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莫家洛星河,身为莫家家仆,有义务照顾好家主,天冷了主动脱件外套给她披上是必须的!”
洛星河已经察觉到问橙的为难了,故意对单谚说一遍自己是莫家洛星河,还专门接过青铜剑和水瓶,让问橙像穿倒褂一样将手伸进自己的棉衣袖子里。
“不好意思,问橙的羽绒服是我拿去做痕迹鉴定借走的,御剑心说让我赔问橙一件新的,我正要先借她穿着我的衣服,带她去买新衣服呢!”
以单谚的性格本就不是争抢的人,突然就被洛星河的话刺激到,做出了与平时差距非常大的事情,仗着自己的羽绒服够大,连洛星河的衣服一起包在了问橙身上。
“打住!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现在明明是我死而复生有些失忆,性格思维啥的与平时有些反常,你们两个在我的记忆中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我记错了,还是你们之间借着抢我在了结别的私仇?”
问橙主动推开他们保持距离,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我先带你去选件新外套吧,天冷,穿男式的外套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单谚主动上前伸手去拽问橙胳膊,洛星河也不示弱紧跟而上。
“不需要,莫家还不缺一件衣服钱!这事我来即可!”
问橙又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就在问橙要崩溃之时,牧聆的小轿车从地下车库里开来,路过问橙身边,他主动停车放下车玻璃敲敲车门替问橙解围:
“爷爷需要你回去汇报一下这件事的经过,顺便做份结案报告,上车跟我走!”
“好!我马上去!你们两个继续聊不用送我了,也不要想着上门堵我,我今晚住棺材铺里不回家!”
问橙如释重负,甩开身上被迫披上的外套拉开汽车后门,坐上车扬长而去。
目送轿车开走后,单谚和洛星河同时弯腰捡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两人手指触碰到一起,再次抬头互相看着对方,洛星河突然开口揭短单谚到:
“你如果非要追问橙,我身为莫家家仆本是不该拦着的,但你小时候借住在莫家,与莫家灭门之事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这事才过去十三年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单谚本想还击但他真的有被洛星河气到,被符咒封印起来的阴暗记忆马上就被他想起,并且也已经感觉到脑袋右侧有些偏头痛了;他马上后退背靠着墙站好,拿出口袋中裹着符纸的药片干嚼服下,避免自己会因为头痛失态发病在大街上打滚挣扎,待药片咽下他才将药瓶收好,悠哉悠哉的缓缓开口还击到:
“我若没猜错,你加入莫家是为了蛰伏,准备在多年后把契管局七元老之一的莫家改家姓为洛!这样你们兄弟两个不仅能在契管局中有一席之地安身立命,还能在契管局内有发言权,混好了整个契管局都会是你的,莫家只是你上位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对你来说,无论是莫问橙,还是莫佳佳,甚至连莫问谦都可以,只要她能帮你在契管局有个身份,谁都可以!
你的动机我分析完了,再说回刚才你斥责我的那个问题,我确实与莫家有家仇,但家仇是过去式,利用是进行时,先不说问橙会有自己的选择,就对你我而言,咱们根本没有可比性!”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你这套歪理邪说诈一听还真是合理,我都开始佩服你偷换概念的能力了,但你别忘了,家仇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问橙就算是从小被送出莫家山,对莫家祖宅内的一切并无太多感情,但在家族层面上她若真的嫁你,莫家必定全员反对,你从根本上就输了!她不可能选择一个引狼入室灭她满门的棋子做丈夫。
至于你所谓的利用是进行时,这些你脑补出来的东西都还没有发生呢!只要我能瞒她一辈子,不做出伤害莫家的事,她又怎么会发现莫家已经被架空了呢?
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从书本上学到的人心,我可是靠实践知晓的,你与我之间确实没可比性,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
洛星河话里带刺成功反驳了单谚的‘欲加之罪’,二人势均力敌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却都没办法将逼对方彻底退出这场博弈,最终只得双双撂下狠话匆匆离开。
另一边,问橙被牧聆带走,汽车刚离开了市贸大厦的范围,牧聆用略带距离感的声音询问着问橙:
“去哪?”
问橙被问蒙了,呆呆的反问一句:“不是去棺材铺吗?”
“帮你解围的话,你居然当真了?事情解决即可没必要再回棺材铺汇报。你去哪里?我送你。”
牧聆从后视镜内瞄一眼问橙,嘴角微挑忍住笑意给她解释道。
“我当然是回家换衣服了,我身上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一股怪味有点刺鼻。”
被问橙提醒着牧聆微微抽了一下鼻子,确实在车内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怪味。
“我也闻到了,你身上好像有股死人的味道,和苗青云身上的味道一样,不过她有帽子上的安魂百合遮着几乎闻不出来,你身上这味大概是没百合花的原因,更为的刺鼻,熏的我都有点想吐了。”
牧聆说着按开车窗,让窗外的寒气涌进车内带走问橙身上的怪味,但这方法依然不奏效,只要牧聆一关上车窗问橙身上的腐尸气就比刚才更重一些。
“你身上这味越来越重了,你该不会是变丧尸了吧?离你家也就几个路口的事了,没意见你就步行回家吧!”
牧聆已经开始嫌弃问橙了,看了眼导航,离到问橙家只差三个路口了,略做盘算为了自己的汽车不沾染上这股怪味,牧聆果断的选择让问橙下车步行。
问橙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牧聆已经转动方向盘,慢慢靠边停车,打开车门看着车外赶问橙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