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大感意外的是水泊梁山王伦的队伍,在占领济州后,表现的非常好,不抢,不夺,军容严整。
不过这几千人中,一无猛将,二无强兵,所以要进行了重大的改革。
调孙安部重甲骑兵到济州府接替王伦,王伦则调位为文官。官职很高,济南府知府。
接到调令的那一刻,王伦的内心无比激动的。
从落魄书生,到山寨当家人,再到济南府知府,王伦的这一经历够写基本书的了。
杜迁一直为王伦管家,带五百人随行。
宋万则留下来协同孙安编彻底改编水泊梁山的兵马。
王伦羽扇纶巾,颇有几分文士风采。
“宋万啊,我明天就要去济南府了,你留在济州要多用心了。”王伦说。
宋万道:“咱们在济州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柴大人要把你调济南府去呢。”
王伦道:“柴大人是大才之人,看得比任何都远。济州府乃是京东路的门户。朝廷大军可以从水路,从西路进兵济州。以咱们这几千兵力自保都难,万一朝廷大军一到,就得玩完啊。更何况,我本就一书生,做个太平知府更加的合适。济南府是大后方,相对安稳,更适合我发展。”
宋万说:“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带好兵的,咱梁山军的精神不能丢。”
“从进城起就再也没有梁山军了,融入沧州军去。更何况咱们队伍里的基础军官当初都是柴大人派来的,咱们能从一个落魄的小山寨,发展到今天完全是柴大人大力支持的结果。朱富他们运上山的粮饷大多都是柴大人送的,咱们这几年除了鹅蛋鸭蛋几乎没有回馈过什么。所以啊,不要有任何的抵触情绪。”王伦安排说。
宋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这几年宋万还纳闷呢,富贵商行咋发展的这么厉害,动不动就运输粮食上山了,吃穿用度几乎每差过。
“我明白了。”宋万说。
“这几年,你操练的水军还是不错的。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你下一步的安排应该济州水军主将,孙安将军管理骑兵步兵,你管理水军。和东平府的阮小二一样,成立一营水军,内河作战控制运河。”王伦说。
“哥哥这么一说,还真是。济州是朝廷水军北上的必经之路,咱们的内河水军弱的很啊。”宋万担心的说。
王伦道:“打仗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总部自有安排,什么时候见咱们打过没准备的仗。现在正整顿风纪,需要注意的是管住自己的手,不该拿的钱一定不要动。训练抓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宋万点头称是。
兄弟几年,那感情还是很深的,临行聊了半夜。
翌日清晨,王伦杜迁赶奔济南府,陆路比较近,一行五百人带着粮草辎重缓缓而行,预计三四天也就到了。
三日后,宋万在济州府北门三里亭迎接孙安铁骑。
先是数十名骑兵轻骑兵来回侦察,勘探路径。
宋万问带队的队长说:“请问孙营长他们,还得多久能到?”
队长说:“回宋副将,大队尚在三十里之外,我们是前哨探路五十里。”
宋万暗自吃惊,只在培训的时候听说过大军行进要哨探五十里。梁山军唯一的一次战斗,拿下济州府,也只行军了百里,而且是在内应的合作下,直接打开城门拿下的。
宋万问道:“你脖子上的这个是千里镜吗?”
队长说:“是的,千里镜,能看十余里,非常清楚。”
宋万想看看,可是人家队长跟本没那意思,他军衔高,可是互相不隶属,怎么好开口。
孙安重骑兵行军,三百辅兵轻骑分成前哨、左哨、右哨,拿着千里镜子各自哨探五十里。
重骑兵行军的时候并不穿重甲,最怕伏击,所以哨探做的非常的细心。
哨探必须提前发现敌兵,给重甲骑兵留出来穿甲的时间才行。
孙安算不得沧州军的老人,但是柴林对他可以说是非常的重视,和林冲这样沧州军的元老一样统领一千五百重甲铁骑,一千五百辅兵。
这次来济州府,孙安是要组建新式军团的。他这一军是个试点,包括重甲骑兵、轻骑兵、步兵。另外济州府大湖运河特别多,所以必须有个内河水军。
快到正午的时候,大军也快到达济州府了。
孙安问:“前方还有多远到达济州城?”
“还有十里地到达,宋副将出城三里迎接。”哨兵说。
孙安命令道:“贯甲。”
“是。”
一千五百重甲骑兵,在辅兵的帮助下开始穿甲,人穿甲,马披甲,就连马头上也裹着盔甲。
重骑兵在前,辅佐在后,刀枪如林,旌旗飘扬。
孙安和几位副将在前面带队,缓缓而行。
孙安说:“梁山军虽然一直是哥哥一手支持起来的,但是当时处于保密状态,许多小兵不知道这个秘密。咱们这次改编梁山军,困难肯定会有,但是凡事讲团结,迫不得已不许动武。更不许随便欺负人,记住了咱们重甲骑兵可是中坚力量。”
欧鹏说:“营长放心,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会欺负人的。”
来之前对士兵训过话,孙安很重视这次行动。如果把梁山军彻底改编,孙安这营人马就由原来的单一兵种变成复合兵种,到时候就成军了。
孙营长的称呼就变成孙将军了。
城北三里亭,宋万立率军立在路边等候,身后是一千余名济州水军和一千余名步兵。
梁山军有想法是难免的,济州府是熟透的果子,王伦摘了,还没来得及吃,就调到济州府去了,梁山军中不少的士兵对未来是有想法的,待遇怎么样,将军性格怎么样,等等。
宋万说:“来了,都打起精神来,别丢了脸。”
“是。”
水军、步兵一个个站立的笔直,手里的刀枪拿的跟标枪一样。
哒哒哒哒哒哒,缓缓的马蹄声传来。
重甲骑兵缓缓而来,一个个人马全部披甲,跟本看不清人脸。
高头大马,铮亮的铠甲,充满了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