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没有再问,转而低头再次掀开黄纸,豆腐味伴着葱香随风飘散,就连疾风马眼都动了动。
她拿着小勺子一点点挖着吃,香味四溢。宫中菜肴多,她并未吃什么,此刻确实有些饿了。
看着兀自吃着的秦云舒,瞧上去挺喜欢的,萧瑾言不禁放下心来,而后又觉得她那件披风单薄了,索性解了自个儿外衣,就要给她披上。
谁料她竟后退一步,他的手就这么荡在半空不上不下。
秦云舒一眼就看出他里头那件单衣是天还热那会,她亲自做的。
“我不冷,你快穿上。”说完,她更是睨了他一眼,“别说自己男子汉肉糙耐抗,铁打的身子日日这般不注意,也会生锈。”
话落,她眯眼笑着看向疾风,特意以指尖挑了快小豆腐往马嘴去,“乖,吃。”
萧瑾言正想说,它只喜新鲜嫩草不吃旁的,却见疾风乖巧的张了嘴,舌头卷起豆腐吃了。
“比你家主子都乖。”
说着,秦云舒往前走去,没多久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扭头去看时,他已穿了外衫后头跟着疾风一步一缓的紧随在后。
见她望了过来,他扬唇而笑,颇有番岁月静好之感。
秦云舒慢慢吃着豆腐,走过两条街时已经吃完,手中黄纸被一只大手接了去,三两下叠起来放入袖中,又不知哪抽出来一条帕子递了过来。
他考虑的十分周到,擦嘴都想到了。
擦拭一番后,帕子又被他拿了过去。
“你就送我到前面街道尽头吧。”
再走一条街便是秦府了,虽已猜到他得知了她的身份,但这会…
萧瑾言没有多问,只道了一个好。
“谢小公子调去户部做闲散官职一事,是否你所为?你是不是已经查出…”
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舒儿,此事和你无关。确是我作为,但为其他,其中原因不能和你道明。”
秦云舒抬头望着他,知道他撒谎,她受伤后,谢煜没多久就出事。军部和谢家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他这么做便是…
待谢凛回来的那日,得知此事,必知谁所为。
“舒儿,你担心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唇是扬起的,眸里更是晶亮一片,不多时伸手拽住她,入手一片柔软细腻。
不得不说,女子还真是水做的,令他握了舍不得放开。
“除了皇上,没人知道是我。何况,此次谢煜本就有把柄,是该惩处。行得端坐的正,就不需怕。只是…”
秦云舒想着,除了皇上,还有父亲知晓,当然父亲不会说。
“近日我尝了一种酒,青梅,你可知?”
问的很随意,但萧瑾言的心却提了起来。
“这酒不该是乡野常见的吗?你怎最近才喝?”
她记得曾经,他回乡时就会喝许多青梅酒,还在她面前一个劲的说。
“镇守边关,难得回去,许久未喝了。这酒挺不错的,也不知楚郡王哪里得来的。”
一听楚连城,秦云舒面色虽没变化,但眸里一闪而逝的思虑被萧瑾言敏锐的极快抓住。
青梅酒秦府所出,秦太傅不喜酒自然不会酿,府中事宜又由她掌管。此事她非但知晓,还很有可能…
这么一想,萧瑾言的心提的更厉害。
“你若想喝,我去乡野讨个方子,亲自给你酿如何?”
秦云舒双眼微眨,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
一瞬间,萧瑾言只觉得空空落落的,很想再把那只手抓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侯府娇宠》,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