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他消失了
齐宣很崩溃,压根没明白几位小公子话里的意思。
“您真是假正经!”
小公子闻言,就要往齐宣怀里靠。
“站住,别动!”
齐宣疯狂退后,一脸不知所措。
他去过花楼喝花酒,却没玩得这般刺激。
“公子,您真的不需要服侍吗?”
气氛僵持不下,几位小公子发觉出不对劲了。
如果不需要,他们还得去伺候别的贵客,只为赏钱。
“不需要。”
齐宣有手有脚,可以自行端茶倒水。
“您不需要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装不懂?”
来福荣茶楼,不就是为了寻找刺激。
再装,可就没意思了。
隔壁间,沈清宁和安宁郡主逃不脱,面临同样的境遇。
只不过,来的是有八块腹肌的壮汉。
壮汉光着上身,只穿一条小裤头。
“出去!”
安宁郡主没眼看,直接把人撵出去,并且反锁上门。
“这到底是戏班子,还是花楼小倌馆?”
寻欢作乐,不分场合,并且极其奢靡。
此刻,戏台上出现重头戏。
好戏开锣,开篇就是一个浸猪笼的戏码。
“苦主名为杨大花,听着有点熟悉。”
安宁郡主在路上,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大年初二,我回娘家那日,被一个女子冲撞凤驾告御状。”
那女子名为杨小花,含冤而死的,正是杨小花的姐姐杨大花。
剧情很熟悉,基本是根据案件改编。
“告御状那段省略了,变为杨小花找马家要人。”
结果,无意间发觉杨大花的死因。
马家开的也不是地下赌馆,而是暗窑。
“杨小花被抓到暗窑里,被汉子玩弄……”
这个情节,展现到淋漓尽致。
“这……这是戏班子?”
气氛已经到达顶点,只因为在上演一女几男的肉戏。
中间的女子,正被迫伺候好几个汉子。
安宁郡主哪里见过这个,很是窘迫。
“难怪伙计把咱们和齐宣莫琦玉分开。”
几个人若是在同一个房内,可想而知有多尴尬。
“即便是分开,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这场面,安宁郡主很不适。
而一旁沈清宁没言语,却止不住地干呕。
她现在有身孕,不想给肚子里两个包子做如此胎教。
平日,福荣茶楼的戏还算正常,轮到欢喜班,就大变样。
“欢喜班的班主是谁,胆子真大!”
在大齐,对花街柳巷有严格的界定。
整条接街道,必须做出区分。
民间设立暗窑,为重罪。
靠一场戏,获取暴利。
一张戏票几百两银子,整个福荣茶楼,至少有上百人。
这么一算,可谓日进斗金。
“如此,还不包括送上门来的女子和小公子们。”
一旦客人起兴,还要加钱。
“不好,走水了!”
楼下突然冒起黑烟。
安宁郡主见此,赶忙拉沈清宁站起身。
“别忘了面具!”
来这种地方花费两千两,说出去都丢人。
比冤大头还冤大头!
沈清宁扣上面具后,又加了口罩。
等姐妹俩逃出来后,火势越来越大。
福荣茶楼闹哄哄的,瞬间跑
出来光着身子来不及戴面具的男男女女。
“清宁你看,那不是徐尚书吗?”
真没想到,徐平也在其中。
“快走。”
只看了一会儿笑话,沈清宁赶紧上马车。
她发誓,从没如此狼狈过。
四害聚在一处,气氛出奇的沉默。
“咱们终于患难与共了。”
安宁郡主自嘲,不仅如此,他们有共同的秘密。
“琦玉,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二千两,买个教训,齐宣更肉疼了。
就该放一把火,什么玩意啊!
“不是。”
莫琦玉只是躲避在桌子下,他连门都没出。
只怕离开房内,会更加尴尬。
“这一场火,来得蹊跷。”
沈清宁猜测,多半是幕后之人自己放的。
如此来掩盖一切罪证。
欢喜班干这一锤子买卖,幕后之人又卷了一大笔银子。
“很像是萧家兄弟的手笔。”
沈清宁问齐宣道,“你在哪里买的戏票?”
就那么巧合的总共有四张,他们四害全去了。
更像是精心策划的恶作剧。
“希望是我想多了。”
沈清宁干呕,一闭眼就想到白花花的肉。
福荣茶楼走水,因为宾客急于掩饰身份,无人救火。
哪怕有百姓闻讯赶来,于事无补。
客栈的大梁都烧塌了,损失惨重。
为此,福荣茶楼的东家跑到京兆尹衙门告状。
“皇后娘娘,您是不晓得,京城里可热闹了。”
玉屏出门采买,跑到京兆尹衙门看开堂问案。
“能有什么新鲜事?”
沈清宁假装不在意。
昨日
,她是见证者。
“关于欢喜班的。”
昨晚,不少宾客找福荣茶楼的东家退钱。
其中,就有徐大人。
据说,徐平花费几千两。
戏没看完,光屁股从茶楼里跑出,被朝中几位大人撞个正着。
出来寻欢作乐不丢人,中途因为走水吓得屁滚尿流,没脸见人。
戏票和找乐子的银子,必须退回。
哪知道,福荣茶楼东家喊冤。
“既然事发在福荣茶楼,东家有什么可冤枉的?”
徐平闹吧,闹大以后,把背后大鱼钓出来。
齐宣花费的两千两,也能要回来了。
“东家说,因福荣茶楼生意不好,就起了出兑的心思。”
还不等出兑,欢喜班的班主找来了。
“班主说,他有办法帮助福荣茶楼起死回生。”
欢喜班在茶楼开戏,红玉的嗓子不错,逐渐有了人气。
“班主又提出来,想租用茶楼一晚。”
只用一晚,就给五千两银子。
东家一听,有利可图。
再一个,晚上茶楼本就门可罗雀,他租给欢喜班班主,白得五千两。
“欢喜班的班主给钱痛快。”
对于背地里的勾当,茶楼东家一无所知。
现下都找他退钱,他承担不起。
明明只收下五千两,却面临天价赔偿。
而且,福荣茶楼一把火被烧干净了,损失惨重。
“玉屏,那欢喜班的班主呢?”
玉鸳听得着急,催促问道。
抓到班主,才能解决问题。
“他消失了。”
这一点最可疑。
欢喜班班主空手套白狼,突然消失
了,就和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