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哑铃说关问甜和岑玉的地方乱了,屋内有火光冒出,屋外有数百妖兵集合过去堵门把守。海叔叔,咱们要行动吗?”
南家的南楠趴在离涅槃洞三里以外的地上耳贴地,认真的听着她花钱买来的背后灵从涅槃洞附近侦查后,传回来的消息,并及时将消息汇报给南海。
南海根本就没去打水,走远了一点后躲在树后面,目送小妖王和稚儿一起抬着穿山甲状态的雉羽离开,他也想过要去追去阻止去劝说,但他还是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他在救命之恩和亲情之间来回权衡,最后选择顺其自然再相信小妖王一次,万一是误会呢,万一她只是带着稚儿去找医生救雉羽呢?
只要没亲眼看到小妖王把财团失踪的儿子吃了,别人说什么自己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稍微和小妖王她们拉开一点距离后,南海就从树后面出来借着密林做掩护跟踪她们,但刚跟了二百米左右,小妖王连带着稚儿雉羽一起凭空消失在路上。
南海马上紧张起来,立刻从树后面跑了出去,他以为她们会像问甜和岑玉被抓那样,是集体掉进陷阱里了,等跑到了她们消失的地方,陷阱没看到,却在地上看到了三个折的有些粗糙的纸人,其中一个纸人上还写着字。
南海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中了小妖王的调虎离山之计,主动跟着纸人分身化成的幻像跑了。
抱着最后的希望,南海还是捡起了地上的纸人,用紧张到颤抖的手小心的,慢慢的拆开了那个带字的纸人,他实在太害怕了,他怕纸上写的会是小妖王主动向自己坦白她这些年来的罪行,他还怕他会因为紧张手笨,把这以后可以当做念想的东西拆坏了。
真当纸打开,他鼓足勇气去看上面的字时,这才意识到小妖王比自己印象里的妹妹成熟太多了,原来她心里也一直装着事。
‘你会相信不存在于你记忆里的人是亲人吗?’
南海就算被质疑了,也还是小心翼翼的将纸叠好,放进贴近心口处的内衬口袋里,看着天空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从自己同意来妖界那刻起,这就注定了又会是个悲剧的重复。
南家还是妹妹,自己该下个决心了。
整理好心情的南海正要去追御剑心和棠杰,准备正面硬杠命运与自己开的玩笑,刚跑出去还没一千米,就在路边碰上了戴着面具,正在从坑底往上拉人的左右。
“你个怕人精!从进了妖界起你就一直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惨遭谷长月的毒手丢了呢!”
南海立马跑过去打招呼,一巴掌拍在左右后脑勺上,面具被拍落到坑里,没了面具的保护,左右马上松开手里的捆妖绳,捂着脸一溜烟的爬上了一旁离他最近的一棵树。
左右站在树顶上用树冠遮挡住脸后,这才敢跟南海说话:
“我不敢跟谷长月他们见面,我就把家里的大型机械带来的,我挖了一夜方圆三十里内,所有陷阱深坑都是我干的,结果谷长月没抓到,抓到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妖精怪啥的,气的我都把机器拆了。”
“呵,我就知道是你!论挖坑快数你们家的机关术厉害了!那这坑里是又抓到什么了?”
南海冷哼一声,自己从一开始就纳闷妖界怎么这么多陷阱坑,现在可算是知道答案了。
“莫家的两个孩子,我已经很努力救他们了,怕人的我都戴上面具现身了,没救上来就只能怪他们两个身手不行了。”
左右又往树冠茂密的地方藏了藏,将自己整个人与树融为一体后,才不好意思的开口说着坑里困的人是谁。
“莫家的?你让一个断胳膊的,一个断腿的靠自己的本事爬绳子?你真是在树屋里关傻了!连点基本常识也没有了!
还有坑里的,你们两个掉进过坑里一次了,胳膊腿的都断了,怎么又掉进去了!摔的灰头土脸的是不是傻!”
南海因为自己的事情苦恼的非常烦躁,正好借着这件事发泄心里的火气,吼一吼舒服了一些的南海又觉得有些愧疚,主动缓和气氛安慰他们: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叫人,凭我的脚速,追上莫家的青铜剑灵完全没问题。”
“我在树上他们在坑里,想跑也跑不了。”左右打趣的开个小玩笑,反而激怒了南海,南海冲到树下猛踹树干两下,险些将左右从树上晃下来,左右马上求饶道歉,南海这才去追御剑心。
御剑心和棠杰互相猜忌着,各自都不愿意走在前面,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走。
这可苦了南家兄妹两个了,根本无法好好走路,但凡跟着走几步,第十步准得撞上停下来互相怄气的御剑心和棠杰。
正在他们发愁怎么能教他们好好走路的时候,南海追了上来。
“跟我走,莫问甜和岑玉掉陷阱里了,从没带过这么多孩子,太多了数不过来了,掉下两个你们居然都没发现!”
“莫家的?”
“嗯,不然还有谁家的!”
御剑心一听是莫家的孩子,马上同意跟南海走,但又不放心棠杰,怕他耍阴的再把南家两个孩子拐走,丢的人就太多了。
因此就算是去救人,御剑心也要硬拽着棠杰一起回去。
其实御剑心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丢的人已经很多了,这要再丢两个去了贼窝里就是大团圆了,比跟着他们这几个不靠谱,总是忘记孩子个数的大男人们靠谱太多了。
等到了坑旁,棠杰一看到自己的捆妖绳就在坑边立马跑去捡绳子。
“我说我的捆妖绳怎么突然全没了,总共才八根,捆石三娘用了两根,剩下的六根再丢也不能丢的一根也不剩了吧!原来是被你拿走了!这要是丢了我会师门更没法交代了!契管局合起伙来欺负人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
棠杰一遍收着绳子,一边抱怨着自己被孤立了。
绳子是左右拿的,别人谁也没碰,所以根本没人搭理他,更让他觉得众人这是抓住了他的把柄在冷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