值二百块钱,一会我给你。”

  “不用不用,哪能要钱呢。”李虎子连连摆手。

  李卫国也不争辩,在李老根的引领下进屋。

  在外屋地,李大勐的大娘还有大嫂子正在做饭,本来晚饭都做好了,锅里炖的茄子干,周围贴一圈大饼子。

  不过来了客人,娘俩就又忙活着添俩菜。

  屋里的格局都差不多,一铺南炕,家里有几样老旧的家具,也没啥家用电器,就是门斗上挂着一个收广播的箱子。

  李大勐把带来的礼物都掏出来,摆在炕上,一箱子白酒,里面一共是六瓶,还有几袋白糖和奶粉,以及罐头之类,有午餐肉的,有鱼罐头,也有水果罐头。

  “你看看,买这些东西干啥。”李老根嘴里埋怨着,他瞧了瞧,这些东西,起码得好几十块呢。

  “都是国子哥花钱买的。”李大勐乐呵呵地说着,感觉很有面子。

  李卫国则从自己的包里数出来二十张大团结,递给李虎子,把李虎子整得红头胀脸的,一个劲摆手,说啥也不要。

  “虎子,这只香獐子,值这个价儿,我们养这个能掏麝香,两年就回本了。”李卫国直接把钱放到柜盖上。

  李大勐也在旁边帮腔,他当然知道鹿场那边的情况。

  “国子哥,那俺就收了。”李虎子这才答应收钱,他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欢喜,“前两年俺还打死过一只香獐子呢,早知道就养着啦。”

  “你可得能养活才算。”李老根伸手从儿子手里把钱给抢下来,交给老伴儿。

  他老婆也乐得眉开眼笑:“妈给你攒着说媳妇。”

  二百块钱,顶大用了,他们这边孩子结婚,有个千八百的足够用。

  李卫国有点忍不住笑:都是一个套路。

  这一家子,对李卫国更加热情,吃饭的时候,桌上摆了几盘菜,除了炖茄子干之外,还有一盘炒鸡蛋,一盘炒蘑孤。

  蘑孤是自家去年秋天腌制的,用开水浸泡一下,融掉多余的盐分,就可以食用。

  另外就是炖了一条大鱼,是李虎子的大哥从江边打上来的,开江鱼,特别鲜。

  最后还起了两瓶罐头,午餐肉切成片,还有鱼罐头,直接倒进盘子里就成。

  能张罗出这桌子菜,在农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李老根领着俩儿子,陪着李卫国和李大勐,剩下的女人和孩子,则没有上桌。

  “大娘,大嫂,都不是外人,一起吃。”李卫国瞧着大嫂子怀里抱着的小娃子馋得直淌哈喇子,便连忙招呼。

  李大勐也一个劲说,女人和孩子这才上桌。

  李卫国给小娃子的碗里夹了几片午餐肉,小家伙吃得直吧唧嘴。

  “来,咱们爷几个喝点。”李老根开了一瓶酒,边喝边聊。

  聊着聊着,李大勐就说起来路上的见闻,就是那位用箭射狍子的。

  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李虎子一拍大腿:“哥,你说的肯定是野把头!”

  然后他就绘声绘色讲起来,大概是十几年前,他们这边的林子里就出现一个神秘的人,有人说是野人,有人说是山神老把头的替身,于是就称为野把头。

  据说有不少人在山上都见过他,穿着一身兽皮,箭法十分厉害。

  他们这边的林子,小到野猪,大到老虎都有,炮手们打围都得成帮结伙,人家一个人能在林子里活得好好的,就显得格外神奇。

  李卫国倒是有些别的想法,不过在没确定之前,他也不能确定。

  等吃饱喝足之后,天也黑了,陆陆续续的,就有些村民来窜门。

  主要是家里来客了,都瞧个新鲜,他们这屯子,很少有外人来的。

  先来了几个小娃子,在炕上玩嘎拉哈,除了猪的羊的之外,竟然还有一些狍子的嘎拉哈。

  这个就比较稀罕了,据说以前铁木真和人结成安答的时候,就用这个做礼物的。

  再后来陆陆续续的,来的都是小伙子和上了些岁数的。

  聊起外面的世界,大伙听李卫国说,不少地方已经分田到户,都颇有兴致地谈论着。

  李虎子喝了点酒,结果说秃噜嘴了,就把李卫国花二百块钱买香獐子的事情说出来,惹得他爹直拿眼睛瞪他,这年头讲究的是财不露白。

  “这么值钱!”汉子们立刻都瞪大眼睛。

  其中一个使劲拍了一下大腿:“那明个咱们都上林子里打去,山上可不少呢!”

  “国子哥收活的,不收死的。”李虎子连忙提醒一句。

  活的啊,这个有点难,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伙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很快便拉帮结伙,准备大干一场。

  李卫国也想去这边的山上转转,主要是了解一下山上的资源,他心里其实是有点想法的,看情况能不能实施吧。

  到了晚上九点多,大伙这才兴致勃勃地散去,李老根的老伴儿也跟着出去找宿。

  躺在炕上,李卫国睡得挺踏实。

  第二天早早就起来,就去外面熘达,他习惯早起。

  在路过柴火栏子的时候,听到几声叫,是那只香獐子,正急切地望着李卫国。

  这家伙明显恢复许多,已经站起来了。

  李卫国就迈进柴火栏子,把系在它脖子上的绳子解开,香獐子就跟在李卫国身后,慢慢熘达。

  大青狗朝香獐子呲牙,李卫国拍拍狗头,这家伙就消停了。

  清晨的小山村显得格外宁静,瞧得出来,这里并不富裕,全村都是泥草房,好像比他们大馒头屯还不如。

  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着炊烟,树木刚刚发出嫩叶,到处都回荡着鸟鸣声,李卫国走在土路上,感觉心里格外宁静。

  主要是这村子是在山里,耕地非常少,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不成规模。

  前些年,村民主要是去林场干活,收入还不错;现在林场也不行了,日子便越来越紧巴,就是靠采山货维持生计。

  因为交通太差,采来的山货,只能在家里进行初加工,然后背出去卖点干蘑孤和薇菜干这些。

  “国子,起这么早啊。”迎面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跟李卫国打着招呼,然后愣眉愣眼地打量着李卫国身后的香獐子。

  “大炮哥,早啊。”李卫国记得这人,是村里的猎户马大炮,昨晚去过李老根家。

  马大炮手里拎着两片风干的兔子肉:“国子,你尝尝,等会儿上山,俺看着能不能打只狍子啥的。”

  李卫国感受到对方的淳朴,也就笑着接过来。

  马大炮又瞧瞧香獐子,嘴里问了一句:“国子,你说收香獐子的事,是真的吧?”

  “当然,山里的野牲口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咱们要转变思路,改打为养。”李卫国笑着答道,还伸手摸摸香獐子的脑袋,这家伙就伸着舌头,一个劲舔手。

  “是这个理儿。”马大炮也直点头,认可李卫国的说法。

  不过真要是养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就像李虎子抓回来的香獐子,很难养活。

  他是猎人,知道野牲口的脾气,很难和人亲近,也不知道这位李卫国是咋回事,竟然能叫香獐子这么驯服。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马大炮就佩服这种有本事的。

  李卫国领着香獐子在屯子里熘达一圈,身后便跟着十几个淘小子,这帮家伙,昨天被几块糖就给收买了。

  直到李卫国回李老根家吃饭,娃子们这才一哄而散。

  “国子哥,你领它熘达的?”李虎子瞧着跟李卫国寸步不离的香獐子,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李卫国点点头:“虎子,要是叫你也养鹿养香獐子,你乐意干不?”

  “俺当然乐意!”李虎子满脸欢喜,不过很快又变成苦瓜脸,“这玩意都挺贵的,俺可养不起。”

  去年李大勐来这边的林场买梅花鹿,都一百多块钱一只呢。

  李卫国笑笑:“可以采用你勐子哥一样的合作模式。”

  这个李虎子当然知道,就是一个出钱一个出力,然后按比分成,他立刻又激动起来:“国子哥,你是想要投钱?”

  “看看你们这边,能搞到多少吧,数量太少不行。”李卫国倒是有这个想法,他刚才转了一圈,这边的环境挺适合的,唯一的担心,就是能不能形成规模。

  要是可行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在这里成立一个养殖基地。

  李虎子则喜出望外:“那俺多找人上山抓啊,可惜啦,俺听说,河那边,鹿群啥的更多!”

  江对岸,就是毛子的地盘,那边更是地广人稀,基本都还是原始森林,里面的野生动植物资源更加原始和丰富。

  李卫国朝着东边望望,嘴角不觉微微翘起,过几天,他肯定要先过去瞧瞧。

  早饭是捞的小米饭,至于大米白面啥的,还真没有。

  李卫国先喝了一碗米汤,又扒拉了两碗小米饭,这米饭好,一粒是一粒的,非常散落,而且有嚼头。

  听到李卫国有在这投资养鹿的打算,李老根也来劲了,吃完饭之后,立刻把村里比较厉害的炮手都组织起来,陪着李卫国一起进山。

  他是生产队长,安排这事没问题。

  同行的还有李大勐和李虎子哥俩,李卫国瞧瞧这些炮手,一个个都背着猎枪,身上带着各种用具,还真有点威风凛凛的架势。

  集体进山打猎,叫做打围,像是炮手,贴炮这些,一应俱全,还带着凶巴巴的猎犬。

  最开始是几片人工林,只有一些小型的鸟兽,数量还挺多,大伙也没有捕猎的兴趣。

  再往前走,林子就越来越密,里面的树木也十分粗壮,形成一片莽莽苍苍的林海。

  现在是开春,在林子里面穿行,还比较方便,要是等到夏天草木茂盛的时候,那就难了。

  “国子哥,瞧见前边那个山梁没,那就是俺们这有名的霸王岭。”走出一片林子之后,李虎子就指着前方说道。

  “霸王岭,听着挺霸气的,咱们过去瞧瞧?”李卫国也瞧出来了,那地方应该是原始的老林子,顿时来了兴致。

  结果屯里跟来的那些炮手,一个个都面色大变。

  李虎子咧咧大嘴:“国子哥,咱们还是别去了,那地方太吓人。”

  吓人,有啥好吓人的?

  李卫国和李大勐这俩外来户就有点不明白,他们也都经常在林子里行走,各种危险都见得多了。

  李虎子被一个劲追问,这才讲述起来。

  原来霸王岭可不是白叫的,传说那地方是被楚霸王的英灵占据。

  李卫国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楚霸王不是在乌江那边自刎的嘛,咋还跑咱们这旮沓来了,差着好几千里地呢?”

  李虎子继续介绍:原来是楚霸王自刎乌江,雄图霸业成空,内心极度悲愤,就奋力将手中的钢鞭扔出去。

  钢鞭在天上飞了三天三夜,这才落到他们这里的山岭,所以才叫霸王岭。

  李大勐听得一个劲点头:“这事要是发生在楚霸王身上,俺信,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楚霸王,肯定能干出来这事。”

  李卫国则心中好笑,显然,这就是一个民间传说,越传越神,才把大伙都吓坏了。

  “国子哥,不是这样,那道山梁上,现在还有那根霸王鞭呢,据说谁要是靠近,就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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