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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昌平(一)

悍戚 庚新 9839 2024-11-04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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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链接经常被抽,请各位书友至精品区连载中找贴,严禁挖坟更新正文没发完之前,请勿插楼建安五年八月,官渡战事渐趋白热化。

  

袁绍采纳沮授计策,构筑楼橹,堆土成山,命弓箭手立于高处,俯射曹营。曹军为袁军压制,许多曹兵出门甚至要手持盾牌置于头上,以防止被袁军弓箭手袭击。好在不久,曹军对发石车进行了改装,发明霹雳车,击毁袁军构筑而成的楼橹,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袁绍见堆土成山的计策失败,旋即又挖掘地道,想要偷袭曹操。幸亏荀攸及时发现,命人在营内掘长堑防御,再一次破解了袁绍的计策。自七月开始,双方在官渡展开激烈的碰撞。奇谋妙计层出不穷,双方的死伤也日益增加。相比之下,三面受敌的曹操,已感到有些撑不住了!

  

孙策被杀,总算是解决了曹操一大隐忧。

  

在孙策死后,孙权旋即收兵屯驻,并派人前往许都,向曹操请罪。

  

没办法,孙策一死,江东便开始出现了动荡。要知道,孙家虽然是富户,但比之那些名门望族,还有很大的差距。此前孙策凭孙坚之威名,携霸王之勇,震慑江东士族。可孙策一死,江东士族立刻蠢蠢欲动。若不是此前孙策杀得太狠,削弱了江东士族的力量,说不得整个江东,都将陷入混乱之中。

  

孙权毕竟年轻,威名不足。

  

如果不是程普黄盖等老将的支持,又有周瑜张昭的鼎力相助,他甚至无法接掌孙策的位子。

  

如此一来,想要北上便成了一句空话。

  

无奈之下,孙权一方面派人向曹操请和,另一方面则命诸葛瑾和陆逊出使辽东,试图解决交州的麻烦。

  

曹操总算是松了口气,孙策一死,他再无后顾之忧!

  

虽然还有一个刘备在汝南闹得轰轰烈烈。

  

可在曹操看来,刘备尚不足以影响大局,对他并不在意。

  

面对着袁绍凶猛的攻势曹操也感受到巨大压力。

  

江东的威胁虽然已经解除,可是曹军兵少粮缺,士卒疲乏曹操甚至一度失去坚守的信心。

  

为此,他写信给荀,想要退守许都。

  

荀旋即回信道:袁绍将主力集结于官渡,欲与公决胜负。

  

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这是决定天下大势的关键所在。当年楚汉之争,刘邦和项羽没有人肯先退一部,以为先退则势屈。公今以一当十,扼守要冲使袁绍不得前进,情势正渐趋明朗,绝无回旋余地。今幽州动荡,刘征北挥军席卷幽州,袁绍必然慌乱。

  

相信不久之后,必然会发生重大转变此正为出奇制胜的时机,切不可坐失。”

  

这一封书信,总算是让曹操沉稳下来。

  

没错自白马之战开始,至今已有半年之久…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又何苦轻易放弃?

  

不管曹操对刘闯是怎样的一种态度,目前刘闯兵进右北平鏖战渔阳,已使得幽州大乱。袁绍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势,就是想要尽快结束官渡之战,然后回兵幽州,与刘闯交锋。相比之下,袁绍越着急,曹操就越要沉稳,越要冷静才是。

  

在与郭嘉荀攸和贾诩商议之后,曹操下令,命负责补给的大将任峻,采取十路为一部的方法,缩短粮道距离,并采用两列阵,也就是复阵加强防护,以防止袁绍偷袭粮道;另一方面,曹操更不断寻找战机,命徐晃曹洪自河内出击,截击袁军粮道,以增加袁军的补给困难。

  

“奉孝,你看是不是该派遣使者前往幽州,与那闯儿接触,让他加大力度?”

  

“主公勿急,此前主公挑起辽西动荡,虽令闯儿心怀怨念,但并不会影响他与主公的合作。

  

而今官渡之战,与闯儿来说,乃最佳时机。

  

相信他定会加快对幽州的征伐…主公这时候派遣使者,不免会落入下乘,为他占居上风。当下局面,他打他的,主公继续在此坚守。这个时候,最着急的不应该是主公,而是袁绍。”

  

郭嘉一番话,更使得曹操冷静下来。

  

“如此,便依奉孝所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进入九月。

  

伴随着为时两个月的鏖战,袁绍和曹操都感到有些疲乏,战事渐趋平缓,进入相持阶段…

  

这一日,曹操正在和荀攸商议事情,却见贾诩匆匆跑进大帐。

  

“文和,何以这般慌张?”

  

看着贾诩气喘吁吁的模样,曹操忍不住开口笑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贾诩从来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而今这般慌张,倒是他从从未见过。

  

“主公,刚得到消息,征北将军在三日前,突然兵进广阳,将昌平围困?”

  

“围困昌平?”

  

曹操闻听一怔,连忙命人拿来幽州地图。

  

这昌平,早在西汉时期便已设置,为蓟县门户。

  

刘闯这个时候,突然兵进广阳郡,围困昌平县,倒是让曹操颇感吃惊。因为渔阳目前尚未完全平靖,北有乌丸人作乱,南有张郃高览屯兵沽水,这时候便围攻昌平,未免有些匆忙。

  

“公达,你看这闯儿究竟存着怎样用心?”

  

荀攸看着地图,沉吟半晌后,轻声道:“若我猜测不错,只怕征北将军这是想要加快结束幽州战事。”

  

“哦?”

  

“昌平乃幽州北面门户,看似不起眼,然则却连通涿郡、上谷和代郡三地。

  

征北将军此前是打算稳扎稳打,可是现在看来,他恐怕是想要加快步伐,想要在官渡战事结束之前,彻底拿下幽州。昌平一旦失陷,则涿郡与上谷的联系便会断去。如此一来,袁熙势必会调动能臣氐和难楼两部乌丸…可若这般,上谷和代郡的兵力必然空虚,若此时友若在五原兴兵,夺取云中…”

  

荀攸说完,便向曹操看去,那意思更表达的非常清楚。

  

刘闯,这是要搅动并幽两州动荡!

  

曹操这才想起来,刘闯还有一个驻扎在五原的丈人,荀谌!

  

此前,田丰为避免荀谌在渤海郡和刘闯勾结,建议袁绍把荀谌发配五原。当时刘闯尚未夺取辽西,正忙于辽东战事。恐怕田丰也没有想到,袁绍和曹操之间的战事,竟僵持半年之久。

  

如此一来,也就给了刘闯足够的机会,兵出辽西,夺取幽州…

  

错有错着,曹操看着地图,脑海中却突然回响起郭嘉的那一番话:这闯儿,竟有如此运道!

  

运道?

  

曹操这心里,不由得为之一紧。

  

想他戎马半生,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基业。

  

却不想刘闯这般迅速崛起,转眼间便成就为一方诸侯。

  

莫非刘闯,果有大气运在身?

  

曹操这心中也顿时感到万分纠结,不禁眉头紧蹙…

  

ନ⛷耀建安五年九月,刘闯命徐盛黄忠兵分两路,兵进广阳,将昌平围困。

  

袁熙不由得大感慌张,连忙命牵招集结兵马,屯驻良乡。同时,他更调兵遣将,请得难楼和能臣氐分别自代郡和上谷出兵救援昌平,又派遣使者前往沽水,希望张郃高览能够出兵。

  

沽水,袁军大营。

  

张郃高览二人,也正在头疼。

  

两月来,两人数次攻打雍奴,却被汉军接连战败。

  

田豫和赵云兵分两部,田豫守雍奴,而赵云则率千五飞熊骑,在雍奴以东屯驻。

  

这田豫,本就是雍奴人,在雍奴更颇有名望。

  

他在雍奴迅速征召了三千兵马,死守雍奴县城…当张郃高览出兵攻打雍奴的时候,赵云就会率领骑军自后方袭扰夹击。若张郃高览想要围剿赵云,田豫便率部出城,牵制袁军。

  

这也使得张郃高览两人万分头疼。

  

田豫善守,赵云善攻。

  

这一攻一守,将张郃高览所部,死死挡在雍奴城外,不得前进半步。

  

随着辽东郡不断加强在渔阳的兵力,张郃高览两人,已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袁熙的命令送抵沽水袁军大营时,张郃高览两人,也是大吃一惊。

  

“这征北将军好大的胆子!”

  

高览忍不住大怒,“他这分明是不把你我放在眼中,居然挺进广阳。

  

俊,就请你暂守沽水大营,我帅本部兵马,驰援昌平…若可以在昌平将辽东军击溃,则雍奴必然士气低落,到时候你我合兵一处,便可一举攻克。”

  

张郃却眉头紧蹙,露出一抹疑色。

  

“刘皇叔此前用兵,极为稳妥。

  

何以突然兵进广阳,围困昌平?昌平虽是小县,却城墙坚厚,易守难攻。更何况他兵困昌平,二公子岂能弃之不顾?到时候三面合围,他腹背受敌,必然大败。此兵家大忌,刘皇叔何以如此冒进?”

  

高览一怔,旋即又笑了。

  

“听闻主公在官渡占居上风,这刘皇叔想来是害怕主公取胜,故而才出兵冒进。”

  

想想,似乎有些道理。

  

张郃心里虽有些不安,但袁熙既然下令过来,他也不可能没有动作。

  

“观治,此次还是由我驰援昌平。

  

你率部屯驻沽水,等候消息。”

  

高览有些不太情愿,可是见张郃态度坚决,也只好答应。

  

当下,张郃点齐三千兵马,连夜自沽水大营出,渡沽水之后,向昌平方向急进。

  

从沽水大营到昌平,需经安次。

  

张郃在安次停留一日,补充了粮草辎重,便得到消息,能臣氐率八千乌丸人自代郡出击,正向昌平驰援。

  

张郃有些急了!

  

若是被能臣氐或者难楼赶在前面解了昌平之围,那对于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郃而言,无疑是一桩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于是,张郃在休整一日之后,又立刻率部,向昌平赶来…

  

是夜,张郃率部抵达丘水河畔。

  

渡过丘水之后,便可以长驱直入,抵达昌平。

  

张郃心急,立刻命人连夜渡丘水…正值九月,丘水河水平缓,在夜色中透出几分静谧之气。

  

浮桥已经搭起,辎重车马从浮桥上缓慢通行。

  

张郃策马登上一座土丘,看着大军在河面上通行,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斥候可曾查探,周围有无辽东兵马?”

  

“回禀将军,方圆十里之内,未见辽东军踪迹。”

  

张郃听罢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策马下了土丘,来到河畔。

  

却听得几个军卒站在河边,正低声细语。

  

“怎地今年丘水,雨水这么少呢?”

  

“怎么?”

  

“我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正是丘水汛期,河水湍急。

  

可你看这河水,好像并不深,水流也很平缓,若非雨水稀少,怎会是这般模样?”

  

雨水稀少?

  

张郃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前些时候,广阳还连天的雨水,能会雨水稀少?

  

对了,而今是汛期,丘水的水流为什么如此平缓?这的确是有些古怪…

  

不好!

  

张郃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大声喊喝:“停止前进停止前进…桥上车仗加快速度渡河,未上桥的人,停止上桥,立刻后退。”

  

可就在这时,从丘水上游传来一阵隆隆的轰鸣声。

  

那声音若隐若现,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清晰…可不到片刻功夫,声音就变得清晰起来。一条水龙从丘水上游方向咆哮奔腾而来。

  

浮桥上的辎重车辆和军卒,顿时慌了手脚。

  

人喊马嘶声不绝于耳,乱成一团。

  

张郃眼见洪水袭来,便知道事情不妙。

  

他二话不说,拨马回头就走,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快跑,快跑!”

  

可是,洪水迅猛,眨眼间便到了跟前。

  

水龙咆哮,一口便将河面上的浮桥吞噬,浮桥瞬息间被洪水冲的七零八落,而桥上的辎重车辆和军卒,则被洪水吞没。

  

水势很猛,已冲破了河堤。

  

袁军惊慌失措,在洪水中奔跑,挣扎…

  

张郃更是打马扬鞭,拼命往远处的土丘上跑。身后的洪水漫过了河堤,淹没了战马的四蹄,追逐着向张郃袭来。好不容易冲到土丘上,张郃只觉惊魂未定。若不是他觉察的早,只怕他和那些被洪水吞没的袁军士兵一样,便要葬身鱼虾腹中。

  

待水龙经过,丘水两岸一片泥泞。

  

张郃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连忙命人收拢残兵败将。

  

三千兵马,几乎折损了一半。

  

张郃忍不住暗自叫苦,这还没有到昌平,便中了辽东军的埋伏…恐怕所谓的昌平之围,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他们前往。

  

想到这里,张郃便拿定了主意。

  

绝不能再前往昌平,应该立刻返回沽水大营。

  

只是,不等张郃下令,就见沽水对岸,突然人喊马嘶。

  

一队兵马从远驰疾驰而来,为首一员大将,胯下马一杆大枪,远远便高声喊喝:“袁将休走,张辽在此!”

  

张辽?

  

此等情况之下,张郃又如何敢去迎敌?

  

麾下士卒已军心涣散,根本抵挡不住对方的冲击。

  

张郃不敢犹豫,连忙带人扭头就走。他甚至不敢回头查看对方的情况,骑在马上,亡命飞奔。

  

一直跑出近二十里地,眼见辽东军已不见了踪影,张郃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再一清点兵马,千五袁军只有寥寥三五百骑仍就跟随。

  

他长出一口气,更不敢再耽搁。

  

天晓得那辽东军是否会追上来,到那时候,可真就是无路可逃。

  

“咱们先回安次,而后再返回沽水大营。”

  

张郃下令,而后便带着残兵败将向安次方向退走。

  

前方,有一座山丘。

  

就在张郃等人将要抵达的时候,却忽听山丘上,疏林中传来一阵梆子声。

  

一排箭矢呼啸飞来,十几个走在最前面的袁军士兵,顿时被射杀在地。紧跟着,疏林中灯火通明,一队骑军从林中杀出,为首一员大将,胯下象龙马,掌中一杆盘龙八音椎,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张俊休走,刘闯在此,等你多时!”

  

刘闯?

  

张郃激灵灵打了个寒蝉,暗自叫苦不迭。

  

他明白了,所谓的兵围昌平,不过是辽东军的一个障眼法。

  

辽东军对昌平并不在意,之所以要兵围昌平,只怕就是要因他们这些袁军前来。

  

刘闯既然在这里伏击,那就说明,不管是代郡的能臣氐还是上谷的难楼,都难逃被辽东军伏击的命运。

  

想到这里,张郃一咬牙,跃马挺枪,便迎上前去。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就只有拼死一战。

  

“俊,何不下马投降?”

  

刘闯跨坐象龙,声如巨雷。

  

张郃也不说话,二马照面,他拧枪就刺。

  

说起来,张郃的武艺并不差,能够被称之为河北四庭柱之一,早已进入炼神境界。

  

他这一枪,是怀了决死之心,枪势快如闪电,凶猛至极。而刘闯在马上,却不慌不忙。眼见张郃大枪扎来,他手中大椎扬起,铛的一声便架住了张郃的大枪。张郃在马上,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心里不由得一惊,在马上一拧身,卸了八音椎上传来的距离,而后挺枪唰唰唰一马三枪,便把刘闯罩住。

  

可刘闯却面带微笑,手中八音椎八音齐鸣,混若不在意般,将张郃的大枪封挡住。

  

表面上看去,张郃似乎占居了上风。

  

可实际上张郃却是有苦难言…刘闯的八音椎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道,令他非常难受。

  

两人在马上交锋十数个回合,张郃便发现,跟着他的那些袁军,已经被辽东军围困在中央。

  

“皇叔何以欺人太甚?”

  

张郃知道,自己并非刘闯的对手。

  

眼见刘闯那猫戏老鼠一样的态度,张郃也不禁大怒,一声怒吼,拧枪便刺。

  

却见刘闯在马上微微一侧身,极为轻巧的让过张郃的大枪,而后抬手啪的一下子攫住枪杆,同时单手轮椎,沉声喝道:“既然俊想要找死,那就休怪某家心狠手辣,给我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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