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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异变

皇叔给本宫镇宅 秋风画扇 3455 2024-07-11 16:33

  迟宴颔首:“当初我住在刘家的时候,也多亏秦越帮扶着,只可惜宫廷深深,我怕是不能出去吊唁了,也罢玉兮你帮我带件礼送去吧。”

  她转头看了锦瑟一眼,后者很快取出一件小盒子来,打开盒子,是迟宴为数不多的收藏,大多是玉佩首饰,她取出一块玉佩来,四四方方,什么都没刻,玉质倒是上乘的,笑着递给玉兮,“君子如玉,他当得起这个美名。”

  凤玉兮擦了擦微微湿润的眼角:“放心吧迟姐姐,我一定会将你的心意带到的,只是那刘家大小姐……”

  “放心吧,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玉兮你是个好姑娘,无需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凤玉兮离开之后,迟瑾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栖凤宫中,迟宴请他来弹奏时,他笑嘻嘻的取出一叠奏折来,吓得迟宴捂住了嘴。

  “这东西是怎么送进来的?”迟宴惊愕的看着迟瑾年,南越皇宫的防卫之严密,之前迟瑾年便说过几乎没有空子,“难道是皇后身边几个忠信在这次动乱中死去,叫你找出的空子?瑾年,你赶紧跟我说说,之前说得好消息是不是这个?”

  迟瑾年笑着摇头:“倒不是皇后那边出了疏忽,这南越的皇后果真是厉害,难怪宴儿你如今只能待在栖凤宫中,宫里的那些大小门依旧是牢牢掌握在皇后手中,不过这阵子我去查探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条通道。”

  “难道这南越宫中居然还建有密道不成?”迟宴惊诧,“难道南越百多年来一直都未曾出过什么大乱子,原来如此。”

  “不是。”迟瑾年摇头,“宴儿,你觉得南越宫中若是有密道的话,会这般容易被人发现吗?”

  迟宴也想到了关键,摇了摇头。

  “水路。”迟瑾年也不隐瞒了,索性道出,“之前为了躲避那些追捕的侍卫躲入湖中,意外发现顺着湖水往外,居然出了宫,我水性不错,顺利找到了他们,只是湖水脏污,我舍不得你陪着,况且如今云娘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彻底,你们两人在水中闭气不成,怕是要被发现,这才又回来,想着等一段时间的。”

  迟宴的目光落在迟瑾年手中的奏折上,精光一闪:“这是你带来南越的那些人送进来的吧?在南越的皇宫中办公,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宴儿,这里到底还是危机重重,若是可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带你回大曜。”

  “虽然危险,但是皇后娘娘如今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你就放心吧,等云娘修养好,咱们找个机会一起走。”

  迟瑾年点了点头,接下里迟宴顶替了迟瑾年,后者坐在的书桌后办公,迟宴弹奏着乐曲,虽然功力不比迟瑾年,在那些不懂音律的宫女太监听来,是差不多的。

  南越皇宫的偏门缓缓打开,凤玉兮紧握着秦盼儿的手坐在轿子中,边上秦嬷嬷一直在悄悄抹泪。

  “玉兮,我不想放过姓刘的,就算她逃到大曜,我也要她死。”秦盼儿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凤玉兮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

  打小她也看多了身边服侍的下人无缘无故失踪,等听到那些下人谈话时才知道,原来他们都被赐死了。死亡在她眼中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毕竟出手的并不是自己。可秦盼儿与自己一般大,为何能说出这种话来?

  “盼儿,迟姐姐说刘玉清这种人自有恶人来磨的,你又何必手染血腥呢?再说了,这件事怕是不宜闹大才是。”

  凤玉兮自然是为了如今京都的安定着想,前阵子皇兄和丞相之间的博弈,让京城淌血,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皇兄自然是要平定民心的,秦盼儿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皇家,若是贸然对刘家大小姐出手,怕是会引起朝堂不满来。

  秦盼儿轻哼一声:“玉兮,难道要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让那个女人逍遥法外?”秦家派来的人是怎么说的,说是刘玉清因为失常错手杀死了我大哥,居然没有死刑,你觉得我看得过去?我的大哥,那么好的大哥,因为这个女人没了,我难道要看着这个女人用她的心机摆脱死刑?”

  凤玉兮沉默,她毕竟不是当事者,秦盼儿的伤痛她能感受一二,可是想要看着秦盼儿出手,她也不愿。

  秦嬷嬷这回倒是放下了手:“娘娘,还记得大少爷最后一次入宫跟娘娘你说的话吗?大少爷最希望的是看到娘娘开开心心的活下去,而不是陷在仇恨中。”

  秦盼儿不说话,表情依旧平静,熟知她性子的凤玉兮和秦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无奈。

  京都郊外,一处小山坡上的,刘玉清一身洁白站在孤坟前,取出手帕细心的擦拭着碑上的字,嘴角挂着笑:“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现在是我最轻松的时候了,终于,我感觉我活过来了,当年秦越这般设计于你,你的恨消了吗?”

  满意的看着碑上的脏污被擦拭掉,刘玉清扔掉手帕,附身倒了一杯酒,洒在坟前,眼神旋即变得锐利起来:“可是,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当初你接近我本来就带有目的,不是么?所以派去打死你的人,是我,嘻嘻,真可惜,谁叫你这般不长眼,居然招惹了我呢?”

  她的身子悠悠立在风中,声音凄厉:“想当初我刘玉清在京中是多么冰清玉洁的人?一家有女百家求,就是因为你,我彻底被毁了,他秦越凭什么带着伪善靠近我?想要施舍?看我可怜?哼,不过就是尔尔,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你还有秦越,最终都为自己付出了代价,而我……”她缓缓拔出头上的发簪,思绪飘飞,回到了大曜时那个女子清明的视线中,自己仿佛被看透一般,嗤笑了一声:“她想着帮我重新开始,摆脱家族,摆脱旧事,可是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没有了仇恨,我就没有了生的信念。如今,一切都该了了。”

  秦家的府邸上挂满了白幔,一片哀戚,凤玉兮和秦盼儿的到来让秦家上下前来迎接,秦盼儿却没给一点面子,只是缓缓踱步到了棺木前,看着里头灰白面色的熟悉的面孔,深吸一口气,问:“刘玉清在哪儿?”

  众人都是一愣。

  “刘玉清呢?那个贱人杀了大哥,难道还想着逍遥法外不成?她现在在哪儿?”

  少倾,一人站了出来,赫然是听到噩耗一夜白发的秦越母亲,她颤抖着身子上前,一把保住秦盼儿:“盼儿,你一定要为你大哥报仇,那姓刘的如今已经被抓了起来,在大牢中,咱们秦家人奈何不了啊。”

  “母亲。”女人的哀嚎终于让秦盼儿有了一点回转,一直坚强隐忍的她流出了脆弱的泪来,秦家人瞧着她们母女俩,都暗自抹着眼泪。

  秦盼儿当初未满十周岁便被送入宫中,没一年彻底伤了身子,不能诞下子嗣。虽如今是贵妃的位分,在宫中只有皇后一人能够压制,可秦家人都十分清楚,如今的秦家之所以还能风光,仗着就是皇上对她的怜悯和愧疚,等哪一日,这愧疚和怜悯到了尽头,秦家也算是气数将尽了。

  凤玉兮擦了一下眼泪上前:“盼儿别哭了,你哭的话我也想哭了。”

  之前秦盼儿还只是抽噎着,一听凤玉兮的话当下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凤玉兮也不遑多让,两个女孩子像是比赛一般,声音越来越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凤玉兮看上秦越了呢,这才这般伤心。

  迟宴在栖凤宫的日子倒是一如既往,没了凤玉兮捣乱,栖凤宫少了鸡飞狗跳,连点心也格外甜美,尤其是瞧着迟瑾年迅速批阅奏折后,转身送出,迟宴发现不知不觉这栖凤宫中居然藏了不少他们的人,心里十分有底气。

  “娘娘,该用点心了。”云娘瞧着迟宴一直失神,也不知她究竟在想着什么,这才劝着。

  “云娘,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宫呢?”迟宴叹息一声,即便此刻南越宫中有这么多他们的人,如今她还是被困在这里,可见是真的很难。

  迟瑾年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如这般隐忍她不经常看见,迟宴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云娘抿着嘴,犹豫片刻,只道了两个字:“很快。”

  晚上凤玉兮回来,苦着一张脸走向迟宴:“迟姐姐,盼儿实在是太可怜了。”她双目含泪,絮絮叨叨的说出秦盼儿发现母亲悬梁自尽,去大牢寻刘玉清拼命,却发现刘玉清早就打点好狱卒,逃出京都,最终在发现倒在墓前刘玉清时,秦盼儿彻底发疯,疯狂的拿刀将刘玉清刺的浑身是洞的事情来。

  “然后呢?”在迟宴看来,即便是这般场面也未必能让凤玉兮伤心,“她回来了吗?”

  凤玉兮摇了摇头。

  “盼儿说了,她不想在皇宫中,就算是登上流萤阁的三楼,也只能瞧见皇宫,她的天太窄了,她想出去看看。”

  这样的想法,曾经的迟宴也有。

  更何况是遭遇了大变的秦盼儿。

  “所以她劫持了我,跳下山崖,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粉身碎骨了,盼儿跟我说,千万不要带她回来,就算是被山兽啃咬分食,她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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