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把折叠刀里带着兵灵,你没想到吗?短刀类的,苗家,言家,莫家都有可能,至于为了救他来的会是那家…”
剑心忙着跟问橙科普,根本没研究御剑心刚才为什么要用剑抵住左升胸口,直接收了青铜剑蹲在问橙身旁解释着折叠刀里有兵灵。
一旁的左升什么也看不到,面前只有问橙拿着青铜剑半跪在自己脚旁看向窗外,刚才看到两个保镖临阵倒戈将虎丫头抬走,他立马就知道出事了,一定是莫问橙用了什么手段,操纵了自己的保镖。
为了缓和气氛左升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主动开口说到:
“莫问橙,你既然不肯收我的钱也不肯嫁给左辉,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走吧。”
左升拉直了衣服上的褶皱,捂住胸前的吊坠,暗自庆幸吊坠救了自己一命,不然莫问橙手中的青铜剑稍微偏一点就会把自己刺穿。
也因为左升的突然开口,打断了剑心给问橙科普那两个保镖的作用,剑心循声望去,抬头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左升又看看问橙身后背的左蓓,将青铜剑递给问橙说到:
“你握住青铜剑,我看下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三个到底是谁在威胁谁?”
左蓓看到剑心收剑,在问橙接剑的同时主动妥协往左升身后爬去,离开时她让问橙替自己给左升传几句话。
问橙重新握住青铜剑的同时,原封不动的将左蓓要带给左升的话说了出来:
“文盲就是文盲,刚才那句话说的是说你拉大旗作虎皮!是你自己自卑理解成了虎质羊皮。”
剑心也借着问橙的记忆,了解了左蓓之死的大概经过,忍不住悄悄感慨一句:
“现在女人啊,居然真有傻到天真的。”
左升又被问橙的话气到,但他看到问橙脸上和锁骨处的伤口又忍住了怒气,自己现在必须让莫问橙闭嘴,不然她一旦下了车,自己就会以故意伤害罪被警察请去警局,多年维持的人上人形象也会崩落至谷底。
左升眼珠一转心生一计,想到了解决办法,从口袋里拿出支票夹,故意用言语刺激问橙:
“你脸上和身上的伤我可以出钱治疗,但刚才是你要拿青铜剑刺我,我只是在正当防卫!收了医药费出去该怎么说心里有点数!不然我告你诽谤让你牢底坐穿!
这是一百万,不少了,你工作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收了钱赶紧滚!”
左升写好支票扔在问橙脸上,嚣张的叫嚣着,他这样就是在等问橙自尊心作祟,真用青铜剑刺自己,那样就是她理亏了。
问橙皱皱眉捡起地上的支票,从北极熊皮上站起来坐到左升身边,伸手拍拍左升的肩膀,开口说到:
“她在你背后等了你十五年,她还在等着你去跟她道歉,等你把她从冰冷的河底捞出来,等着你们能重归于好。
雨天,争执,玻璃花瓶,血溅到了你胸前的吊坠上,那是你们一周年纪念时她送给你的,但昏迷的她却是活着被你带去护城河溺死的。”
问橙随口说的话越说越离谱,离谱到像真的一样,每一个字都撞击着左升的心上。
左升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问橙收下自己的钱,嫁给左辉替自己在左家本家人面前多美言几句,让自己家里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如今却变成了她在揭穿自己杀妻的犯罪现场。
这让左升坐不住了,他经历过这一切所以他知道,问橙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更怕问橙离开了,她只要将这一切全部说出去,立马会影响自己的未来,自己不想再变穷更不想坐牢,为了保住这一切,左升往车门旁靠了靠,在没有叫司机停车的情况下,左升拉开了车门。
车内的警报声瞬间响起,司机猛踩刹车询问着左升的意思,左升让司机继续开车要带问橙去山上看日落。
问橙意识到了危险,但汽车已经再次发动了,车门依然是打开的,寒风吹进车厢内席卷着车内仅剩的一丝热气,冻的问橙伤口疼。
左升看到问橙握住青铜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才开口说话:
“莫问橙,看到车外的断壁陡坡了吗?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推出去,伪造成你意外坠崖将你灭口,你知道这么多还能活着,你应该感谢我。”
左升的声音混杂在车内的警报声中,有那么一丝渗人的感觉,问橙能隐约感觉出他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但为了拖延时间,问橙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到:
“你不敢!你怕左家本家会因为我的死而把你踢出左家!你可能是被左家的人骗了,左家的本事比我厉害多了,左老爷子没揭穿你一直背着自己妻子的魂魄,你猜是为了什么?”
就在左升要开口回答的时候,问橙又赶紧开口回答: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他很有可能是在利用你给本家赚钱养契管局,而你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问橙自己身上没手机,但她似乎听明白了剑心刚才的意思,知道这两个底层契人已经通知了契管局来救命,至于契管局会派谁来就不得而知了,自己只有多和左升聊点什么才能等到援兵,不然真带着剑心杀出去,自己就会因为损坏财物被左升告到牢底坐穿。
“不管是不是左家在利用我,都是我削尖脑袋挤进去的,我也有名有利成为人上人了,但你们地位莫家再厉害,你也只是个穷鬼!”
左升反过来挑衅问橙,试探她的底线,想借穷继续刺激她,逼她动手,司机却突然急刹车停在了路中间。
“老板,车附近有个骑摩托的人围着车转了好几圈了,在逼咱们靠边停车。”
司机刚说完,洛星河已经骑着摩托出现在车旁了。
洛星河单腿落地撑住摩托车,摘下头盔询问着问橙的意思:
“家主,你是跟我一起离开,还是留下来帮左家清理门户?”