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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件都没少,真好!”沈悠清点了下自己这边两辆车上的物品,欣喜不已。
“宋嘉德给的支票也在吧?”顾北陌问道。
“在呢,我可是把它藏得好好的。”沈悠从座椅垫子的内衬中翻出支票,拿在手里得意地扬了扬。
“收好,可别搞丢了。”丁修叮嘱了一句。
沈悠点了点头,把支票贴身收了起来:“咱们现在回旅馆吗?”
“不回旅馆了。”丁修想了想,说道:“常兴社的人已经盯上了我们,旅馆不安全了,得重新找个落脚的地方。”
“咱们杀了他们这多人,的确得小心一些。”顾北陌对丁修的想法非常赞同。
“那咱们现在去哪?”沈悠望着他俩问道。
“我有主意了,上车。”丁修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招呼顾北陌和沈悠上车,自己也回到车里。
两辆车子在仓库旁发动起来,接着便朝夜幕中驶去。
夜已经深了,宋嘉德仍没有休息,他在书房里清查着家族的账目,眉宇间难掩忧色。
宋家的财富这些年一直都在快速增长,这得益于父女俩的精明能干,也有背后东主姚建攀出力的关系。
宋嘉德发愁的原因和钱财无关,而是因为下周姚建攀就要来嘉平城。
姚建攀是下议院的高级议员,位居西部高官的前列。他来嘉平城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到这里迎娶宋家的女儿宋惜君。
城里的权贵都知道宋家的身上贴着姚建攀的标签,宋家看似嘉平城中首屈一指的富豪,实际上不过是姚家的钱袋。这些年来,宋嘉德不知道为姚建攀的家族输送了多少金钱,以供他们活动或挥霍。
宋家赚钱供姚家花,姚家用权力罩着宋家继续赚钱,双方十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大家都尊守着这份默契。
直到宋惜君出落得亭亭玉立,而宋家又有了朝外发展的趋势,姚建攀这才打算用一石二鸟之计,既能明目张胆的豪取宋家家财,又能测试宋家对自己的忠诚度。
对于姚建攀来说,宋嘉德就宋惜君一个女儿,如果这个男人连女儿都能卖,那就可以将他完全放心的继续用下去。
姚建攀暂时还未对外公布自己要娶宋惜君的事情,他只是私下跟宋嘉德透漏了点口风。
毕竟作为高级议员,姚建攀在个人问题上可不想落人口舌。他都六十岁的人了,若是主动提亲要娶宋家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肯定会惹上不小的非议。所以他暗示宋嘉德主动开口,这样在外人看来,就都会觉得是宋家趋炎附势,想抱死他姚建攀的大腿。
姚建攀打得一手好算盘,但宋嘉德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这次宋嘉德打算等姚建攀抵达嘉平城后,和他私下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宋嘉德的目的只为守住自己的底线,届时如果姚建攀不允,他就只能翻脸。
翻脸的代价有多大,宋嘉德非常清楚,但即便要豁去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为了迎接那场谈判,宋嘉德做了许多准备,其中一项就是秘密安排送自己的女儿出城。他在鹤栖镇上有一处家族据点,把宋惜君送去那里,他才能放下心来跟姚建攀谈事情。
“老爷。”
门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宋嘉德听到是管家陈忠的声音,头也没抬便喊道:“进来。”
“老爷,有客人来了。”陈忠开门进来,朝宋嘉德躬身说道。
陈忠是宋嘉德还未发迹时就跟着他的老人,一直忠心耿耿,他这十来年里都待在宋氏的别墅中帮宋家打理内务。
“这么晚还有登门的客人?是谁?”宋嘉德眉毛一挑,抬头问道。
“白天里来过的那三个人,丁修、顾北陌还有叫沈悠的小姑娘。”
“哦?!是他们!”宋嘉德有些惊讶,他起身吩咐道:“请他们到客厅,我马上就过去。”
“老爷,且慢!”陈忠继续说道:“丁修登门时和我说了,他们惹了些事,怕给老爷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您准备见他们之前,务必先考虑清楚。”
“呵呵,这个丁修真是个妙人啊。说吧,他们惹了什么事。”宋嘉德笑了笑,神色有些好奇。
陈忠将丁修告诉他的事情转述给宋嘉德,宋嘉德听下来,脸色又惊又怒。
“温鹏展这是要坏我们拍卖行的规矩吗?”宋嘉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账目本都飞了起来,“当初我们十三家拍卖行联合发布了声明,拍卖会上银货两讫之后,若有人觊觎买家拍得的货物,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现在看来,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提不动刀了,还是他温仕坤的弟弟有些飘了?”
“父亲?!”宋惜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端着一杯泡好的茶站在那里,被宋嘉德的怒气吓了一跳。
“惜君,你怎么还没休息?”宋嘉德看到女儿,赶紧收敛起怒意。
“您不也没休息吗?”宋惜君说道,走上前来将茶摆到他的桌上,又转头和陈忠打了声招呼。
“忠叔。”
“小姐。”陈忠朝宋惜君躬身,微微点了下头。
“刚听到你们在说丁修的事?他们怎么了?”宋惜君问道。
陈忠朝宋嘉德望去,见宋嘉德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将事情也对宋惜君道了出来。
“惹上了常兴社的人?”宋惜君听陈忠说了情况,不觉一愣,又冷哼一声道:“常兴社的人真是无法无天惯了,下午他们的人在拍卖大会外面惹事可是我亲眼所见,丁修出面制止,我还让何勇妥善处理了一下。没想到这件事他们竟不愿意翻篇,丁修干得好,骆丙润不管,那就得有人来治治他们。”
“你话是没错,但丁修他们三个在嘉平城无亲无挂,又没有丝毫根基,惹上了常兴社之后,怕不是麻烦重重。”宋嘉德老谋深算,考虑问题的时候要想得更远一些,“骆丙润的人该管,但不应该是丁修去管。丁修出了这个头,等于就是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宋嘉德说着,又瞟了一眼女儿,接着对陈忠吩咐道:“请丁修他们去客厅,我马上过去。”
“老爷,考虑好了?”陈忠询问道。
“考虑好了。”宋嘉德点了下头。
等陈忠退出门外,他又对宋惜君说道:“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们三个吧。”
“嗯。”宋惜君应了下来。丁修深夜到访,她心里十分好奇,而且听陈忠说丁修还杀了常兴社不少人,这让她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了。
“温鹏展竟然勾结常兴社打起了拍卖品的主意,父亲,我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宋惜君问道。
“这个事先放放,等我下周见过姚建攀议员之后再说。”宋嘉德没把温鹏展放在眼里,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下周要跟姚建攀谈的事。事情如果谈得妥当,就是十个温鹏展他也搞得定;但事情若是谈崩了,宋家还在不在就得两说。
宋嘉德刚才本是要吩咐陈忠去送客,他在见姚建攀之前可不想因为收留丁修而跟常兴社之间产生间隙,但宋惜君的突然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
为了女儿的退路,宋嘉德决定再送丁修一个人情。
丁修三人坐在别墅的会客厅中,他们一身尘土,和身旁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宋嘉德和宋惜君进来的时候,两人都被丁修脸上和脖子处的伤吓了一跳。
“宋先生,我杀了常三。”丁修看到宋嘉德时,站起来说道:“你如果有什么顾虑,我们现在马上离开,就当没来过您这。”
“什么?!”这一下吃惊的人可不止宋嘉德一个,旁边的宋惜君和陈忠纷纷露出惊愕的神色。
常三何许人也,嘉平城里的人不会有谁不知道。他本名常志明,和齐四齐新辉并称骆丙润的左膀右臂,如今更是常兴社的代理社长。
先前丁修只告诉陈忠自己杀了常兴社不少人,却没提常三的名字。现在见了宋嘉德,他突然告知自己杀了常三,就是想当面看看宋嘉德的态度。
“杀就杀了。”宋嘉德内心当中仍处于震惊的状态,但他的养气功夫了得,脸上竟不露丝毫痕迹。“我们宋家请人进门,哪有再赶人出去的道理。”
“宋先生高义!”顾北陌称赞道。
“可别夸我。”宋嘉德摆了摆头,“你们既然已经杀了常三,怕是得躲上几天了,常兴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们也正有此意。”丁修点头道:“来这之前本是打算连夜离开嘉平城,但想到我还答应过几天要护送宋小姐去鹤栖镇,所以就厚着脸皮登门打扰。”
“丁修,你年纪轻轻,倒是个守信之人。”宋嘉德目光中带着赞许的神色。
“人无信不立。”丁修说道:“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
“这也是你坚持要去辉煌城的原因?”宋嘉德望着丁修,心里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算是吧。”丁修在这个问题上不打算多谈。
“父亲,我一定要去鹤栖镇吗?”宋惜君还不知晓父亲这番安排的原因,所以对这番行程有些疑惑。
“一定要去。”宋嘉德点了点头。
“好吧。”宋惜君没再多问,她又望了一眼丁修,便眉眼低垂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