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众人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封久剑的弱点,这可是个大新闻。
“封久剑…”
童临嫌弃的扫了对方一眼,斩钉截铁道:“没有弱点。”
玩家们对视一眼,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不想说,就连他们的战神童将军都不敢说没有弱点。
不过他们也就是试探一下,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也不强求,着重还是关注之后的战斗。
有一线天坐镇,蓝组的成员们无疑要安心不少,但前提是其他阵营的玩家不会联合起来攻打他们。
有了一次联手的先例,会出现怎样的状况都不意外。
所以这个时候,组了队也要低调行事,毕竟他们可没有封久剑在万敌之中逃脱的实力。
想到这一点,众人就忍不住看向白骨,见战神号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这年头的大神可真不好当…
一线天的号召力毋庸置疑,集结的人数可比红队多多了,几分钟时间就有了将近四百人。
如此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哪都是个大威胁,不过童临扫了一圈,倒是没有看到那个明月夜。
如今的地图不过一座城市大小,消息探起来也比较方便,十二个阵营并没有全都集结,因为在前期战斗中,大神也被淘汰了不少,就导致一些阵营已经没有了可坐镇的大神玩家,那再集合就意义不大了。
别以为这种时候高手不重要,若是团战,这些玩家才是战斗主力,普通的队伍怕是一个交锋就要溃败。
就说封久剑之前解决掉那些队伍,都是一个道理。
所以组团去送死,不如散开了跑还能有活下的希望。
这就导致最后能数得出的队伍只有八个。
情况也是蛮惨烈的。
如果将那些已经淘汰的玩家也算在内,众人发现神迹确实是公平分配,不仅仅是战力上的,甚至还包括了职业。
一些比较出名的机甲制造师都被分摊到了各个阵营当中。
只是其他的机甲制造师可没有那么强的战力,再没有大神保护,早些时候就出局了七七八八,委实没剩多少。
何况这种情形,真打起来了,机甲制造师也没有了那么大作用。
但毫无疑问,他们手里肯定有好东西。
童临能清晰的感受到不少人在偷偷瞄他,有好奇有忐忑也有厌恶,那些幸存下来的皇图玩家还真不一定会看他顺眼。
只是这种场合,虽然有人惦记他手里都武器,也是没可能开口说的,毕竟众人只是临时组成的团体,本质上还是竞争对手。
童临收回视线落到一线天身上,听着他布置作战安排。
“离我们最近的是绿队,只要穿过西侧的街区就会遇见,但他们大概不会应战。”
绿队如今还能拿得出的玩家是泉水叮咚,因为是熟悉的人,所以一线天下判断的时候一点都不迟疑。
同样也一点都不客气。
否则他们完全可以绕过绿队,先去攻打以言公子为首的黄队。
一线天快速的下达了指令,就示意众人出发。
团队战可不是瞎几把乱打就成的,但要打的效率,就不能搞什么拖延战法了。
一线天断定泉水叮咚不敢应战,不是说对方不敢跟他们打,而是以战力而言,一旦交手必败无疑,若想获得一线生机,对方就不能跟他们硬碰硬。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不给对方撤退的时间。
绿队所在的位置不怎么好,可谓腹背受敌,前有蓝队,后有橙队,再往远了走则是青队的聚集地,哪哪都是危险。
若是三方夹击,他们势必要完,所以在别人反应过来前,绿队需要前找个薄弱点突围,或者引起其他队伍混战,从而浑水摸鱼。
“真麻烦…”
泉水叮咚统计了一下三方敌军的资料,只觉得牙疼。
蓝队就不说了,橙队有狂刀客坐镇,青队则是狼人图指挥,都不是好相与的对手,他哪个也不想打。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他语气里却不见多紧张,领着自己的两百多队员开始转移。
“小饼干啊。”
泉水叮咚左右瞅了瞅,将队伍后面的小饼干给叫到了前面来。
后者狐疑的看着对方,经过淘汰,他们佣兵队里就剩下了他一个,表现的也很低调,没想到还是被揪出来了。
小饼干可不认为对方是对他感兴趣,大概是准备打探大神的消息。
但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状来,挑眉道:“怎么着,找我打头阵?”
“你想上就随意。”
泉水叮咚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还伸胳膊搭上了他肩膀,显得格外哥俩好。
“别。”小饼干却不客气的将对方胳膊扒拉下去了:“我们关系没那么好。”
不仅不好,实在点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泉水叮咚却一点都不在意,笑道:“别那么见外呀,这次要是逃不掉,我们谁都不好活不是。”
这话倒是也没错,有队伍的生存机率到底还是大一些,当然首要得有个不错的指挥。
小饼干细致打量了一下泉水叮咚,前几次任务都没能碰见这人,但能跟一线天组队的想必实力也不差,起码他不敢说自己比对方强。
但论实力大概还是不如大神的…
不过既然他来组队了,自然还是准备多重伤几个阵营的。
所以小饼干这次也没推拒,等着看对方要说什么。
泉水叮咚还真有点计划,只是因着不晓得队里有没有其他队伍的内应,所以不适合公布出来,要走一步安排一步。
但饶是这样,队伍行踪怕是也瞒不住,所幸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加快进程前往目的地。
说是目的地其实也不完全,毕竟没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东区南部的青队!
只不过找去并不是为了打架。
小饼干听着泉水叮咚叨叨,心说你就不怕我转头告诉大神?
随即想了想,他似乎还真不会告密,不是因为他多有节操,而是大神根本就不会把这些算计当回事…
不过在赶路的过程中他们也没有特别悠哉,遇到游散的玩家,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打!
反正解决个一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不算难事,敌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各阵营玩家都有各自的打算,唯独不会作壁上观,除非是不想要拿头名了。
所以在观众们看来,场内的架势就很有意思了。
已经集结的八支队伍,东区三支,西区一支,南区跟北区各两支。
但虽然是这么个分配,却不是说玩家就是各自区域里的大佬。
比如说皇图的会长言公子,跟扶摇的副会长无妄,如今都在南区。
而被玩家们热议的明月夜看架势根本就没有与人组队的意思,依旧秉承着一开始的策略,见到人后能躲就躲,躲不过了才会被迫的出手与人对战,但要是逮着机会了还是会跑。
这让观众们一度很质疑他的能力。
“都什么时候,明月夜还躲?他该不会根本就是个菜鸟吧!”
菜鸟不至于,否则也不可能在被玩家们围观的时候顺利脱身,可说到底大家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又没怎么见对方动过手,还真不好说是不是高手。
毕竟能上神迹积分排行榜的不代表就能打,昊与天齐就是个例子。
所以免不了有人怀疑他是机甲制造师。
但不管是不是,不得不说明月夜这手隐匿的功夫确实厉害,就算是一墙之隔也难让人发现端倪来。
而且看样子也没有要埋伏去伏击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没意思,所以注意他的玩家算不上多。
至于几支队伍,粗粗看去,竟是都是在向地图中心靠近。
因为没有俯瞰的全景地图,具体的大方向无法一眼预见,但还可以分析,玩家里可不缺能人跟闲人。
这结论一出,吃瓜群众们都难掩激动,除了因为之后将来的大战,还有即将结束的任务。
十二个小时的全程战斗,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算观战也累啊!
“这是要打起来了吧,也不知道哪个大大能获胜!”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封久剑就行,不然我肯定想哭qaq。”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要是次次都被封久剑拿到头名,那真不怪他们要怀疑神迹在作弊了!
“就算赢了也说明不了什么吧,顶多是他比较会玩游戏呗,谁知道出了神迹是龙是虫。”
“卧槽,你这话说的不违心吗,就那作战意识还能是普通人不成?”
众人都心知肚明,就算封久剑现实里可能身体素质受限,那份战斗本能也强过太多人。
要么就是哪位真正的高手,要么就是其他游戏里练出来的大佬,不管是哪种,都足够在神迹里傲视大多数人了。
但观众里封久剑的粉可不多,所以还是不希望她取得优胜的玩家占的比例大。
只不过有了几次任务的前车之鉴,如今也没有谁敢明明确确的认定哪位大神能获胜,万一压来压去,最后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玩家浑水摸了鱼,那不就太打脸了。
但这依旧不影响玩家们支持某个阵营。
昊与天齐看着光幕里意气风发的选手们,实在是笑不出来,这情形与星空任务时何其相似,若是没有封久剑,他足可以撑到与言公子会合,参加最后的交战。
而有了强力武器护航,皇图也绝不会如对方那般弃城而逃,就算所有玩家都攻来了又怎么样,他们完全有信心应对过去!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纵有万般手段,在被淘汰的那一刻就已然分出了结果。
昊与天齐虽然不甘心,但回想交手的过程,却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更好的应对方案。
旁边的冥十三比他更不爽,还没能找到封久剑呢,就先被那一群中区的家伙淘汰了,或者不能说一群,狼人部落跟寻楼阁的玩家水平实在一般,但那个狼人图却是实打实的厉害。
会败,固然有轻敌的原因,但只有冥十三自己知道对方的速度有多快,快到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见泉水叮咚带着队伍向青组靠近,冥十三冷嗤了一声:“若是小看狼人图,可就有他好看的了。”
昊与天齐扫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对狼人图的评价这么高,泉水叮咚的底细他们可是很清楚的…
但可惜,泉水叮咚可不是如冥十三所想那般去挑战狼人图的,他们此时正隔着一里的距离密谋如何埋伏一线天。
还是泉水叮咚跟狼人图私聊的,其他玩家在不明所以的时候情况下就被告知要原地蹲守,还都一脸懵逼。
唯有小饼干知道具体计划,悄悄的点了一些可信的玩家出来,去另一处地点盯梢去了。
这也是为了防范有人给蓝组通风报信,那就埋伏不成反倒要被刻意针对了。
对于没有什么凝聚力的队伍,指挥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狼人图那边怎么安排的他不知道,小饼干好歹是个佣兵队小队长,对于这种偷袭作战再熟悉不过,只要没有人刻意捣乱,给蓝组来个重创绝没问题,何况还有泉水叮咚跟狼人图在一旁牵制。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需躲过对方的探测。
一线天机甲的装备一流,旁边埋伏了这么多人可不是轻易就能掩盖过去的,只要一个人露了马脚就会让蓝组警惕。
小饼干深知出其不意的重要性,就算到了近前对方有所发现,再反击也更容易出差错。
毕竟这就是个游戏,高手也只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玩家,怎么可能表现的那么面面俱到。
虽然他也没有经过严苛的学习,但生活的环境却造就出了支罗甘人优秀的应变能力。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比较朴素的民居,没有太高太复杂的建筑,多数都是二层小楼,机甲往后一躲,完全可以遮掩住身形,而屏蔽信号的问题则交给泉水叮咚解决了。
躲了没一会,小饼干就收到了对方传来的消息,立马示意队员们噤声,严阵以待的盯着街道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