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三郎、鲍秋生刚刚将张家之行如实汇报雷新虎,又说了,果然看到无尘子。雷新虎大怒,不知张良什么意思。
听说祝通到了,令人捉这老儿进来。
两个卫士又将祝通老儿提了进来,掷到雷新虎面前。
雷新虎喝道:“张良玩什么花样?”
祝通嗫嚅着道:“雷爷,我家大少公见斧头帮的前去乱问得手了没有,他令小人前来问雷爷为什么不派个府中的人去问?他说这等机密大事,关系身家性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斧头帮的人都知道了?”
雷新虎骂道:“妈的!张良敢怪我泄密?”
祝通忙道:“不干小的的事。小人只是替大少爷传话。”
雷新虎道:“无尘子闯到我家中,他认得我这里的人。斧头帮是老子的手下,谁人不知?老子正是顾忌他的小命,只叫斧头帮两个新人去问,就怕斧头帮的人,老猴几个也认得。”
祝通道:“原来雷爷一番好意,小的敢紧去报知我家大少爷。”
雷新虎恼道:“滚滚滚!赶紧去报他知道,如此小心翼翼,怎么成大事?”
祝通回来一说,张良松了一口气,今日混过去了。
第二日,中午时分,施三郞、鲍秋生又上门来询问,祝通又将两个引至客厅,张良见了。两人还未问:‘得手了吗?’
张良道:“这等机密大事,不得不防,万一失手,我院中这些高手,哪个不是杀人如麻的人?知道我要害他们,只怕十条小命都没了,两位莫要怪责。”
施三郎、鲍秋生同声道:“那是!那是!小心点最好。”
张良道:“两位今番前来,可是送药来的?”
鲍秋生奇道:“雷爷没说送药来?”
张良扼腕道:“再不能耽搁,时日一长,有些嚷着要走,我怎么好留他们?我来洛阳也只几个月,平时就跟裴冷禅、雷明志、王渊博、胡朝阳这些大人物喝喝酒,逛逛瓦子,从不与三流九教的人来往,你叫我哪里去搞得到迷药?”
施三郎道:“那是!那是!张公子同我们不一样,确实一时找不到药物。”
张良令祝通拿出二十两银子,各赏了十两,道:“两位同雷爷说一说,就说我实在不便出门,正等他派人送药来。”
两人见有赏银,高兴万分。
施三郎道:‘哎哟!借你家茅房一用。想是昨夜着凉了,今天拉了两次,又想拉了。’张良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喊祝通来,道:“你领施兄弟去茅房,快!莫教施兄弟拉到裤子上。”几人哈哈大笑。
祝通领施三郎来到茅房,施三郎并不是来拉屎了,问道:“大少爷搞什么鬼?我瞧他这样子,似在敷延雷爷。这可是老虎头上抓虱子,想死不等死辰。”
祝通叹道:“大少爷也是无耐!你可知那女的是谁?”
施三郎淫笑道:“大少爷长的俊俏,到哪都能扎上姘头,且死心塌地跟着。前面那苏小小、徐美娟,这个,你瞧那一双大眼,看一眼,我魂都丢了。老祝你整日在这院中,看了心痒是不痒?”
祝通道:“你莫同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真拉屎还是想同我讲话?”
施三郎道:“哪个拉屎?我只是同你讲讲话,看如何能帮一下大少爷。我瞧他这样子,危在旦夕。”
祝通道:“大少爷也是无耐,岳丈大人在后院养伤,腹中被刀挑了一个口子,还是我逢上的。他要借无尘子与独孤汉的威风,镇住雷新虎,然后让岳丈养几日伤,等城墙上的官兵辙了,一伙冲出去。”
施三郎道:“你们没出门不知道,官兵今日就在辙回营去。”
祝通喜道:“当真辙了?”
施三郎道:“这两日各大商会,五六家瓦子,十几家大酒楼,生意都没了,联名要辙兵,牲畜也进不来,菜也进不来,肉都没有的吃,城中大老爷们也不喜欢如此搜查,是以今日就开始辙兵。只是,辙了兵又如何?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回阳泉吗?纵然能回阳泉,雷新虎也派人去阳泉刺杀,万万不能不恶了雷新虎。”
祝通叹息道:“的确不好办!大少爷也可怜的很。”
两人不敢久呆,施三郎一边故作提裤的样子,一边大声同祝通客套。
鲍秋生笑道:“我道施兄掉到粪坑中去了。这么久。”
施三郎道:“没耐何,站起来,肛门下坠,便意甚浓,蹲下去,却又拉不出。腿都蹲麻了。”
两人返回雷府,向雷新汇报情况,施三郎有意助张良,那姓鲍的也因得了银子,也有心替张良说话,两人都说张良不便出门,被无尘子那个不知师兄还是师弟,拉住下棋。派两个下人出门,好不容易出门了,又因老实本份,未曾在江湖上混,一时确也搞不到迷药。同样的内容,说话方式不同,也能影响结果,雷新虎想想也是,张良其实道上也没什么可使用的人,你教他哪里去搞迷药?当然只好等我送去。
雷新虎道:“你俩个找黄灿森去搞迷药!搞到了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