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人追了她两条街,她才从小路逃跑绕回了她回家附近的那条大路,却被陶驰意外撞死了,她的死就这么简单,一点不复杂,唯一被陶醉动手脚的地方,是拿她吸毒的事做文章,非说她被撞前人已经心跳过快死了,好在有法医帮忙证实了被撞后人还活着,伤口附近有血痂痕迹。
是她自己因为被贞锦绣趁机取了头发,造成魂魄不全出现了记忆出现断层,以为自己的死多么多么委屈,就这还觉得自己是死在为爱豆捧场的路上被人暗算的,真是年轻不懂人间疾苦,其实就是一场非常简单的车祸。”
胥日昇异常痛恨瘾君子们,所以知道闻王是瘾君子以后就对她讨厌起来,一时没忍住多说了几句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鄙视闻王的意思。
问橙没再听胥日昇说什么,连招呼都没打转身离开,回家换了身衣服,将长针上的发丝解下缠在小手指上,主动给闻静打了个电话。
简单询问一下闻王父母的事情,知道了他们把闻王的后事全交给济南爷爷的丧葬公司,他们根本不会露面,因为他们在闻王死后莫名其妙的复婚了,甚至还要共同去迎接一个新的生命,根本不想再提起闻王这个失败的女儿。
对于这个消息问橙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开始了新生活,但想想闻王临死时的那段记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帮闻王一把。
在问橙的强烈要求下,闻静多方打听,才帮问橙问到了闻王母亲待产的医院;当天下午问橙就顶着一头粉色的假发,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一身朋克皮衣提着水果去拜访了一下。
问橙去的时候闻王的母亲正坐在产床旁靠着窗口晒太阳,阳光撒在她身上有种慈母的感觉,闻王的父亲正坐在一旁削苹果。
问橙刚进入病房的时候,闻坡因为问橙这身打扮削苹果皮的手抖了一下,苹果皮断了,但他看清问橙面容后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削皮,并未跟问橙搭话,反而是闻王的母亲王媞先开口问到:“你是走错病房了吗?这里只有我们。”
问橙走过去递上水果篮,主动打招呼:
“没有,我找的就是你们。
你们好,我叫莫问橙,闻静的女儿,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们什么?闻家辈分有点乱,闻王得叫我表姑。”
问橙的主动打招呼,让空气瞬间凝固了,闻王两个字让闻坡手中的苹果皮又断了,王媞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我曾经给你们打过电话,一个不承认闻王是自己女儿,一个着急火化,今天闻王终于要被火化了,你们在这晒太阳真幸福,我好想给你们讲个故事啊!”
问橙知道对方不欢迎自己,开始没话找话说,将小指上的头发取下缠在了产床床尾的护栏上。
“有个女孩她母亲曾经是职业钢琴家,被誉为钢琴天才,后来因伤再也不能弹琴了,只能下嫁给自己的头号追求者,回家相夫教子当了钢琴老师。
因为母亲曾经是最耀眼的明星,所以从女孩出生起就被当成贵族陪养,贷款买钢琴请礼仪教师,参加各种比赛挤入母亲曾经的圈子,母亲没完成的梦想都孤注一掷压在她身上了。
她也努力做好乖乖女,就算手弹琴弹到发抖,她还在不断练习,可她太累了,她资质平平付出多少努力也不是弹钢琴的料。
终于有一天她在重要的场合下叛逆了,让母亲颜面尽失,她做回了真自己,砸了钢琴疯狂的迷上了摇滚,沉浸在追星里,喜欢上为了爱豆疯狂的感觉,她的人生开始失控,根本拉不回正轨了。
父母前期的投资全打了水漂,父亲也因此破产,呵…恐怕所有人都认为家庭的不幸,是她的叛逆她害的吧…”
问橙说到这里自嘲的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到:
“父母因为债务问题,假离婚转移财产躲避债务,说是因为她的叛逆影响了父母感情,随后又为了演戏骗过债主,她背下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连父亲的债务都挂在了她的名义上,她曾经比赛的奖金逐渐变少,她的债务越来越多,这些她全忍下了,毕竟是她先背叛了母亲。
但她最忍不了的是,在她生命里最后时刻,她的父亲被肇事司机派去勘察现场,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她却没有救她,而是含着泪给她注射了一针将她推向死亡的药剂,用她的生命坑了肇事司机二百万。
她的死解决了父母的债务,让父亲由负老板变成了有钱人的打工狗,更为自己没出世的弟弟亦或是妹妹换了个不错的未来。”
问橙说到这里,闻王父亲手中的苹果早就没皮了,他还在强装镇定,继续削着苹果肉,对问橙的话装听不见。
“好了,故事讲完了,祝你母子平安。”
问橙说完甩甩头发潇洒的转身离开。
“我…我拉的是小提琴!”
王媞眼看着问橙就要离开,对着问橙的背影憋了很久憋出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说的是个弹钢琴的女孩又没说她是拉小提琴的,走了,以咱们之间的亲戚关系,以后是不可能再见面了!”
问橙挥挥手离开,剑心就抱着青铜剑站在病房门外,看到问橙出来傲娇的夸赞问橙一句:
“勇气可嘉!居然不需要我出手。”
“走啦,跟我去契管局把长针上交。”
问橙说着接过青铜剑,向医院外面跑去,她可没功夫再管别人了,自己的五位数欠款,礼服欠款,欠阴司的百鬼,多的是事情需要她打起精神来认真忙。
当晚王媞生了个女儿,女儿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眼眶周围一圈黑色就像烟熏妆一样,略微有些发粉色的头发非常洋气特别。
当她被抱到闻坡面前时,挥舞着小手努力抓着闻坡的脸,对他咧嘴一笑,那眉眼间越看越像闻王的样子,吓的闻坡当场就腿软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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