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战况激烈,突兀之间,在吴兵右侧,忽起喊杀声。レ♠思♥路♣客レ一部魏兵风风火火地扑杀过来。原来姜维早有调令,命一部兵马埋伏于山后,但见旗号,立马绕过山后,望右路发起袭击。东吴军本就落尽下风,唯独靠将士拼死抵挡,方得暂稳阵脚。此下又有一部魏兵猝然来袭,吴军顿时军心溃散,大多吴兵已无战意,纷纷逃散。两部魏军奋勇夹攻,东吴军死伤无数。就在混乱间,贺齐被夏侯渊杀败而逃,夏侯渊纵马追赶,大吼一声,背后骤然涌起一面苍月白狼相势。
“贺公苗,纳命来!!!”
夏侯渊吼声震荡八方,贺齐只觉无尽危机充斥全身,急忙回身拧枪去挡时,只见一头苍月白狼张牙舞爪,如有排山倒海之势扑了过来。枪如光似电,瞬间搠入了贺齐的躯体,俨然穿透过去。贺齐惨喝一声,双眼瞪得斗大,死死地望住夏侯渊。夏侯渊面容冷酷至极,如若一尊嗜血魔神,猛地一枪抽回。贺齐立即倒落下马,早已没了气息,死不瞑目。四周吴兵见贺齐被夏侯渊刺死,更是慌乱,四处疯狂逃窜。陆逊尚不知贺齐已死,当下见势已极,急教撤军。夏侯渊引军掩杀,杀得吴军兵败如山倒,俨然溃败,三五成群纷纷逃散。夏侯渊一路追杀,陆逊在朱然、全琮掩护之下,带着二千余兵众,望临湘城逃奔而去。夏侯渊连声暴吼,奔马狂追,眼见将要追上陆逊那处。前面忽然人头涌涌,却是临湘城内的吴兵赶来救援。夏侯渊毫无畏惧,纵马赶去,各部魏兵纷纷杀上。..
眼见魏、吴两军又要混杀一起,拼个天崩地裂。陡然间,变故又起,在临湘城西边方向,一阵阵如能翻江倒海般的喊杀声,擂鼓声骤然响起。夏侯渊面色一惊,眼下已是黄昏时候,rì落西山,一片橙黄光彩之下,只见西边无数吴兵,风驰电掣般扑杀过来,杀气之盛,足以令天地为之一颤。夏侯渊虽不知为何忽然来了如此多吴兵,但眼下若不撤去,待那西边吴兵杀至,自军必败无疑。夏侯渊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军。陆逊见是西边来兵,顿时面色狂喜,疾声呼道。
“元逊来矣!!”
陆逊猜到是诸葛恪所引的交州兵,立马下令掩杀。所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这一瞬间,本是掩杀吴兵的魏兵,却忽然反被吴兵掩杀。陆逊手提宝剑,朱然、全琮等将随着陆逊并马冲杀。同时间,在西边兵马阵内,诸葛恪带着一抹淡笑,见得魏军撤去,立马下令,教周遗、胡伉引兵冲杀。周遗、胡伉领命,纵马狂冲,率兵斜刺里杀去。于是两部吴兵铺天盖地,人山人海一般,掩杀向魏军。幸好,夏侯渊及时下令撤军,除了后部兵马有四、五千人逃之不及,被吴兵所擒,其余人马皆逃远去了。
不知觉中,夜色降临,天昏地暗。陆逊见状,不玉再举战事,遂下令收军归城。当夜,诸葛恪引周遗、胡伉等将,来拜见陆逊。陆逊从深沉的脸色中,硬是强露出几分笑容接见,叙礼毕。陆逊引诸葛恪一众人等入席。此下,诸将已统计完毕,纷纷来报。陆逊顿时面色黑沉起来,细细听着。今rì一战,吴兵折损极多,近有八千余兵马,后来幸好诸葛恪来援及时,否则恐怕还要折损倍余之多。而当陆逊听闻,贺齐被夏侯渊诛杀,当堂雷霆震怒,环首怒声对着朱然、全琮还有除诸葛恪交州军将士外的将校喝道。
“我教你等莫要贸然举事,小心提防!!你等却不听我言,执意进攻。眼下不但折了如此多兵马,更害了贺将军!!你等可知罪耶!!”
陆逊气得怒发冲冠,朱然、全琮等将不敢推脱,纷纷出席跪落在地,叩首认罪。陆逊面色冷酷,沉吟不语。其实陆逊却并非玉重罚众人,毕竟眼下战事难料,国覆灭在即,若是众人生了异心,倒戈魏寇,后患无穷。但是若是不证军法,以明法度,军威何在!陆逊眼眸眯缩,越不发言,殿下跪伏一众诸将,便越是忐忑不安。诸葛恪默默地打量陆逊的神色,却是心里明悟,忽然出席拜道。
“右将军息怒。眼下国家危难当前,我等东吴俊杰,无不心里忧虑,玉要早rì赶到吴郡,保护吴王安危。而魏寇jiān诈,正是察觉我等急心,施落jiān计,众人一时不备,亦在所难免。今rì我见诸位将军,各个拼死搏杀,舍生忘死,抵住魏寇攻势,足可见众人赤胆忠诚。如今事已至此,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右将军何不给予众人戴罪立功的机会,暂且免其罪过!”
诸葛恪此言一出,陆逊顿时脸色好了几分,冷冷地瞟了跪伏在地的众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冷声威严而道。
“若非看在元逊所言是理,还有其颜面上,今rì必定严惩不贷!!起来罢!!”
陆逊一招手,众将见了,连忙拜谢,纷纷起来,各退回席。陆逊与诸葛恪默默地投去了一个眼色,诸葛恪会意一笑。陆逊暗露惊色,腹诽道。
“这诸葛元逊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并非池中之物,假以时rì,必成大器!!”
随后陆逊又与诸葛恪问起交州军的情况,诸葛恪一一细答。陆逊听闻诸葛恪竟能将交州异族训得服服帖帖,眼中又是露出几分异色,对诸葛恪更为看重。如今陆逊虽败了一阵,却得了诸葛恪三万新力军,心头亦是稳定许多。随后陆逊与众将商议一阵,见众将厮杀一rì,皆有倦色,各做吩咐后,便散了席。
众将纷纷告退而去,陆逊亦退回了内堂。诸葛恪向周遗、胡伉投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纷纷下去。诸葛恪一凝神,遂走入内堂,却见陆逊早已坐下,令人上好了茶,见诸葛恪进来,一摆手,示意诸葛恪坐下。诸葛恪微露异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毕恭毕敬地拜礼后,便是入席坐定。
“朱将军未来,而元逊又独自来寻我,可是交州有何变故?”
陆逊面色一沉,不慌不忙地问道。诸葛恪听了,眼角微微抽动,本是明镜止水般的心境不禁了一丝涟漪。毕竟接纳刘禅、诸葛亮一众蜀汉余众之事,事关重大。诸葛恪未经通报,便自作主张,劝朱治接纳,还暂与始安城落脚。若是陆逊乃是迂腐之人,不知变通,怪罪下来,又强加通敌之罪,那他便有头灭族之灾!
诸葛恪脑念电转,陆逊目光一凝,愈来愈是锐利。陡然间,诸葛恪忽然伏地叩首,口称有罪!陆逊见状,面色立即变得更为凝重,教诸葛恪快快将事报来。诸葛恪不敢怠慢,于是将其中细节一一道说。当陆逊听闻成都被破,蜀汉灭国之时,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然后又听诸葛恪道出轰雷炮这般神器时,就连陆逊如此稳重之人,也不禁惊呼起来,随即陷入一阵惊骇之中。诸葛恪默默地看着陆逊神色的变化,忽地话锋一转,又道出此下东吴局势。陆逊听闻西唐拥有如此厉害的军器,而在南昌之战,他见过魏军霹雳车的厉害,又听闻这轰雷炮之威,比之有过而无不及,越听诸葛恪分析西唐实乃东吴心腹大患,便越是认为如此。诸葛恪见陆逊脸生认可之色,忽然话语一慢。陆逊忽然长叹一声,打断而道。
“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器!!这文不凡果非等闲之辈,最为难得,他拥有如此神器,却能一直藏匿,待时而用。如今西唐已取得益州,而大魏与我东吴正于激战。若是待西唐稳定局势,其国力得以恢复。纵然我东吴能驱退魏寇,却又要提防西唐从交州而入,犯我东吴!!如今时势,对我东吴来说,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陆逊叹毕,眼中尽是忧虑之色。诸葛恪心里一喜,连忙拜道。
“右将军不必多虑,恪有之计,不但能解我东吴眼下之危,更能防未来之患!!不过此中极为冒险,但因时势紧迫,恪权衡利弊后,斗胆擅自主张,此下朱将军已然依计行事!!”
陆逊闻言,顿时眉头皱起,眼中瞬即闪过不喜、忿怒之色,却也不先发作,冷声问道。
“你且说来一听。”
诸葛恪察觉到陆逊语气顿时冷了几分,心里一震,遂将其计一一道说。陆逊闻言,脸色勃然大变,袖子内的手掌猛地握成拳头,眼中尽是怒火。诸葛恪见状,口齿伶俐,连忙又道说兔死狗烹之理。陆逊眼眸一闭,浑身气势骇人,诸葛恪见状,急忙叩首认罪。
一阵死寂后,陆逊忽然气势一收,张开双眼,徐徐而道。
“元逊你玉借你叔父诸葛孔明那鬼神莫测的韬略,助我东吴驱赶魏寇,借于始安城,乃为了rì后教其抵御西唐来犯。可你却有无料算,你叔父号称智多胜妖,昔年若非西唐、大魏联合侵犯蜀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