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看他们全家人想银子都想疯了,十多年来守着一块烂木头,仍在那里那么多年了也没人愿意要,亏他们还当个宝!”
“那一家就是个傻子,老子傻,老娘傻,现在就连女儿也傻,真是人丑怪事多,只有蠢材才会买这块烂木头呢!”
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那名女孩没有作声,只是倔强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虽然杨峰不能完全听懂这些人讲的加禄语,但从周围这些人的神情上他还是能猜出一些来,不过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对这名女孩道:“五十两银子是吗,我买下了。宋烨,给他银子,待会喊人来把木头搬走。”
“喏!”
宋烨答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当他打开钱袋时,露出了一面一块块白花花的银元,顿时便将周围的人看得一片哗然。
这些银元是杨峰让现代社会里被他买下来的明湖钢铁厂铸造的,银元的一面雕刻着大明皇帝朱由校的头像,另一面雕刻着象征着大明的日月旗。
每块银元的价值为一两银子,由于杨峰让人打造的银元造型精美、加上他在原料上从不掺假,使用方便,耐磨损,流通寿命长等优点,所以一推出就深受各地商人和百姓的喜欢,这些年来已经逐渐占据了大明流通市场的半壁江山。
不仅如此,这些银币甚至还随着大明商人流到了海外市场,受到了海外商人的喜爱和追捧。不仅如此,由于这些银币使用方便造型优美,在吕宋等海外国家,民间的商人和百姓甚至将它的价格炒到了一两二的碎银才能兑换一枚银元的地步。
现在宋烨拿出五十块银元给这个女孩,这就等于六十两的银子啊。
看到一脸呆滞,半晌没有反应的女孩,宋烨将数好的银币放到另外一个布袋塞到了她手里,“喏…你可要收好了,要是掉了我可是不认的。”
听了宋烨的话,女孩呆滞的神情突然消失了,他看了看了看宋烨和周围的一众精壮的家丁,又看了看杨峰。
并没有接过宋烨手中的银元,而是快步走到杨峰跟前对杨峰道:“这位客官,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想求您一件事?”
“不要银子?”
杨峰闻言有些奇怪起来,“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五十块银元,能让你在这里买上一套小房子,甚至还能买上几亩地,剩下的钱甚至还能够再买几亩地啊?”
女孩咬着牙道:“我当然知道,可我更知道,如果我收了你的银子,恐怕我活不到明天早上!”
杨峰扫了眼周围,立刻察觉到了至少十多道贪婪的目光在女孩的身边掠过。
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女孩的情况恐怕不太好,突然间多了这么一笔银子对她而言就像是小儿抱着金砖过闹市一般危险。
他颔首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想请您救救我娘,我娘生了重病,大夫说了,如果再不救治的话,她恐怕就…恐怕就…”
女孩擦了把眼泪,两眼通红的看着杨峰,恳求道:“我看得出来,您肯定是从明国来的大人物,身边肯定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娘把,只要能救了我娘,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给您为奴为婢都行。”
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孩,杨峰犹豫了一下。不是他多疑,而是人在异乡做什么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可别中了别人的诡计,不过在思索了一会,杨峰便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自己要买这根乌木只是临时起意,这个女孩应该不是有人故意塞到自己身边的,想通这点后他才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所以我愿意帮你这个忙。我可以试试看,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把你娘治好。
宋烨…你带上几个人跟着个女孩到她家里把她和她娘送到医护营,让张白玲医官看一看,用心救治。还有,别忘了待会派人过来把这根木头带回本侯所在的住所。”
“喏…”
宋烨答应了一声,这才跟着这名女孩走了。
杨峰所做的事情也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几名原本不怀好意的人看到女孩被宋烨等人带走后也不禁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过随后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种黑不拉几的木头难道真是什么宝贝不成。
其实,乌木或是说阴沉木这种东西在古时候根本就不受到重视,人们对于这种外形或是漆黑或是灰不溜丢的东西根本无爱。
直到二十一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后才开始为人们所喜爱,价格也飞快的上涨。到了二十一世纪后,原本每吨几千块的阴沉木价格上涨到了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不等,堪称是坐火箭般往上窜,杨峰今天突然发现这么大一根阴沉木,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几乎是杨峰回到住宅后没多久,宋烨已经安排了几百名军士将那根十多米长的乌木运回了杨峰的住所。
看着新到手的乌木,杨峰颇有一种捡漏的喜悦感,他拿了一个放大镜围着这根乌木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根乌木质地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发亮,断面柔滑细腻,靠近后就能闻到一股属于树木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杨峰估计这跟乌木应该是楠木和香樟木,也只有这两种树在地底埋藏了几百上千年后才能依旧散发出如此沁人心脾的香气。
“看来合该哥们发财啊。”
杨峰对这根乌木是越看越喜欢,虽然他以前没接触过乌木,但在古玩这一行做久了,对乌木也有一定的了解,到了今年,像是楠木或是香樟木形成的乌木,价格已经涨到了八百多万甚至一千多万元一吨。这根乌木少说也有十多吨,这么算下来这价格可就不得了了。
“要不要今天晚上就回现代社会呢,自己的媳妇正怀着孩子呢,这次将乌木带回去后正好陪她几天,让她也高兴高兴。”
杨峰摩挲着乌木,脸上露出了一丝温馨的微笑,也幸亏这里没人,否则要是让人看到了恐怕要吓一跳,毕竟一个大男人摸着一根木头露出这样的笑容,任是谁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嘟嘟嘟!”敲门的声音在外门响起。
“进来!”
宋烨走了进来对杨峰道:“侯爷,张医官有事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